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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光花田里的告白

第二天,早上醒来,小蕊已不见人影。心情莫名的失落,是她的不辞而别感到难过,可她跟我非亲非故又为什么要留下来呢。如果她真留下来,我会收留她么?会与不会,我心中那把平衡称会偏向会这边。我幻想小蕊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姻缘。

我心里对自己说:“仰天啊,别幻想了,人家已经不辞而别了”

我刷牙洗脸后准备出去吃早餐,发现钥匙不见了。我记得昨晚开门后就放桌上。我开始翻箱倒柜去找时,我发现小蕊没有走,她的衣物整齐的挂在衣柜里。那钥匙一定是她拿出去了。

我坐在班椅上,心里迟迟不能平静,小蕊没有走,她还把衣服放进衣柜,这架势她要住下来。她住下来,那我们就要共处一室,两个不是情侣的男女共处一室,总让我感到不合适,我怕有天自己忍不住而犯罪。我决定等下就让她离开。

刚决定让她离开可脑子又出现另一个念想:“昨晚不是好好的吗?多一个人住在一起生活会更有趣些。”

我正找理由说服自己她去留的时候,门被打开,小蕊提着早餐进来见到我微笑说:“早,我买了早餐”

她那甜美的微笑给了我答案:只要她不说,我也不提。

我:“买的什么?”

“爱心大烧饼跟柔情绵绵粥”胖子在小蕊后身啃着包子说

我:“什么乱七八糟的”

胖子:“嫂子一大早就帮你买烧饼跟粥你说这是不是爱心大烧饼跟柔情绵绵粥?”然后又对小蕊:“嫂子,我说得对不对”

小蕊被他一问显得羞涩把早餐放在桌上装作去卫生间说:“吃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对,他就口水多过茶”

胖子:“嘿哟喂,这小两口一唱一合的”

我:“不服,回家找你们家小芳去”

胖子:“我家小芳有嫂子一半好就好”

我:“那你的爱心包子”

胖子:“自己买的,不提这个了”伸手去拿烧饼。

我快他一步拿起烧饼说:“这是我的”

胖子:“就吃一块”

我:“不行,这可是爱心大烧饼”

胖子:“那我吃粥”于是伸手拿粥

可还是我快了一步。

胖子:“我就喝一口”

我:“不行,这可是柔情绵绵粥”

胖子:“说得这么肉麻,求我都不喝了”

我:“你不用上班吗?”

胖子:“今天请假陪你去找工”

我:“不着急,先熟悉环境先”

胖子:“那我带你逛逛广州”

“你就上班去吧,我陪小天逛就行了。”小蕊走出来说

我:“对,等你放假再聚”

胖子:“天哥你咋这么重色轻友?有美女你就不要兄弟了?”

我:“绝对没有这意思,不是怕耽误上班嘛,又是买房娶妻的”

胖子:“一两天不碍事,而且你们俩都没来过广州”

我:“小蕊熟悉广州”

胖子睁大眼看小蕊说:“嫂子你来过广州”

小蕊:“呆过一两年”

胖子:“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天哥可没来过广州啊”

被他这么一问我不知怎么答。小蕊吱吱说:“在你们那里”

我忙说:“对,就在我们那里”

胖子:“嫂子去我们那干嘛?”

小蕊:“旅游”

我:“对,旅游”

胖子摸着头脑问道:“我们那也有人去旅游?”

我:“农家游”

手机铃声,好险,如果胖子再问下去我们定会穿帮。我和小蕊对视眼睛在说:“好险,下次一定商量好”胖子拿起手机接电话。

他挂了电话对我们说:“对不起了,今天不能陪你们啊。公司临时派我今天去上海出差”

我们齐声道:“那你去吧”

胖子:“嘿嘿,你们小两口现在说话都这么默契了,看来我今天非走不可了”

我用余光喵向小蕊见她低着头脸上羞涩。

小胖走后,我问小蕊今天如何安排,她想了想后去衣服翻出几件衣服说:“等等,我换身衣服先”

她现在穿的是格子衬衫,一条粗布长裙。很快她换好出来,她换成碎花棉质衬衫搭配一条布料中裤脚上穿着运动布鞋。

我问:“今天你带我去哪?”

小蕊神秘的笑:“不告诉你”

公交站台上挤满了人,一辆车刚停下一群人相拥而上,看窗外外看进去车上已挤满了人,车门外还有人在上车。小蕊往车开来的方向看说:“车来了,跟在我后面”

我在她后面挤上了公交,看着她瘦小身躯挤在人群里往车上走,让人心疼。我们很幸运,刚好有两个座位。她笑着对:“幸好抢到两个位,要坐十几个站”那笑容像战士取得胜利对一同作战的同伴的肯定。

每个站都有很多人上车,两个站后车上通道都挤满了人。我问小蕊:“我们为什么不打的?”她是这样回答我:“来广州没挤过公交是不完整的。挤公交也是今天计划的一部分”

大概过了五个站,上车的人依旧很多,下车的没几个。通道上人挤不下了,司机喊:“大家往后面靠,还有人上车”

