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刚走过不久,沈词就从假山后面把她拦下了,沈词示意她不要讲话,否则她下一秒就暴露无遗了。若水惊讶极了,刚刚还在想找她的事情,她问:“你不是去什么殿了吗?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能在哪?解药已经拿到手了,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离开这里。”说着,沈词就想拽着若水走另一条长远安静的小路。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不是来千圣寻亲的吗?怎么找到了就要逃掉?”若水一边推搡着,一边阻止她说。
“是的,你没听错,我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我如果真的是公主最好,这样就能拿到解药,不过还好我是的。我已经听肖月说了,我娘亲已经死了,父亲也不在,我为什么要呆在这所大牢笼里。刚刚我把肖月打晕,半路就逃了。”
“你可真厉害。”若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你就这样弃荣华富贵如草芥?你真不想做公主,可是万人之上的金贵。比你的杀手生活舒适多了,难道你还没过够那颠沛流离的生活?你确定你要弃权,弃这荣耀?”
“废话少说,再不走天都黑了。”沈词强势地说着,若水感叹果然是杀手范。
“喂,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估计我得事先享受享受这荣华富贵,姐姐还没过过什么富人生活呢。你够有魄力,果然女中豪杰。”若水搀扶着沈词一直惊叹不已她的洒脱。
“我去。”若水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从石丛的拐角处冒出来一位冒失的男人,抬头望去只见他身着紫色龙袍,头戴黄色金冠。若水明白,撞见的所谓何人?难道她和沈词就这样死定了吗?他大白天一个人在这晃荡什么。
对视的那一秒,道得帝欢喜至极,她就是他苦苦找寻的佳人,道得帝面带掩饰不了的喜悦。听说蝶纷皇妹也回来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既然再遇见,他一定不让佳人再不见了,他要金屋藏娇。“姑娘没事吧?朕不是有意的。”
若水想果然是皇帝,不过现在还是赶紧离开的好。站在一旁的沈词对道得帝请了一个福,赶紧扶起若水,准备逃之夭夭。“没事,皇上万岁,民女告退。”
那道德帝听说她要离开,立即急了眼。他看到若水的右腿膝盖处,已经擦出一个大洞来,显然是刚才失去平衡撞在石头上了。道得帝可是见过世面之人,那些慌乱之情只会在心底涌现,哪会有半点慌张失色。他站在那里,沉着冷静地问:“姑娘膝盖擦破了,如果不介意先去换套衣服吧。”
若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扒开膝盖口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大的伤口,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若水搓了搓手掌,不在意地说:“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没有大碍,民女告退。”说着拉着沈词的手臂就要离开。沈词看着眼前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皇兄,忽然想靠前去仔细看他一眼,可是现在他是天上的太阳,贵为天子的他怎么可以轻易接近。
忽然,道得帝拉住了若水的手臂,眼神中满是震惊,不愿相信却很坚信的神情,他眼里有一种复杂而又矛盾的神情在不断滋生。如果不是该有多好,他始终没能战胜命运。
“跟我去见母后,曾公公,赶紧去太后那里,说朕马上摆驾凤鸾殿。”说完,一个黑脸公公飞跑着传话去了。
“小安子,你去复凤殿将蝶纷公主请到凤鸾殿。”说完,皮肤白嫩,嘴唇发红的中等身材的公公飞跑着传话去了。
沈词和若水面面相觑,知道大事不妙,但却找不到脱身的方法。沈词顾念到,如果跟他们打斗,以现在的身子绝对不行。而她现在有公主的头衔作保障,可是若水现在就危险了,她不能将她至于险境而不顾。她焦躁地强忍着和若水交换着眼神,若水心想即使一万个不愿意见那巫婆,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凤鸾殿,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上去也气定神闲,德迹太后面带喜色的等待着皇帝的请安,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色长毛温顺的猫咪,神态慵懒,想必是这种上等人的生活过习惯了。殿门打开,道得帝牵着若水的手腕,放出万丈光芒。德迹太后猛然从后椅上起身走向前,却看到皇帝已经寻到若水,眼神立即怨戾狠毒起来。她用冰冷地口吻质问道:“皇儿所谓何事?”若水一直蹭不开被道得帝钳制的手腕,只听那太后的声音已经够她烦躁,再去正眼看上一看,岂不得头疼欲裂而亡。若水专注地注视着地面,来回翻了好几个白眼。
道得帝上前松开了若水,说:“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身吧!纷儿,你怎么在这?不是让肖月带你回宫了吗?”随着这句话,道得帝转身,原来纷儿皇妹在这。“你是纷儿皇妹?”“沈词参见太后,参见皇上。”沈词很有礼貌,安静而且沉稳。“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若水对上德迹太后毒辣眼神的那一秒,很不情愿地跟着说。
“母后,你看她是谁?”这时,道得帝拉着若水站立在德迹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