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顿住,看着她欲言又止。
云软也很快明白他这个眼神的意思,正襟危坐起来。
咳嗽两声道:“那山贼着实嚣张!竟还会勒索你等。”
顿了顿,她抿唇又道:“待我请明了父皇,定要亲自去围剿了那般山贼!”
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
安叔一怔,赶紧劝她:“王爷,那些土匪嚣张至极,武功也高强,王爷娇弱身躯,还望慎重啊。”
云软制止他劝说的话,轻笑一声不屑道:“就那些土匪,还不够本王将他们放在眼中。”
夜深人静。
云软在自己的小院中修习,明日她便要与慕烬于比武,她自然不敢松懈。
再者,慕烬于武功高强这事人尽皆知,她若拼尽全力的真要与他斗一场,她可能勉强与他打个平手。
她正准备收手,回房沐浴休憩时。
身后忽然袭来一道劲风。
云软神色一凛,转身躲开直逼她后脑勺,锐利布着寒气袭来的刀风。
她后越去,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一行十个的黑衣人。
目光冰冷,布满冷冽的寒意。
“你们是何人?”
“取你命之人!”领头人咬牙,示意身后小弟跟上。
很快,云软便被数人围攻。
她面色很不好,脑海中拂过不少人的脸,最后都不清楚,到底是谁这般恨她,竟派人来取她性命。
躲过一个一个刀子,云软一脚踢在刀落空后的黑衣人的后脑勺上。
旋身运起轻功,往王府外跑去。
那些黑衣人对他紧追不舍,最后一行人来到荒野之地。
云软随手寻了把干树枝,气势凛然地看向已经到来的黑衣人,冷笑。
“是谁派你们来的?”
一行黑衣人见她手里拿着树枝,笑她不自量力。
“即是将死之人了,告诉你这些你又能怎样?”
云软冷笑一声,手中树枝一翻,她目光凌厉的冲了上去。
“那便让你们试试,本王的身手如何。”她冷哼,身形快如鬼魅的从黑衣人中穿行而过。
“噼里啪啦”的一通打。
她三百六十度旋身,自身上散发出去的灵力打在十人身上,“砰砰砰”一阵炸裂。
一行人直接倒地。
云软拍了拍衣袍,抬眸扫过地上受重伤的黑衣人,缓缓上前。
她抓住领头的人,卸了他下巴,又将他手脚筋挑断后。
这才似笑非笑问他:“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已经领略过她的实力,此刻看着她的目光忌惮又害怕。
只是他说不出来话,云软又将他下巴接好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兴许本王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后。
那黑衣人忽然咬下嘴里的毒包一命呜呼。
其余黑衣人一一效仿,云软还未来得及阻止,一行数十人直接身亡。
云软皱眉,晦气的拍了拍手。
靠,这踏马一行人硬骨头啊,呵,就算他们不说。
她还是能够查出是谁这般怨恨她。
正寻思着准备飞身回去。
结果下一刻。
林中传来年轻女子的呼救声。
……
宋青瑶本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和数个侍从准备去南山寺为父亲祈福的。
熟知她们半路竟遇上山贼。
侍从为了保护她,一一丧命。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为救她,死于山贼之手,她心中更是绝望无比。
瞧着山贼朝她走近。
宋青瑶哭得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这大半夜的,林中不可能会有人来救她。
可她不信邪,万一有人恰好在附近呢?
然而,等她喊完,林中也无任何动静。
倒是那山贼笑得愈发猖狂。
“你倒是继续叫啊!哈哈哈!半夜三经你认为会有人敢来救你?”山贼左半边脸上有一道狰狞结扎的伤疤,此刻恶狠狠的瞪着她,愈发狰狞可怖。
宋青瑶哭得没了力气,瞧着山贼,心中绝望附加。
“乖乖随本我回去,做我大哥的压寨夫人吧!哈哈哈!”
宋青瑶倏然睁眼,恶狠狠瞪向他:“呸!我就是死!也不会随你回去的!”
她就要咬断舌头,一心寻死之际。
后头跟着的五个小弟,其中一人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后,噗通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这忽然少了个人,众人警惕起来,宋青瑶也愣住了。
她目光犀翼的打量四周,可是却连人影都瞧不见。
心中的希望也很快散去。
那头子反应过来,倏然抓住她的手,满脸狰狞。
“臭女表子!是不是你害死的我兄弟?!”
宋青瑶害怕得一抖,眼泪已经浸满眼眶。
“我……我如何知道……”
“拍——”
那头子气得直接一掌打在她脸上,头都给她打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嘴角还有一丝血丝。
“贱人!敢杀我兄弟,你就去为他陪葬吧!”他抗死大刀,就要朝她砍下去。
宋青瑶内心更是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刀落下,给她个痛快。
只是那刀却迟迟未落下。
又是“嘭——”一声,重物落体的声音响起。
宋青瑶骇然,慌乱的睁开双眼。
便瞧见方才气势汹汹要杀她的头子已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她瞪大眼睛,吓得下意识往后躲。
结果便被人从后头抓住了肩膀。
这下,她更如惊弓之鸟般,吓得尖叫出声。
“姑娘,你可有事?”清朗温醇,悦耳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宋青瑶下意识睁开双眼,便对上那张举世无双般的面孔。
她怔怔看着他脸未回神。
云软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这姑娘还是楞楞的模样,以为她吓傻了。
正准备起身离开,任她自生自灭。
熟料这姑娘忽然反应过来,哇的一下哭了,扑进了她怀里,紧紧抱着她。
云软一怔,下意识想要推开她。
只是这姑娘抱得紧,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云软只当她太过害怕,便软下身子大手拍着她后背,声音轻柔。
“放心,那些山贼都死了。”他的声音很温柔。
像是一寄解药,很快那姑娘便不哭了。
只是那双水润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尴尬和羞涩。
云软了然,起身,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肩头,与她拉开距离。
“姑娘住在哪里?本……我送姑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