两个老人被挤到我们面前。原本小蕊半闭眼休息,看见两个老人在我们前面拉着我起来站起来说:“叔叔阿姨你们坐”他们坐下道谢。

小蕊原本晕车,现在站着一只手抓车上的拉环,路上有点塞车,车速极不稳定,刹车使人惯性向前靠,人挤人,我见小蕊有点站不稳,我用手拉住他靠在我身上说:“靠着我,抓紧我”她听话的靠着身上用手抓紧我的衣服,我用身体挡着不让刹车引起的惯性让人挤到她。

十几个站,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下车后那新鲜的空气扑面迎来极为舒畅。小蕊见一辆交公在前面跟要走,她小跑说:“快,上那辆车”

我拉住她说:“那挤满人了”

她:“呆瓜,现在是上班高峰,每辆车都是满坐的”

我:“我们打的”

她:“打的挺贵的”

刚好见到辆的士迎面而来,我招手,的士停下我拉着小蕊上车。小蕊说了地址。我们去的地方是番禺百万葵园。车上小蕊抱怨我不听她安排拉她上的士表示不满,我一句“我心疼站在公交车晕车的你”她听后不再与我争辨低着头不语

我们沉默了许久,她先开口说:“我休息下”

她闭上眼睛,我多想用手抱她在我怀里静静看着的她睡着,上班高峰路上的车似乌龟,慢慢的走着。有多少人的时间浪费在路上。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

买票后我们进去。一个景区美不美与和你同去的人有很大关系。薰衣草下的她就是我的小仙女。她调皮的摘朵向阳葵插在我头上,我还傻傻问她:“这里的花能摘的么”她:“能”我就一口气摘了十朵插在她头发,她嫌丑不让插就跑开,我追上去给她插上去。众人看着我们,她停下来说:“别闹了,大家看着我们呢”

我说:“那你插上”

她:“不插,这么丑丢死人了”

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说说:“不丑,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她低头小声:“是么?”

我向她头上插上一朵花说:“这样更美”

她脸上晕红不做声

我插上帮她插上了十朵,我痴痴的看着她说:“真美,我帮你拍张照”

我拿着照相后退站好,拍了几张我:“小蕊,笑一个”

看她向我使眼神表情有些惊慌,一双手拍拍我肩膀,我转身是景区管理员,由于我们私自摘花,他们对我们进行批评教育,当然罚款是不可少的。事后我问小蕊:“小蕊你是不是知道不能摘花的?”

小蕊:“呆瓜,那不是有指示牌么?”

旁边地里立着张牌写:“园内禁止摘花”

我:“那我问你干嘛说能?”

她大笑说:“我那知道你一下摘这么多啊”

那时是秋季,广州的秋季很少雨,很合适外面,在这晴朗的天空,秋天的阳光比夏天的阳光多了一份柔和,这使更多人来到这花田里。白鸽在蓝天中盘旋,小孩牵着妈妈爸爸的手,情侣叫路人帮他们拍的合影。这一切都是美好的秋天,百万葵园的秋天,我的秋天就是我在头上插上朵花她那羞涩的表情。

我们逛完百万葵园时间还很早。小蕊问我:“你还有多少钱?”

我拿出钱包数数说:“两千”

她可怜的看着我说:“能不能借我一千?”

对她我已经没有了拒绝功能,我拿出一千给她。

小蕊:“谢谢,我过几天还你”

我:“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接下来我们去哪?”

小蕊:“上下九”

我:“哪是什么地方”

小蕊:“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我们就打的去了上下九,到了那里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向我借钱,那是一条步行街,一条以服装店为主的步行街。

女人逛街不累,逛街买衣服更精神,原本晕车的小蕊进了服装店后精神抖擞,不厌其烦的拿着衣服更换问我这件怎么样?我每次都回答心里的想法:“好看”对于每件我都说好看她表示很无奈。问了十次以后她换上条裙子照着镜子问我:“呆瓜,这件怎么样?”

我:“好看”

她白了我一眼:“你复读机啊,就会好看两字”

之后她没问我这衣服怎么样了。我觉得我在这件事上非常委屈,我觉得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好看。

上下九我们逛了三个小时,我们各自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去北京路找个饭馆吃晚饭。饭后小蕊说去江边走走,我们步行十几分钟到了珠江边。

都市的霓虹灯影照江面上,晚风吹动小蕊的秀发。

我对小蕊说:“你等下”

我去买了两张夜游珠江的船票,回来后她问我:“刚才你去干嘛了?”

我:“闭上眼睛”

她:“干嘛?”

我:“你闭上就是了”

她把眼睛闭上,我拿出两张票放在她眼前说:“可以睁开了”

她看到两张票有点惊喜:“游江的票?”

我:“是的”

我们上了船,在江边看广州是一番景象,在江里坐着船看广州又是另一番景象。我更喜欢坐在珠江船上看广州,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没发生什么,她在我身边随着船的漂流,江岸上不同的高楼在霓虹灯下各领风骚,远方五彩的小蛮腰。我永远忘那夜珠江船那对男女。

我们上岸后,小蕊看看表说:“十一点了,没办法回了”

我:“那去开个房吧”

小蕊:“你还有钱?”

