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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案件二 雪中华尔兹

冬季的长河市,雪洋洋洒洒的飘落,街道已白茫茫一片。清晨,雪看起来又厚了一层,环卫工人开上铲雪车,慢悠悠行驶在马路上,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常乐小区,看自行车棚的大爷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解开门上的锁链,站在雪地里扭腰。远远的,大爷看到一片红色,这可神奇了,是红色的雪!

大爷走过去,仔细一看,吓得往后一个踉跄,他看到,在墙角的雪里,埋着一个人,鲜血已染红了周围的雪地,新下的雪轻轻盖在他的身上,样子凄惨!

警察封锁了现场,在周围拉上了黄色警戒线,刑侦人员戴着口罩,在现场忙碌着。何启教授正蹲在死者旁,一根手指触摸着死者的眉心处,闭着眼睛。这是何启的老习惯,每次查案前,他总是先做出这样的动作,以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一辆黑色丰田车开进小区,停在离现场不远的小广场上。席浩桐走下车,边走边按动手中的锁车按钮。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浅棕色高领毛衣,高帮皮鞋乌黑锃亮。

他从围观人群中穿过,郑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记录本走过来,替席浩桐掀起警戒线。一位警官低头向席浩桐示意一下后,递过来一双手套。

席浩桐一边戴手套,一边看向前面死者的位置,眉头微皱。

郑源跟在一边说明情况:“死者何世伟,男,25岁,现为一名自由画家,今早被车棚管理员李大爷发现,由于天气下雪,温度较低,具体的死亡时间还没有确定,详细情况还要尸检后才能知道。”

“发现什么线索了吗?”席浩桐暂时没有靠近死者,因为他看见何启正在作案前“仪式”,所以没有去打扰他。

“还没有,由于一直在下大雪,有效的线索早已被覆盖或者销毁。”

席浩桐望了望人群那边的李洪,他正在访问围观群众,虽然平时像一个脾气不好的中年大叔,不过现在的样子,倒也很像一个称职的警官。

席浩桐又看了眼郑源,他的脖子挂着一个工作牌,上面清楚地写着“见习警探”几个字,不过,郑源的脸上少了刚来时的那一份稚嫩。

望了一圈,席浩桐问:“吕梦潇呢?”

郑源先是哦了一声,然后说:“吕检察官她去死者家里调查了。”

席浩桐点了点头,让郑源带几个人去小区其他地方查看一下。这时候何启已经开始检查尸体了,席浩桐便走了过去,蹲在一边。

他对何启点了点头,何启也意会了,向旁边的几个刑侦组警员招了招手:“我们去附近看看。”

见周围没有人了,席浩桐深呼一口气,望向死者。渐渐的,死者身边出现那一股股涌动的气,看起来是那么忧伤。

席浩桐抬起手,轻轻触碰那股气。他蓝色的眼眸依旧清澈,能看出其中的深邃。那股气顺着席浩桐的手指“攀爬”,慢慢融入席浩桐身上蓝色的气里。

席浩桐闭上眼睛,准备看看死者死前,他身上的气最后记忆的场景。不过,这次令他惊叹的是,他什么也没看见。席浩桐的脸上露出疑虑的神色,他看着闭着眼睛的死者,心中问:“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席浩桐的眼眸恢复黑色,他站起身,望着死者平静苍白的脸庞,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忧伤。何启从身后走来,站在席浩桐身边:“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席浩桐语气平静。

何启紧皱眉头,一双眼睛透露出万分的惊讶,他又问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席浩桐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以前遇到过这样吗?”

法医科的几个年轻警员走过来,在席浩桐和何启两人面前将死者的尸体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黑色袋子里。

席浩桐看着渐渐拉起的黑色袋口,渐渐被遮盖住的苍白脸庞,他语气平淡,说道:“人身上的气毫无记忆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人还活着,这时候的记忆主要储存在大脑里。第二,就是……”

“是什么?”

“是因为他是自愿死亡的。”

“自杀?”

席浩桐又摇摇头:“不,自杀也是因为心中有对生活的不满,身上的气会有记忆的。”

何启叹了口气:“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自杀,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如此情愿死去呢?”

“何教授,这个案子会比较棘手啊。”席浩桐抬起头,看着何启。

“是啊,但我们还是要尽力找出那一份真相,就算是对死者的负责了。”何启眼神肯定。

席浩桐点点头。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几人脱下外套,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一刻也不停。

席浩桐回到办公室,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棕色信封,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拿起信封。上面没有写寄信人,只是写着“席浩桐收”。

席浩桐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白色信纸,可奇怪的是信纸上并没有写任何东西。席浩桐又查看了一遍信封,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有效信息。

是恶作剧吗?席浩桐心里有些疑惑。他将信纸和信封放到桌子上,走去关上了门,然后脱掉黑色外套,再次来到桌子边拿起信纸。

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他的眼眸变为蓝色,望着信纸,果然有了不一样的发现,这封信不一般,上面的气竟然是绿色的,而且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组成了一个个字符!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上隐藏的字,说明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席浩桐,我认识你,并且我一直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上一个案子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要说能力,你可真像一只蚂蚁,小的可怜!这一次雪中的案件,我要看你能不能完美侦破。就这样,小蚂蚁。”

看完后,这些绿色的气竟然猛烈浮动起来,然后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张信纸上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席浩桐的眼眸渐渐恢复黑色,他的脸上透出万分的震惊!

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难道他也有这种能力,他竟然能做到操控气!他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席浩桐紧皱眉头,他将信纸紧捏在手心里,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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