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宅邸的一间密室,微弱的烛火照亮方圆数十平米之地。
环境阴暗但并不阴森,面积虽小但却五脏俱全,床铺、桌椅、书架等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哐当!”
一声沉重的铁门关门之声响起。
云海走进了密室之中,身后只有一人跟随,便是李韵。
此地住着一个非常秘密的人物,只有最亲信的人才知道,而云海最亲信的便只有李韵了。
“文大人,您现在身体修养的如何?”
云海看着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儒衫男子,轻声问道。
不错,此人正是前任副郡使,文柏!
当日,文柏被金州锦衣卫使叶飞打成重伤,但却留了一口气自生自灭,后来却是被云海以要独自将其击杀,一出胸中恶气的名义将其拿下。
面对云海这位大功之人的要求,千夫长宋德全大手一挥,让云海自行处置,文柏便这样落入了云海手中。
本来以文柏伤势,最多活不过半月,但被云海以生命血晶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如今两月之后,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
文柏放下手中书卷,看着云海道:“云海,哦,不,你现在是百夫长,我却是你的囚徒,应该喊你大人才是了!”
“文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了。”
云海苦笑道:“九州大陆,强者为尊,身份、权势都是虚的,只有实力才是根本。现在大人已经完全恢复七星修为,要想走随时都可以,哪是什么阶下囚?”
云海说的没错,这间密室虽然是用六星级材料铸造而成,但对于一位七星武者来说,却是随手可破。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助我疗伤?难道就不怕我将你杀了!?”
说到最后,文柏双眼寒光绽放,犹如噬人的猛兽,杀气凛然。
李韵身子一闪,拦在云海面前,右手已按在剑柄之上,蓄势待发。
云海拍了拍李韵香肩,心中温暖,轻声道:“没事,文大人若想杀我,早杀了,也不会跟我们说这么多废话。”
接着,对文柏说道:“我正是因为相信文大人的秉性,不会对救命恩人动手,才会下决心救大人的。”
扯!真正的原因是他还有最强保底手段——生死三问剑。有十万能量保底,便可以施展出天品高阶的威力,即便是文柏,也无法承受。
若没有这个依仗,云海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一把能否将文柏收服的,毕竟是自己将对方的全盘谋划给搅和的一团空,虽然文柏此人秉性不错,但也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
“哼!你倒是挺有胆色的!”
文柏收起全身杀气,狠狠的看了云海一眼,最后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冒险救我的企图,无非是想让我为你效力而已。你给我个理由,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云海听出了文柏话语中的松动,心中一喜,连忙道:“好,如果我说的对,那大人可不准反悔。”
“首先,如今大人在蓝月郡的谋划全部落空,势必让大人背后势力失去对大人的信心和信任,如果大人回去,就算不会引起怀疑,也难以再得到重用。”
“第二,如今大人不适宜抛头露面,至少在金州地界是无法正大光明出现,否则必定引起锦衣卫追杀,除非有我这个内部人员帮忙掩护。”
“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大人虽然经历了一次生死劫,但想来还无法忘记灭族之仇,而这个仇恨的对象却是当今皇上!除了找一位乱世雄主,辅佐推翻大明,一统天下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云海最后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野心!
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时间,对这个世界的种种现象,云海极其看不惯,以前还没有这个想法,但随着实力日渐强大,改变这个世界的想法也就越来越强,如今面对文柏,终于说出了沉寂在自己心中许久的想法。
文柏沉默半晌,最后道:“你说的都对,但你可是锦衣卫,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而且,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区区三星武者而已,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我既然跟你说了,我自然不会永远忠于锦衣卫,锦衣卫只是我的一个跳板而已!”
云海说道:“至于我的实力嘛···”
轰!
云海放开对自身实力的隐藏,四星修为彻底爆发,无形气浪席卷开来,虽然冲到文柏面前便被挡了下来,但也让文柏心神震动。
文柏震撼的不是云海四星的实力,而是云海修炼的速度!
云海刚入职可是连一年时间都不到,如今就已经有四星修为,如此晋级速度,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这让那些数十年卡在三星修为的人情何以堪?
文柏看着云海的目光透着赞许之色:“很好,以你这种修炼速度,即便是放在中州皇城,也是少有人能比的了!”
“不过若只有这样,还不够!”
文柏摇摇头,道:“如今大明各州都有势力蠢蠢欲动,而且还不止一家,皇族如今虽然依然为天下第一势力,但当今皇上醉心于突破成神,永生不朽,早已不怎么理会朝政,对各州势力掌控已经薄弱到极致。”
“若非还有锦衣卫这支最强利剑,只怕大明早已群雄并起,涿鹿九州!”
“而且,大明各地官府嚣张跋扈,百姓生活日益困苦,各地乱匪屡禁不止,只差一个导火索,平民起义也有很大可能发生!”
文柏最后摇头说道:“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太多,就算你是武道天才,但要想赶上这场盛会,只怕也赶不及了!”
云海闻言,非常认同文柏对当今天下大势的分析,道:“我现在势力虽然还非常薄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底子。”
“我师父已经明确表明,会在关键时刻出来助我!有他相助,至少能在前期护我周全!”
“你师父?”
文柏一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位师父?”
“我师父的名号,大人也许听过。”
“哦?是谁?”
“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