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主教面如土色，刚才的圣光冲击已经是他能使出的最强大攻击手段，如果这样都对付不了库马雷的话，那他也无计可施了。
“主教大人，刚才的攻击的确很给力，也对我造成了伤害，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目前见到的人类对手中最强大的一个。”库马雷慢慢走向了德鲁主教，“但你的错误就在于，选错了对手。”
“人……人类？”德鲁主教抓住了库马雷话里的关键字，“难道你不是人类？！”
“废话！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人吗？”库马雷用一个自认为有点小帅的动作原地转了一圈，“你看我的脸！嘴！牙！翅膀！”
德鲁主教腿一软，坐倒在地，他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绝对招惹不起的对手。原本以为刘鑫只是个体质异变的异能战士，没想到竟然是远超人类的存在。
“你的运气也实在是不好。按说你这能力用的好，至少在人间可能是无敌的。”库马雷索性给德鲁主教上起了课，“几乎所有的异能者强大的都是他们的肉体，但是没有几个连灵魂都具备强大的异能。”
“而在你这个只有灵魂才能进入的空间里，所有的异能者与婴儿没有区别，只有你才拥有主宰别人生杀大权的力量。只是你运气实在太差，竟然遇到了我这样一只附身在人类身上的恶魔，直接以自己的恶魔形态来到了你这个空间。”库马雷摇了摇头，“不幸啊~~”
德鲁主教这时候后悔万分，但是话又说回来，谁能知道教会要对付的人，竟然实体是一只恶魔呢？
“其实刚才你还是有战胜我的可能性，虽然只有那么真正一点点，但你的败因还是在你身为人类的局限性上。”库马雷严肃地说道，但是回头又轻轻自言自语，“真的能赢我吗？似乎不行吧？”
“局限性？”德鲁主教没有听到库马雷最后的自言自语，只是对库马雷之前所说能够战胜他的可能性大感兴趣。
“你对这个空间有完全的控制权，虽然因为我的能力远超过你，你无法通过空间来对我的能力进行限制，但是你同样可以利用空间来将自己的想象力转化为能力。可看看你刚才做了些什么？”库马雷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华而不实的苍蝇骑士、朴素的元素攻击、还有自己想象中的圣光和天使。”
库马雷越说越来气：“你见过天使吗？你知道天使是什么样吗？你知道他们的能力吗？你对力量一无所知！你刚才那是天使吗？那只是个鸟人！”
德鲁主教被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就像库马雷所说的一样，刚才那些攻击方式已经是他能想象出来最为强大的攻击方式了。
“所以我刚才就说了，这就是你作为人类的局限性，因为你无法想象出更高层级的攻击方式。如果今天拥有你能力的是个科幻小说家，有可能我会遇到一些麻烦。”库马雷接着说道，“你的空间对于想象力的具现方式并不只是想到一个结果就行，而是需要连整个过程方式都要大致考虑到，否则你只要让空间‘消灭’我的存在就赢了，但很明显你的空间办不到。”
德鲁主教就好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完全失去了精神，瘫坐在了地上。
库马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很高兴能够与你这样强大的人类交手，这让我也了解到人类并非那么不堪一击，我很期待能有更多像你一样强大的人类出现。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想下杀手，但是很抱歉，我的身份目前还不能暴露，对于知道我人类形态和恶魔形态的你来说，这真的是太不走运了！”
库马雷的眼里射出了两道红色的光线，通过德鲁主教的眼睛进入了他的脑海。过去、现在、未来、魔界、人间、天界、平行世界、时间尽头……无数知识、信息如同海啸一般冲进了德鲁主教的脑海，德鲁主教可怜的脑容量在这些天文数字般的信息面前瞬间被撑爆。
“啊……啊……”德鲁主教两眼翻白，口中无意义地呻吟着。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不暴露我身份，又留下你性命的方式了。”库马雷有些抱歉地对着德鲁主教说道，“也许这种用信息冲毁大脑的方式对你有些残忍，但是，毕竟我可是恶魔啊。”
德鲁主教失去大脑意识之后，整个空间从边缘开始慢慢消散。库马雷走到一旁的少女面前，微笑着说：“怎么样？恶魔也可以很帅气吧？”
少女留下了感激的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库马雷向少女挥挥手，说道：“那么我先走了，今天的这一切，等你醒来就会觉得像是做了一个梦。虽然是个噩梦，但结局还是不错的。那就拜拜啦~”说完，库马雷振起黑翼，飞离了花园。
少女痴痴地看着库马雷飞去的方向，良久之后低下了头，一滴泪水落在了草地上：“可是，我回不去了……”
……
……
库马雷坐起身后，发现坐在床边的贾百灵就这样趴在床沿睡着了。在库马雷的眼里，贾百灵的身影和在梦境世界里救下的那个少女莫名其妙重叠在了一起。
库马雷轻轻跳下床，将被子悄悄盖在了贾百灵的身上。
“我一个恶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嗯，要是饭票着凉病了就没人请我吃饭了，一定是这个原因！”这么自嘲的库马雷突然发现贾百灵的眼角有两道泪痕。
“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哭呢……”库马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去了隔壁唐振宇的床位，他已经听到了唐振宇逐渐变沉的呼吸声。
如此一来，魔都吃喝玩乐小分队，就又复活了。
……
……
这一天晚上，“夜天使”酒吧里，三个年轻人放肆的笑着、说着、闹着，喝完了劳叔珍藏的两瓶威士忌，也吵走了一桌又一桌的客人。
“真是拿你们几个没办法。”劳叔一边向离开的客人无奈地道着歉，一边却又悄悄给三人送上了下酒的小食，“年轻，真好！”
（第一卷，松江市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