波川和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
波川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是美丽的伏尔加河，虽然在这个时候早已结冰，但是却更有一番风景，像俄罗斯一样，如同在陆边的少女，默默地沉静。
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没有再去看窗外了，这样的风景他不知道已经看过了多少次，不管是在俄罗斯还是在别的地方，总是有美丽的风景。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在把玩着手里的木制象棋，他打算和波川好好的下上一把，难得波川来到了俄罗斯，必须要好好的玩玩。
“你说俄罗斯人的生活都和你一样吗？”波川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经有所感慨。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刚好天气比较冷，大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空多陪陪家人和孩子。”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一一把象棋摆到棋盘上相应的位置：“来一把吧！很久没有和别人下过棋了，今天难得的。”
“你从哪知道我会这个的？”波川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看着桌子上的国际象棋。
“不会吗？我听女儿说你下这个国际象棋比将棋还要厉害啊！”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拿着他的那边黑王不到的把玩着。
“倒也是，高中学校学生会搞过这个，然后学了几个星期。”波川坦诚的说道。
“只有几个星期吗？”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很诧异，如果伊洛娃能夸波川应该是很厉害才对，不应该只是一个学了几个星期的人：“真的是几个星期？不是几个月？”
“真的啊！我的水平其实没有将棋好，所以你将棋输给我很正常。”波川知道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这是因为之前和他下将棋输了，所以这次要有个底——虽然波川下得好不好他都会和波川下。
“你知道最开始为什么我要选择当一个程序员吗？”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回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最开始我想得是我要研发一个可以下国际象棋的程序出来，可是在我努力的时候我就听到深蓝被制造了出来。你应该知道深蓝的吧？”
“嗯，深蓝我还是知道的。那个计算能力为每秒113.8亿次浮点运算的并行运算的电脑系统吧！”波川还是了解过这个的，所以还是知道一些。
“没错，它的操作系统为AIX，所以我还是慢了不少。那个时候我还在思考怎么去设计一个。”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虽然最早的机器在1963年就开始和人类对抗了，但是那个并没法战胜人类，我要研发的是那种能够下赢世界冠军的那种。”
“但是你到后面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波川也倒上了一杯红酒，来俄罗斯怎么能不喝酒呢？
“我没有成功研发出来，在1996年的时候我还有希望，因为深蓝并没有打败世界冠军，所以我还是有希望的。”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把棋子放回了棋盘上：“但是所以梦想和这一切都在1997年5月11日那一天破灭了。在那一天，IBM又带着深蓝来挑战世界冠军，那场比赛我看了，5局我都看了。与其说是痛心疾首还不如说是斗志破灭，我看到了我和别人的差距，我知道那时的自己没有能力去制作出那样的机器来，所以后来我选择了去自己创业。”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做游戏产业的？”波川到今天才知道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居然是为了这个而做游戏的。
这个事情估计连伊洛娃都不知道吧！
“那是正好是日本产业结构的变更时期，日本很需要像我这样的计算机人才，所以我动用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攒下的资金开始创业。虽然没有继续发展之前的东西，但是却因为做游戏赚了不少钱。”
“看来你的游戏祸害了不少人啊！”波川吐槽了一下，原因全来自于他玩游戏是那几乎没有的爆率和无限课金的活动。
“你是因为自己也是受害者吗？还是单纯的想吐槽。”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觉得自己并没有怎么样，他们想要买虚拟道具，完全都是他们自愿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虽然你的游戏不是那种有钱就能玩，没钱玩不了的那种，但是还是觉得很气愤。”从波川的角度来说做游戏的没有几个是有良心的，无限骗课金，无限骗肝。
其实伊洛娃在得知波川在玩他们游戏的时候是动过一些小手脚的——开自己内部的账号给波川送了一些东西——以系统补偿的名义送出去的。但是波川在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玩过那一款游戏了，虽然那个账号可是说是最强了，但是玩游戏不就是享受一个过程的吗？波川玩游戏就是打发时间，而突然发现自己没得打发了，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伊洛娃在那以后也不干涉波川玩游戏——反正波川也不会为她们家带来什么实质上的高额利润。
“这说的好像你对做游戏的有偏见啊！”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感觉不错并不喜欢他的职业。
“不是有偏见，是有意见！游戏做出来时给人带来快乐的，不是给人破产的！”波川想起了网络上对游戏的讨论，就犹如人们对二次元宅男的偏见你样大。
这种事情总是由一个东西开头，然后就戴上了摘不下来的标签。就好比117号事件之后大家事怎么看待宅男的一样，在日本这个人际关系紧张的社会大家都下意识的远离宅男这样的人。
“行了，不说了。上了年纪就是喜欢回忆这些东西。”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把象棋棋盘摆正，这下是真的准备下棋了。
“这不就是你想开始的吧！既然你要下那我就陪你下。”波川也把椅子移到了桌子旁边：“本来我还想出去在到处看看的。”
“等伊洛娃和你养的那个花衣回来你就会知道你的想法有多么愚蠢。”安尔波夫.伊戈尔.扎伊采夫戴上眼镜，正式开始下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