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卿闻言,墨眉微蹙,抬脚走了进去。
“……”颜星星见状,心跳陡然加速。
什么鬼,怎么还不出去?
什么情况,让他出去怎么反而进来了?
她盯着男人的俊脸,呼吸略有些紊乱,显然已经紧张到了极限。
刚准备开口,却见帝墨卿将手的衣服放在置衣架,嗓音微哑的道:“小心着凉。”
颜星星咬着唇,羞愤的点头,“我知道了……”
“嗯。”帝墨卿淡淡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扫见少女洁白的肌i肤,感觉体内有一只苏醒的野兽在叫嚣着。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浴室。
浴室门合时,颜星星高度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放松。
她舒了一口气,忍着痛意从冰冷的地板爬起来,又冲了个澡,急急忙忙套衣服,垫姨妈巾。
速度极快。
站在浴室门后,心跳又开始加速。
突然好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主大人了……
与此同时,书房内。
帝墨卿墨眉紧蹙,性感的喉结连连滚动,呼吸略有些沉重。
他闭眼,脑海里便闪过少女酡红羞赧的小脸蛋,以及……她的身体。
越是想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烫。
某处的燥乱,让他几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刚刚差一点,他想把那只精致可爱的小家伙抱进怀里,尽情的疼爱她。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太小了,不能让这么做,万一吓跑了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找她。
帝墨卿深呼吸试图调整情绪,但还是无济于事。
那股热气和冲动的情愫,仍然在体内乱窜着。
他眉心紧蹙,迈出长腿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直接进了次卧的浴室。
冰冷的水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流过肌理线条分明的胸膛。
……
颜星星在浴室里纠结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拉开门。
探出小脑袋,四下张望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金主大人不在。
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伸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秀气的眉缓缓蹙起。肚子本来不舒服,刚刚摔那么一下,直接摔痛了。
一边流血,一边肚子疼,真的好难受。
颜星星蜷缩在主卧的沙发,脸色略有些苍白。
越来越痛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主卧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少女的小脸,眉心顿时蹙紧。
颜星星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舒适温暖的大床。
窗外夜色浓重,星星点点的银白月光投落在地毯。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瓷白的小脸透着疑惑。
刚刚明明是在沙发坐着,怎么跑到床i了?
这时,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颜星星侧头看了过去,鼻尖闻见一股浓郁的姜味。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体出现在视线里,修长的手指端着一个白瓷碗。
五官深邃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淡漠。
然而,目光在触及少女逐渐染红的小脸时,瞬间变得柔和。
端着白瓷碗在床沿边坐下,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行了?周妈给你熬了红糖姜汤,趁热喝。”
门外,周妈听见这句话,老脸浮起一丝无奈。
明明是帝爷下去问她,红糖姜汤该怎么熬,然后亲自动手。
然而到了颜小姐面前,却变成她煮的?
帝爷你这么傲娇,很难把颜小姐追到手的!
颜星星仰着小脑袋,眨巴着湿亮亮的杏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心头,划过一道暖流。
他怎么知道自己肚子疼的,还特地让周妈给自己熬红糖姜汤?
抿了抿唇,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现在的她很容易被感动了。
连在浴室里发生的尴尬事,也抛之脑后了。
帝墨卿凝视着她莹亮微闪的眸子,莫名有种心疼的感觉。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很难受么?”
刚刚发现她窝在沙发,秀眉紧蹙,像只受伤的小猫,不断呢喃着“肚子疼”。
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揪紧,很想替她分担。
“睡了一觉,好多了。”颜星星轻声道。
其实肚子还是有些难受的,但她觉得自己不可以那么弱。
帝墨卿觑着少女乖巧的模样,清冷的眉宇间漫一丝温柔。
他收回手,薄唇传出低沉磁性的嗓音,“乖,先把姜汤喝了。”
“我自己来吧。”颜星星伸出手,想从对方手里接过碗。
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温柔的金主大人。
帝墨卿挑了挑眉,喉间溢出一抹低笑:“颜星星,我不是白喂你的,等你身体好了,找个时间喂我。”
帝墨卿:“……”
她唇角微微抽搐,心里对他的好感瞬间消失。
唉,她还是太单纯了。
腹黑的金主大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生意?
帝墨卿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颜星星,张口。”
颜星星鼓了鼓小脸,但还是乖乖的张嘴。
刚触到汤水,秀眉顿时蹙紧,往后一缩,“好烫……”
闻言,男人墨色的眉微微拧起,沉声道:“我知道了。”
这是他第一次喂别人喝东西,根本不知道冒着白烟的汤需要先吹一吹。
“你不会喂,”颜星星眨了眨眼,试图从男人手里拿到姜汤,“要不我自己来吧……”
没那么矫情,喝个汤的力气还是有的。
帝墨卿深冷的眸掠过一丝寒光,薄唇贴在碗沿,喝了一口姜汤。
颜星星瞪圆了清亮的眸子,小脸满是震惊。
这是恼羞成怒,不喂她,打算自己喝了么?
谁知下一秒,下巴突然被挑起,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微凉的薄唇直接覆她的唇……
浓郁的红糖姜汤,以这种极致暧i昧的方式漫过她的唇齿……
十分钟后,颜星星满脸羞红的躲进被窝里。
卧槽!
竟然用这种方式喂她喝汤,犯规了吧?
帝墨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在被窝里羞得不像话的小家伙,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浅笑。
喂她喝汤,原来是一种享受。
早知道刚才熬一锅,他愿意一整个晚,都用这种方式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