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过之后,持枪斜指,将那背面刻有五雷神咒的一面反过来对着雷云。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敕令:今借雷神之力,证道汪洋,五行雷电,劈!”
在他念完咒语的同时,张大师的双旗也已经挥下,只听雷声滚滚,天雷从天而降。
其实这时候张大师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他也搞不清楚这个雷到底是属于谁的。
茅方和张大师二人都是仅仅的看着半空,就见那雷击半空的时候突然向着茅方这边击来。
眼瞅着茅方即将被雷击而亡,张大师脸上绽放出胜利的喜悦,但是这种表情还没有彻底的从脸上扩散开,他的眼神已经从喜悦变成了不解和惊恐。
只见那雷并没有在张大师预想的那样炸开,而是停留在茅方的枪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那闪电的雷纹还在半空中留存,呲呲的电光将此处照的亮如白昼,但是张大师却并没有等来那预期的轰鸣声,而是只能眼看着雷电被茅方长枪所吸收。
之后,他便看到此生最后的景象,茅方将长枪朝着他指了过来。
“轰”
一声巨响,曾经的黄巾军渠帅张大师命殒当场。
“还真是个好宝贝”
初次试用效果就让茅房笑的合不拢嘴,爱抚着长枪,茅方感觉枪头似乎比以前更为沉重了,不过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茅方还以为是自己力虚所致,并没有放在心上。
解决了张大师,茅方汇合了童飞,推开县衙大门,就要去抓那批黄巾军的弓箭手,却不料出门之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想来是跑了。
二人又回到刚才张大师站立的地方,除了一堆灰灰,还有他遗留下的两面小旗,经过如此雷击却丝毫未损,想来也是难得的宝物。
“小飞啊,师叔出门急,也没带别的东西,这两面小旗就送与你吧!权且做了见面礼!”
茅方因为自己有奔雷枪,所以丝毫为将这两面小旗放在眼里。
“使不得啊师叔,小侄无才无德,怎敢据此宝物?况且我也并非术法界中人,给我也是无用,还遭人惦记,还是师叔自己留着吧!”
童飞连连推脱。
茅方将旗拿在手中,试着挥舞了两下却并不见有雷云汇集,想来是有些别的窍门吧!如今又听童飞说的有理,便也不再虚让,而是将小旗收了起来,至于怎么用,以后问自己那个便宜师父就是了。
收拾完这一切,二人又派人将那些没有与祝福有同流合污的并将招来,一起去抄了麻必杰的家,将其锁入大牢,静待天明。
天亮之后,县衙张贴榜文,引来无数县民和灾民围观。
“昨夜接获情报,本县钱粮官祝福有私通黄巾余孽,致使本县政令闭塞,未能及时处置因蝗灾造成的灾后救助,因事情败露,祝福有伙同统兵官麻必杰及其下属三十二人欲在昨晚袭击本县县尊,幸消息走漏,县尊汇合县衙其他官兵将其一举击破,除统兵官麻必杰外,逆贼三十三人全部伏诛,县衙正在严厉审讯,有望在三日内让麻必杰供出县衙治下其他余孽,另因黄巾猖獗,县衙在此处征集衙差一百三十人,待遇与现有衙差略有差距,日供午餐,月粮八斗,麸糠五斗,三月后恢复等同现有衙差的待遇,有意者往县衙口征兵处报名,要求体貌端庄,身强体健者优先录取,并征幕僚数人,有文案处置经验者优先,待遇等同现有衙差,日供三餐,月粮一石,另有各项贴补视能力而定~~”
洋洋洒洒一篇文章,用的全是茅方写的大白话,所以一经识字之人念完,围观的百姓都明白了所说的事情。
“月粮八斗?这可不多啊!”
一个粗壮的汉子正在计较,却发现很多灾民都涌向了征兵处,旁边的一个同伴拉了他一把训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那些,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你想想,中午还管饭,一个月八斗米五斗糠,这掺在一起可是一石多的粮食,省着点足够你们一家五口度日所需了,你们家大丫头也不用卖了,实在不行咱俩定个娃娃亲,我帮你养着!当下,活命最要紧!”
粗壮汉子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着急忙慌奔向了征兵处。
“子方,不如你我同去,应征做个幕僚吧?”
“也好,终归是能为这大汉百姓做些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征兵处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都是茅方昨夜苦思一晚想出来的办法,此地有黄巾军余孽,这是二人昨夜亲眼所见,指望着县衙现有的这几十号人,即便童飞武艺精深也不顶用,所以当务之急是扩充武力,以保证县衙安危,至于米粮,昨夜在祝福有和麻必杰家中抄没的足有三千石的精米,这一收获让童飞大喜过望,也让茅方坚定了自己计划的信心,加上县衙现有的糟糠米粮,招这百十号衙差是绰绰有余了。
县衙安危有了保证,震慑力和凝聚力就有了,之后凭借着这百十号人的主力军,茅方有信心县城之内没有任何一家乡绅是自己的对手,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至于招收幕僚,纯粹是为了安抚灾民做准备,因为茅方毕竟对这个年代的秩序不是太了解,只有这个年代的人才能妥善的处理好这些事情,茅方的任务就是筹粮,然后让这些人来分配,至于如何筹,这不是县衙还关着一个麻必杰吗?
“师叔,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那祝福有和那三十二个逆贼已经全部枭首示众!”
童飞进来汇报道。
虽然他是正牌县尊,但是在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师叔面前却不敢有任何造次,事事问询禀报,一来是童飞将茅方当成了长辈,二来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嗯!枭首示众虽然略显严苛,但是非常时就得用非常手段,况且他们所犯下的罪过,落的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有了这三十多颗脑袋,往后我们的事情也会轻省许多!”
茅方敲击着桌面,说到:
“不过祸不及家人,除了为虎作伥的帮凶之外,他们的家人可不好再过惩处!”
茅方交代道。
“师叔,像此等大罪,即便连坐也是朝廷认可,法度有载的,不过既然师叔提前交代了,我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给他们留了些口粮,让其自生自灭了!”
“嗯,这样便可,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茅方感慨一番,又问到:
“其他的事情都搞清楚没有?”
“都清楚了,此地就有一个大乡绅,名叫康才,其兄是扬州牧刘繇的一个支粮官,仗着其兄的势力,在此地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不管是灾民还是县民大都不齿此人的为人!”
“那好,就从此人身上开刀,让麻必杰指认他是黄巾余孽,签字画押,等到人手齐备立即动手!”
“遵师叔命!”
童飞一拱手,下去安排去了。
“打土豪啊!也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茅方痴痴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