我拿出钱包翻了翻说“还有十块钱”

小蕊:“那怎么办?我也没钱了?”

我:“那我们睡大街吧”

她:“只能这样了”

我拉着她的手说:“走,找个安全的大街去。”

她:“你拉我干嘛”

我:“这么晚,我不拉着你不安全”

她没有作声,跟着我走。我们来到一家酒店门口正要进去。小蕊小声说:“呆瓜你不是没钱吗?”

我:“是”

小蕊:“那你进去干嘛?”

我:“我有卡”

小蕊白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有卡不说”

我:“对不起了,我也是走了走才想起的”

我们走到前台,前台小姐礼貌:“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我:“给我们两间房”

小蕊:“一间”

前台小姐看着我们:“请问到底几间?”

我:“两间”

小蕊:“一间”

前台前台:“这样你们先到那边坐着商量好先”她一个请的手势指前面沙发等待处

我:“一间双人房”

我看着小蕊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前台见小蕊没有异议让我们拿出身份证登记交钱然后给我们钥匙。

我们到了房间,小蕊就去冲凉了,我打开电视看。她冲好后,我就去冲,等我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逛了一天,她已经很累了。我确没有睡意。关掉电视。我来到窗边打开窗帘。

由于房间在二十三层,窗对珠江边,亦还可以看到广州电视塔。不夜城的广州很美,在这美丽的霓虹灯下凝聚了多少人的理想与汗水,又绽放多少青春与踏碎多少年华?

我会留下广州么?我脑里显现出那张大眼睛下有着两个酒窝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我旁边的床熟睡着。我的留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她有关。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差不多中午才醒来,然后吃饭打车回到出租屋。小蕊拿出笔记本电脑在桌上坐下。我走过去问:“在玩什么?”

小蕊:“写小说”

我惊诧:“你是作家”

小蕊:“网络作者”

我:“你的写的书叫什么?”

小蕊:“一纯白”

我:“好奇怪的名字,里面讲的是什么?”

小蕊竖着食指在嘴前:“嘘,别打乱我的思路”

我听话的闪开离她两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两米距离太近,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所以我决定出外面走走。

一个人走在街上,十分寂陌。我找个公园坐下。回想这两天来广州奇遇傻傻的发笑,一对情侣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女的拉着她男朋友小跑走开。我是疯子么?估计别人这么认为。

把家里山上的杉木全卖光来广州我是想做点什么事业来的。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就在那发呆了很久。然后起身离开,经过草坪时见一对情侣坐在那,我走过去。我突然的出现,他们显得有些敌意,女的害怕男的在女的前面护着说:“你想干嘛?”

一看是刚才把我当疯子的那对情侣。我微笑说:“别怕,我想问下芳村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男的看看我凝问:“你不是从医院出来的?”

我:“什么医院出来?”

男:“没没什么”

女:“湛涌花田”

我:“湛涌花田”

男:“是的,晚上还有万盏灯”

我道谢走开。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如此怕我,原本芳村有家精神病院,一个地方有家精神病院,那这个地方见到每个人都会怀疑别人是不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到底谁才是精神病患者?在这社会谁何尝不是精神病患者。可我还是想告诉大家:在有人的地方别一个人傻笑,不然你得精神病嫌疑最大。

湛涌花田,大概有两百多亩,一个花农告诉我晚上这里万盏灯。我想万盏灯下一定很美。我脑海里小蕊昨天在向葵下漫步的笑靥。

小蕊,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把我们出租房唯一的钥匙拿出来,要是小蕊要出去怎么办,她要是肚子饿了,怎么出去买吃的…”

越想越觉得问题的严重性,我快速的赶回出租屋,气吁吁的打开门,见到小蕊在收拾快餐盒。

她见到我气吁吁的惊诧的:“你遇到强盗了?”

我:“你怎么有快餐吃”

小蕊:“买的”

我:“我是说你怎么有钥匙出去的?”

小蕊:“昨天早上配的”

原本她昨天早上都打铁住下来了,我坐在床上喘气

她:“你不会怕我没钥匙挨饿跑回来吧”

我:“才不是,遇到强盗了”

她:“哈哈,你吃饭没有?”

我:“吃过了,你写好了么?”

她:“写好了”

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去什么地方?”

我:“不告诉你”

她:“那我不去了”

我:“不去你肯定后悔”

她:“广州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么?”

我:“有”

她:“那好吧”

一路上她不停的问我带她去哪,我就是不告诉她,快到的时候我用手遮住她的双眼。到后我松开手,万盏灯花就显现在她眼前。

她灿烂笑着说:“好美”

我抓住她的手臂面对她:“小蕊,做我女朋友吧”

她低着头小声:“嗯”

我去吻她,她闭上眼睛。

就这样我们吻了起来,突然她用力咬了下我的嘴唇,我惨叫。用手捂住嘴。她:“没事吧?”

我:“小蕊你干嘛?”

她:“这样你以后跟别人接吻时就会想起我”

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花田灯下说我爱你,一吻定亲,誓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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