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此幕,宁安兴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神色也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他一跛一跛的走上前去,在离肥壮男子身躯不远处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绿光叉,稍微打量了一下后,便反手将其收了起来。
之后宁安兴对着前方招了招手,下一刻,不远处的巨型光剑立马听话地腾空而起,并绕着肥壮男子周身盘旋了几圈,勾带了两个锦袋就笔直朝着宁安兴飞了回来。
等到达了宁安兴身前时,小剑法器体型渐消、光芒渐黯,还原成了小剑的形状,被宁安兴拿在了手中。
宁安兴略微思考了一下,同样的收好了小剑法器与两个锦袋,没有去急着察看,而是准备先离开这里。
他现在的状态可不好,不但腑脏被震伤,全身法力更是不足一成。万一周围有其他修仙者被刚才斗法的动静吸引过来,心生歹意,他的小命说不定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宁安兴先后弹出三个小火球,把肥壮男子三人尸身烧成白灰后,就匆忙架起遁光,向着山林深处疾驰而去了。
宁安兴一路上不敢停留分毫,足足一个时辰后,他才收起遁光,停在了一处山涧旁的峭壁岩洞里。
宁安兴看着脏乱的岩洞,眉头微皱,袖袍一拂之下,露出了干净的地面。
他这才盘膝坐下,整理起这次大难不死的收获来。
宁安兴离开与肥壮男子斗法之地时,曾用过望气术扫过三人的尸身,发现皆没有灵力波动。加上他害怕引来其他修士,不敢久待,因此索性一把火烧个干净,来个毁尸灭迹,这样就不用担心此事的后续麻烦找上门来了。
宁安兴坐定后,先从乾坤袋中掏出了小剑法器。
他盯着小剑法器仔细检查了一番,片刻后,在小剑法器背面剑身上发现了一道明显之极的裂痕。
手指长短,树木枝杈似的裂痕蔓延了小剑法器大半个剑身,幸好其本身材质不俗,加上受乾坤袋日夜附灵,这才不至于裂开崩毁。
不过即便这样,小剑法器也受损不轻,短时间内是无法动用了。
宁安兴小心的抚摸着剑身上的狭长裂痕,有些心痛又有些后怕地低叹了一声:
“此战还真是凶险,差点便落了个剑毁人亡的下场。”
说到此处,他打了个寒颤,战斗时思绪来不及运转其它无关之事,此时大局已定,惊骇、惧怕等负面情绪便都一股脑的涌现了出来。
如若不是他最后下定决心,将全身法力孤注一掷地输入小剑法器内翻了盘,此时躺在地面、死无全尸的就是他了。
不过好在胜利者是他,宁安兴默默感慨,他对于修仙者处处凶险一事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不进则退啊。
宁安兴嗟叹一声,苦涩地笑了笑,但是他没有过久地沉浸在这种情绪中,而是在心中默念清心咒,驱散这些对他心境不利的消极思绪。
半盏茶工夫后,精神一振的宁安兴将手中的小剑法器收进了乾坤袋中,尝试能否通过附灵手段去除裂痕。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它方法可用,青阳游记上并没有记载法器碎裂应该如何修复的情况。因此,宁安兴只能寄希望于神秘莫测的乾坤袋,希望小剑法器在其的日夜蕴养下,能够顺利修复剑身上的裂痕。
做完这些之后,宁安兴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入到了那两个锦袋与绿光叉上。
在斗法中,他大略知晓了绿光叉的功能与用法,于是他没有在其上过多的耗费精力,只是简单的催动了一番,就将其收入了乾坤袋中。
两个锦袋,一个是灰黑色的储物袋,一个却是驯养、安置妖兽的灵兽袋了。
宁安兴现如今没有灵兽,他见过的唯一一只蝙蝠妖兽还被他亲手劈成了两半。
于是,他不甚在意的将灵兽袋别在腰间,目光却望向了肥壮男子的储物袋上面。
肥壮男子是名门仙宗的弟子,与宁安兴这种瞎打误撞,偶然练得几层培元决的散修相比,其身家自是远超宁安兴,显得丰厚无比。
宁安兴打开袋口,只是粗略的感知了一下,就露出了满脸喜色。
他调转袋口,往地面上一抖,顿时就显现出了一大堆的物品来。
半人高的物品堆里,宁安兴的目光先是投向了那些有灵力波动的事物。
半炷香工夫后,宁安兴看着眼前一个玄黑色的锦盒,一块残破的玉牌,四五瓶形制不同的丹药,七八枚晶莹剔透的玉简,十余颗颜色各异的灵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虽说他在这场斗法中失去了两枚水灵盾符箓,小剑法器也是灵性大损,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在这些灵石面前,都是值得的。
有了这些东西,他的实力在短时间内能增长一大截。
这些灵物中,玄黑色的锦盒不必多说,自然是那蕴灵丹了。
而那十余枚灵石皆是各种属性的低阶灵石,可以做法力回复、修炼所用,也可以充当与其他修仙者的交易货币。
那四五瓶丹药中,一种是先前肥壮男子喂给蝙蝠妖兽的漆黑丹丸,一种是修仙之人闭关修炼的辟谷丹。
修仙者吸纳灵气,打坐修道,一次闭关便是十余、数十日,辟谷丹便是修仙者闭关的必须之物,服下一颗辟谷丹便可抵三日进食。
只有那枚残破的玉牌让宁安兴有些疑惑,不过在他往其内部输入一些法力后,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残破玉牌便是那肥壮男子凭空浮现的倚仗了,怪不得他在肥壮男子现出身形之前,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原来是拥有此等神异的物品。
这样看来,这枚残破玉牌的价值还在先前所有的物品之上啊。宁安兴若有所思的想到。
到此时,宁安兴察看到这里愈发满意了。
“不过竟没有修炼用的丹药。”宁安兴有些可惜的喃喃自语道。
随后宁安兴重新振作精神,没有患得患失,而是去察看起那些为数不少的玉简来。
半晌后,宁安兴挪开最后一枚贴在额头上的玉简,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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