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在睡梦中的晴天被摇醒,两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侍卫十分粗鲁的把他拉起来。
还在迷糊中的晴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到这两个侍卫的时候就清醒了许多,这两个人和白天的侍卫打扮不同,他们的胳膊上画着红色的火焰般的图案,态度也十分凶狠的样子,他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寻常。
晴天被生拉硬拽到屋子的外面,他的两个同伴也在那。
“你们到底要干嘛?放开我们!”晴天生气的说。
其中一个侍卫凶狠地说:“少废话,今天晚上是举办仪式的日子,你们也必须参加。”
晴天按压住心中的怒火,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时,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眼睛被蒙上,手被束缚住,然后被推进一个飞行器的隔间中。
同伴小吉说:“我们以前也参加过一次仪式,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同伴小祥说,“据说这样是为了净化我们的心灵。好像他们的心灵比我们纯洁似的。”
晴天暂时先稳定了情绪。
飞行器飞行了有一段时间,他停下的时候。那些侍卫进来把他们带到了外面,同时摘掉了眼罩。
在晴天面前的是一群身穿红色长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和语言上来可以看出他们都很兴奋。
他们大声喧哗着,蹦跳着,口哨声,欢笑声不觉于耳。
在众人面前的正前方有一个高高的银白色丝绒铺着的讲台,台子的正上方用一个黑色的大鼎装满了红色的液体。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碗。
他们正在等待着分配他们的玉露琼浆,或者是他们的精神食粮。
晴天突然很有兴致的观看这一出大戏。
讲台上走上来一个身穿红色和金色相间的袍子的人。他的衣服和别人的不同之处是在肩膀处围上了一圈金色。
他的白色面具的额头上有红色水滴状的花纹。
他的身材高大而威严,当他在舞台上面站定,地下的人纷纷停止了喧哗。
”各位信众,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们大家欢聚一堂,共同参与我们神圣的仪式,现在让我们开始。”
他的双手高高举起,开始唱起了歌谣,他的声音苍茫、雄厚又有磁性,十分具有感染力。
地下的人也开始跟着哼唱,他们随着歌声微微轻轻的晃动身体。形成一排排红色的波浪。
“我们为什么出生,因为有你啊,母亲
我们为什么存在,因为有你啊,父亲
从来都没有什么对错,一切都顺其自然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生存的法则
鲜血是祭奠死去的生命
那是他们活着的象征
我们用他们的生命延续我们的生命
这没有什么过错
保持战斗的本性
是我们生存下去的斗志
不能忘了,
不能忘了
啊……赞美你,鲜血!”
歌声过后,众人纷纷向着台上的那一坛鲜血跪拜。
主教发言:”各位信众,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来进行感恩的仪式。我们曾经经历了很多苦难。我们的前辈们曾面临着渴死的绝境。而如今我们拥有了安定的生活,我们还要继续为生活努力奋斗,但是我们不能忘记。是什么支撑我们走到今天?是什么?你们大家告诉我?”
众人纷纷回应:“是鲜血!”
晴天感觉自己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血,是鲜血,我们热爱鲜血,我们崇拜鲜血,是鲜血给了我们生命。是的,人类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就是因为我们具有杀戮的本性,我们具有嗜血的传统,所以我们才能够生存,大家都不要忘了。
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看看那几个孩子,”
他突然向晴天这边望过来,晴天顿时感到无数双眼睛也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是自己好像即将要被这帮人生吞活剥。
他仿佛看到面具下的人都在流着口水,就在他浑身难受,正想着怎么逃跑的时候,主教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晴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们是羡慕我们这里的生活,投奔我们而来的。他们来自在地球另一边所谓的先进文明的地下城市。
在他们那里,人们要活下去必须靠吃药,他们压抑着本性,压抑着他们的恐惧,压抑着他们的欲望,而我们活得更加真实、更加纯粹。
年轻人向往我们这里的生活,他们要成为我们一样的人。
让我们歌唱吧,让我们赞颂吧!我们伟大的生命。地球,正因为有我们存在,才有了生命力。
现在让我们来一起品常这神圣的饮料。”
在他说完,每一个人都开始自动排好长龙一般的队伍,队伍呈s型向前行进。
每个人都会分到一碗红色的液体,拿到的人都高兴的摇头晃脑,他们又排好整齐的队伍,在一旁等候着。
等到每个人都分到后,这时主教说,“嗯,你们三个过来,每个人也分一勺。”
然后给了他们三个碗。
主教宣布着,“让我们干杯!”
这鲜红的液体,不知道掺杂了多少人的血液,还散发着人体的温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怎么办,忍着,忍着鼻子喝下去,晴天告诉自己,只能忍着鼻子喝下去。他看看其他两人,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张开嘴灌了下去。
就在晴天以为仪式已经结束了,其他喝完的信众并没有离去,而是手拉着手,开始围成一圈又一圈,他们把主教围在中间,开始跳起了整齐划一的舞蹈。一边唱着刚才主角唱的歌曲。
整个仪式看上去特别整齐有序。
他被分配了一个红袍子。要求他立刻穿上,晴天也被迫加入到了这个舞蹈仪式当中。
他一边笨拙的模仿其他人的舞步,一边看着其他两个同伴消失在红色的海洋里,他觉得自己被裹胁着,不知最后会被冲到哪里。
在他艰难的跳舞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人在的帽子里面扔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