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停一下手里的活,我们开个会!”黄雷婷招呼着大家。
王峰、张丽、刘小光、阿毛……共聚会议室。
“各位,今天我们的会议换一种方式,由我来讲诉两个故事,你们针对这两个故事的细节进行发问、补充,我们也来一场头脑风暴!同志们,怎么样?”黄雷婷征求大伙的意见。
大家也是第一次尝试如此开放、新颖的会议方式,纷纷表示认可。
“下面我来讲诉第一个故事马艳被杀案”,雷婷清了清嗓子,呷了口水,开始了第一个故事,“马艳那天晚上驾车去长水塘郊外,是去见某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或者幕后黑手。我们之所以在这条路两端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是因为我们的思维过于狭隘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留意两个细节,石桥上新留下的锋利锐器抓痕以及路上、车里都有长水塘的水迹!我推测凶手,很有可能是从长水塘的另一岸通过潜水设备潜到之前约定的地点,然后从水中向桥上发射抓钩,顺着抓钩上了岸,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石桥的栏杆上会有锐器留下的抓痕,然后凶手并没有更换装备,地上稍显杂乱的水印实际是蛙鞋留下的,凶手径直走向了被害者,通过某种方式让被害者服下了氰化钾药物最终导致死亡!”
“所以凶手和被害者之间极有可能是熟人,而且彼此非常信任!否则谁会在半夜三更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呢?”王峰作了补充。
“但是,王峰你有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被害者看见行凶者潜水而来。即使平时熟识,但今天看见熟识的人以一种异常状态出现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会增加自己的警惕性”,小光作了停顿,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假如是雇凶杀人的话,被害者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潜水者向她走来,她应该会本能地选择马上逃跑,这才是人的正常生理发应啊!”小光的分析引起在座很多人的共鸣。
“可是,被害者好像丝毫没有增加自己的警惕性!她在没有任何反抗的状态下,服下了氰化钾药物!”黄雷婷继续补充。
“真的太不可思议!”张丽这个小丫头在一旁喃喃自语。
“还有一点值得我们深思,丁洁案、马艳案、邱婷婷案已经明确不是同一人所为。为什么凶手杀人以后的仪式感是完全一致的;凶手下手的对象都是不守妇道的第三者;被杀当天都是身穿花裙;除了马艳其他两位都被相侵,不被性侵的马艳又是身患性病;三起案件凶手基本都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刘小光一口气说出了太多的疑问,此刻他不再是警界的宋慈,更像是警队里的福尔摩斯。
“这些问题,之前我也想到过,我只能说那么多的巧合发生在一起,它就绝不是巧合。我有一种预感,在凶手的背后藏着真正的幕后黑手!”黄雷婷的这一番推断,惊得在座的人鸦雀无声,“你们还记得丁洁案的凶手郭宁在落网以后的那一番话吗?”
“我想起来了,他说自己并不想杀害丁洁,但是他一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制,直到案发,人才清醒过来!”刘小光在大伙面前展现着自己出色的记忆能力。
“对!你们可能觉得他在为自己开脱罪责,可我觉得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显得很自然,不像是矫揉造作。”黄雷婷说出了深藏内心已久的想法。
“可惜,郭宁上周就因蓄意谋杀罪,被处以极刑!”阿毛显得有些失望。
“第一件案子,我们暂且讨论到这,所有的疑点基本也已说明。下面我继续讲诉关于邱婷婷案的个人推断。邱婷婷案发当晚在医院一直工作到很晚,她驾车回家,在离家不远的小路上,她的车被一堆粗壮的枝条挡住了去路,她下车挪开枝条,恰在这时,发生了两件事:王院长的电话进来了,邱婷婷打开接听键;就在此时凶手出现,经过短暂搏斗,凶手的真面目已被邱婷婷认清,而且从对话录音中,了解到邱婷婷应该认识凶手,而且打斗中凶手脸部被邱婷婷的指甲划伤……”黄雷婷突然沉默了,她的脑海闪过一个人——沈一帆,一个最近脸部划伤,在医院工作,且邱婷婷熟悉的人。
“黄队,黄队!”王峰轻声唤着黄雷婷。
“啊!”雷婷如梦方醒,“各位,我刚才在讲诉的过程中想到了一个人!”
“谁?”阿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沈一帆!”黄雷婷的回答掷地有声。
“哦!有道理!”,王峰如梦方醒,“他是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脸部划伤,邱婷婷熟识!而且他在医院工作,可能已经了解马艳患有性病的事实!”王峰对黄雷婷敏捷的思维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下一步,张丽和王峰,想办法去弄点沈一帆的体液和声音,回来做比对!其他人按照之前的分工,继续工作!”黄雷婷显得非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