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宁安兴轻呼出一口气,召回了浮在空中的金炎刃和八把飞刀暗器。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斗现场,宁安兴皱了皱眉头。
此时已是天黑许久的时分了,与两只森蚺妖兽从黄昏时刻拼杀到现在,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而先前浩大的声势也让他有些担心会引来不怀好意的存在。
于是,未免夜长梦多,宁安兴左手抖出两个小火球,并迅速弹向了森蚺妖兽的两截身躯,将其化作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一会儿原地就只留下了两团灰烬。
因为森蚺妖兽本身的特殊性,原本浸润过灵力的外皮血肉等会在其死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丧失灵力,等到最后就会剩下一具没有半点灵力波动的躯壳。
因此,猎杀森蚺妖兽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按照宁安兴阅读过的那本修真杂记上言明,这森蚺妖兽也和其它妖兽大有不同,其本身并没有守护天材地宝的习性,他也就别想着在接下来的时光寻找森蚺妖兽的老巢,收获一大批修炼材料了。
也就是说,这次宁安兴在损失了防护法器玄铁盾,生死苦斗之后,半点收获也没有,还平添了一身伤!
得知了这一切,宁安兴一时有些气恼无言。
不过在片刻后,他就将之抛在了脑后,如今当务之急是离开这片沼泽,他的状态可算不上好。
心中念头转动,宁安兴又服下一枚回元丹,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后,他激活了残破玉牌,隐匿去了身形。
······
天色将亮微亮。
一处树洞中,宁安兴从入静中苏醒过来,睁开双眼,面色沉凝。
昨日晚间出发,一路上行了一个多时辰,宁安兴才终于走出了这片沼泽,寻到这个废弃的树洞。
刚一到达树洞,四周压力顿消,疲惫和痛楚就如同潮水般涌来。
尤其是右手臂,软绵绵的耷拉着,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勉强动了一动,除了痛楚,宁安兴就没有别的感受了。
先前因为忧心没有脱离险境的缘故,宁安兴心弦一直紧绷着,这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伤势的爆发。
但在这座可以容身、尚算安全的树洞中,心弦一落,刚松口气的宁安兴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体内其它部位的伤势还好,他不是没有过受重伤的经历,这点小伤不足为惧,但右臂的伤势却让他心里一个咯噔。
顾不得多想,宁安兴连忙服下治疗内伤的丹药,也顾不得树洞内的些许脏乱,盘膝坐下便一直修炼养伤到天色将明时分了。
此时,宁安兴睁开双眼回过神来,拨动了一下右臂,还是一如既往的除了痛楚没有其它感受,伤势未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宁安兴脸色难看了下来,手臂的伤有些棘手,并且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其好转。
而且令他脸色难看的不止这一个,因为右臂伤重,是否需要放弃了此次真越山的弟子考核?
只是片刻,他便掐灭了这个想法,刘世初当初提醒他修真界将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且小坡山坊市、黑袍人也给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就此放弃真越山的弟子考核,不是不甘心的问题,更是关乎以后修炼的大事。
可现在右臂情况看起来着实不妙,在不知道真越山弟子考核的具体情况,就这样带伤一头扎进去,到时候不但没有加入真越山宗门的机会,甚至可能会因为伤势恶化对右臂产生不良影响。
宁安兴颦着眉头,心念电转,各种念头在心间翻滚不休。
突然间,宁安兴眉头舒展,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容。
站起身来,宁安兴拍了拍沾染在衣袍上的污秽,走出树洞,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朝着一处急行而去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宁安兴走出密林停下身形,看着前方的平地,心中震撼莫名。
这里便是玉简中的最终地点了。
说是平地,但在宁安兴看来,这分明是一座世俗间凡人军队的巨大化校场。
而且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此地原本并不是此间模样,却是被大神通之士硬生生从连绵群山之间砸出来的。
这种神通之力让人心潮澎湃。
此时,这座巨大校场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修仙者,看上去至少有三百人往上。
这其中独行客不在少数,更多的则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谈论着考核内容的修仙者,甚至更有甚者在校场的一角开展了一个小型交易会,似模似样的,看样子有意参与者不在少数。
宁安兴看着这些,眼神粗略一瞥便望向了他处,感受着右臂不时传来的痛楚,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有一丝焦急的四处找寻着。
不多时,宁安兴望向校场中央,眼神一亮。
果然正如他所想,真越山对于他这种意外受伤之人早有安排,校场中央便是明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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