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我也要请师尊下山,破了这个天地大阵!”
延光沉思片刻,语气坚决的说到。
“也好,那你就赶紧动身吧!”
虽不忍分离,但是这等事,茅方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嗯!为了四十九年后七人的性命,你能不能借我一千块钱?”
话说的大义凛然,但到底是借钱,向来风波不动的延光也有些不好意思。
“啊?你这……”
茅方有些目瞪口呆,感情和自己交朋友的这两个人虽然身份修为足够,但却都是穷光蛋啊!
“唉……我大悲寺常住八条门规,不捉金钱,日中一食,行脚,乞食,不接客僧礼,一切供养归常住,衣钵不离身,不化缘不求人,虽然大势变化,其他几条屡有废立,但是不捉金钱戒确是贯彻始终的,我下山游历三个月,只求一餐饱饭,金钱是万万不敢收的,所以现在……依然是身无分文,时间有些匆忙,若是等我走回山上去,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想找你借点路费,为了这无辜人命,便也顾不得了!”
延光向茅方解释了自己的苦衷。
“说那么多干啥?拿去!”
茅方从包里拿出一捆钱,点了有五千交给延光。
“用不了这么多!我听我师叔说他有一次坐火车到龙虎山赴妖宗之约,从辽省到赣省也才花了六百多块,虽然现在物价有涨,但是我从这里回山门我估计一千足矣!”
延光推脱道。
“你说的是哪个年头暂且不论,就像你所说的那种绿皮火车现在你是坐不上了,火车提速,现在出行都是特快打底,和谐复兴才是主流出行工具,一日千里根本不在话下,万一是我估计错误,你赶紧回来还能救人一命,时间紧迫,你就坐快车吧,不要再推辞了!”
茅方硬把钱塞到了延光怀里。
“那……好吧!用不了我再还你!”
“随便你!”
两人聊完了,便又回到办公室前,黄天祥早已等候多时。
“两位法师,我看仓顶的黑气已经散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这个怨灵倒是没有事了,但是你们的三位员工可是进去了,只望居士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早日将这件事情水落石出,这样怨气散尽,才算是彻底免了这场灾祸。”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黄天祥连连应是,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支票开口说到:
“这是两张二十万的支票,一点薄礼难报厚恩,万望两位法师不要推辞,聊表我感激之情!”
黄天祥倒是大方,出手就是每人二十万,其实这也算正常,但凡华夏子孙虽然长在新中国,但是心中多多少少肯定还残存着一些老辈的影响,大多数人对街头算命的先生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真遇到了事儿,又病急乱投医,万一运气好遇见个有真本事的,那便又深信不疑敬若神明了。
显然,他是将二人当成了那种传说中不世出得高人,这要是搞好了关系,以后万一再遇见什么事儿,那也不至于求告无门,所以才会如此阔绰。
“阿弥陀佛!施主能碰上此事是你气运里的劫数,但是能碰上我二人,想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看你盘玩念珠也已经是包浆深厚,想来也是一名心怀善念的居士,或许这就是你的福报吧!”
“大师过奖了,实不相瞒,我也是穷苦出身,这些年有了点小钱,时不时的也会往山区捐献一点,让那些贫寒学子不至于因为钱断了前途,除此之外,也没做过多少善事!”
“育人成才便是无量功德,施主不必过谦,既然你有捐献门路,也省的我再费心,我囿于门规持捉钱戒所以不能收售金钱,那便由你捐了吧!”
“还有我的!”
茅方在一旁插言。
“这……两位法师真正是有道之人,那我也不好过于强迫。”
说到这里,黄天祥叫过分管财务的主任,将两张支票交给他说:
“你去,按照我以前的捐款途径将两位法师的这四十万捐献出去,另外凑个整,再帮我捐六十万!”
“是!”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深厚,自然有佛主恩顾!”
延光合十夸赞。
“大师哪里话,两位既然不受金钱,那么便由我做东,请两位吃一餐便饭吧!聊表心意,万望勿辞!”
“这……好吧!”
延光答应了。
“那个啥!我有个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能不能带着他一起去?”
茅方说到。
“道长哪里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贵宾,请都来不及,哪有拒客的道理?当然是同去同去!”
黄天祥笑哈哈的拥着二人,上了自己的a8,而他却在门口等候,直到张皮皮上了车,他这才发动汽车,载着三人,向县城驶去。
“这个车还真不赖啊!等我有钱了,我也得买一辆,回去让我老爹看看!”
张皮皮抚摸着宽敞的座椅,靠在椅背上说不出的享受。
“我看跟你开的那个普桑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四个轮子一个方向盘!”
茅方说到。
“那能一样吗?别的不说,就这一个座椅我估计都能买我那个普桑了!”
张皮皮辩解道。
茅方知他是想在老爹面前做出成就,便也不去说他。
黄天祥听了,也当是少年的虚荣心使然,微微一笑也没有吱声。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刚才徐向飞的两辆警车停在路边,有三两个警察正在车旁向东北方张望,不知在看些什么。
“怎么了徐队长,你们在这里看啥呐?”
等车开到近前,茅方示意黄天祥停下车,开口问到。
“没啥,刚才走到这里,我这几个同事说有一只大鸟,在车窗外扑棱了一下以后便向东北方飞去了,我这瞅了半天也没见过什么大鸟啊!”
徐向飞手搭凉棚边看边说。
“真的徐队,那鸟之大真是我生平未见,就那匆匆一眼,我估摸着最少它得有一米多长,浑身赤红,就那么在车窗前扑棱了一下便向后飞去,孙磊也见了,不信你问他,谁知道就这么一瞬,就不见了身影,当真是怪事!”
一个跟随徐向东的警察如此说到。
“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茅方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安。
“你车上有啥?”
“就放了刚刚在垃圾场拿来的骨殖!还有我们三个同事!”
“那能否再把骨殖拿来再给我看下?”
茅方请求道。
“那不行,按规定,在化验科的同事没给出结果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再接触证物!”
警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茅方,警队确实有这个规定,体谅一下吧!”
徐向飞也在旁说到。
“那好吧!”
既然查看无望,三人也不再勉强,只好按捺心中不安,跟着黄天祥赴宴去了。
“希望是我多心吧!”
茅方暗自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