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震惊地道:“天啊,真不能相信一个人会变化那么大……你说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情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会不会出事?”
齐湘正想摇头说不会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牢房外面插了进来:“没关系,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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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演与商月茹相顾无言。
“抱歉,那是我们的错,没有多关照你。只是你应当知道,我们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我们太忙了,绝不是因为我们多关照殿下。而且,青儿,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在家的时候依然会很多,你应当学会坚强,有一定的判断能力……这样我才能放心,明白吗?”景演叹息道。
景青有些呆滞的默默点头。
商月茹摸了摸景青的头,轻柔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说些别的高兴的事情吧……忍一忍在这天牢里的三个月吧,我们会时常来看你的。”
景演也道:“我在你未出天牢之前,会一直留在京城。”
景青看向景演,眼泪流下来了:“父亲,我之前一直认为……你只愿意为了景月而放弃你在军队里的时间,可其实,她只是生病了啊……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景青的眼泪彻底决堤,她哭的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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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站起来,自嘲的一笑。
她现在依然被之前独属于牢中的黑暗影响着,所以之前才会那样想。
事实上,那并不是原因,客观上来评判她最近的行为与行动,她不认为她松懈了。
刚才她有些精神混乱……
导致她被影响了……她自己都没想过竟然会影响到这种地步。
景月困惑的蹙眉。
半响后,突然展颜一笑,既然不知道原因,那么就再走一遍吧。
再去细细观察一遍,或许能知道原因。
景月坚定的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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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锦一惊,立刻冲着门口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君忱渊摆摆手:“不用多礼。”
“是。”君千锦直起身子,颇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君忱渊……毕竟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情……
齐湘倒是淡定的站起身来,道:“陛下何时来的?”
“我也是刚来。”君忱渊一笑。
薛梦也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君忱渊却快她一步,君忱渊用手向她按了按,示意她不用起身,同时道:“不用,不用,这里没别人,不用行礼。”
薛梦有些迟疑,但是因为齐湘的一句:“没事,梦儿,你躺着就行。”没有起身,但是还是坐了起来。
君忱渊拉来虚掩的牢门,走了进去。
薛梦有些忐忑地问道:“陛下……您听到了多少?”
君忱渊摇摇头:“也没听见多少,不用在意,我不介意。”
或许是君忱渊的平易近人让薛梦的胆子大了许多,她问道:“皇后娘娘对您过去的评价,是真是假?”
君忱渊一笑:“是真的。那时……为了夺取我现在这个位子,手上的确沾了不少血。”
齐湘诧异地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不会对不知情的人说这些呢。”
“你以为的也没错,我说之前也算是都知情了吧。”君忱渊道。
齐湘突然冷笑道:“连否认都懒得吗?”
君忱渊道:“没有否认的意义吧,无论之前我怎样残暴,那都是我的历史,我否认与否,都不能改变那既定的过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否认?我也不是那种担不起的人。”
“的确,陛下当初虽然残暴,但做的事情只要合法,就毫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情,甚至包括自己亲手手刃当时的二皇子,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弟的事实。”齐湘道。
薛梦与君千锦皆是一怔,随后都露出十分震惊的神色。
君忱渊蹙眉:“你们之前在谈论千姬的事?只有在谈起千姬的时候,你才会对我那么冲。”
“是啊,不行吗?”齐湘怒道。
君千锦哪里见过齐湘这般发怒,而且是对着自己的父皇,震惊于前朝二皇子死于君忱渊之手的同时,依然站出来轻轻拦了拦齐湘,低声道:“母后。”
没想到却被齐湘回手拂开,她道:“锦儿,这事你别管。”过程中依旧死死的盯着君忱渊。
君忱渊沉默了一秒,随后道:“没有说不行……当年的事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