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怨怪你?清栀只觉得好笑,自己敢这样想,却不敢这样说。她怕什么?
“对,我就是怨怪你。”
被她的直接所吓,沈邃行张着嘴不出声。良久,他才想到自己该说些什么,“阿栀,谢谢你这么坦诚。以后有问题,你都直接点对我,好不好?我不想我们因为隔阂而走远。”
沈邃行这样一说,清栀心又软了,她明知不该心软的,可她又因为他放软的姿态而这样。
夜半时分,沈邃行直接留下来,也没多说什么。他抱着清栀,只是抱着。但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抵触,心里没来由的燃起一股无名火。
“阿栀~”
沈邃行开始不老实,他不想她对自己这般生疏,他宁愿她再次怨怪她。所以这次,他不顾她的反对,仍然执着于手上的事。
无论清栀推他、打他、骂他,他都无动于衷,只专注于让情/欲蔓延。
最后,又是清栀屈服于他,和他一起攀上潮起潮落的峰顶。
清栀一时想哭,竟也就真的哭了。沈邃行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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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后,两人对昨日的别扭只字不提,只说笑着将早餐吃完,和平日里一样上班。
这天,清栀的工作室有个客人,她精心请来的张恺彤。
“我还怕你不会来呢。”清栀假意嗔怪。
“哪里敢不来,大家都老同学了。”
文喻站得很远,听两个女人在那假惺惺地寒暄,只觉得倒胃口。再仔细看那张恺彤,样貌一般,身材一般,什么都很一般。文涂简直无语,他只好奇清栀又要弄什么花样。
人在疲惫时很容易卸下防备,如果前期两人还有好好聊过天,那必定事半功倍。
清栀早就吩咐过周燕,好好“照顾”张恺彤,所以张恺彤明明拍得很努力,却没有一张能看的。可因为虚荣心,加上清栀在一旁“服务”,她又不好甩脸走人。
“来,喝点柠檬茶。”清栀给张恺彤递茶,早在这之前,她已经给她递过好几次,已经套出她近来的情况和沈氏一堆不痛不痒的八卦。
“怎么不加点冰?”张恺彤嗲嗲地问。
“天气冷,工作室不会备着冰的,对身体不好。”
“哦。”张恺彤觉得无趣。
紧接着,清栀和她坐着聊天,终于切入正题,关于沈邃行。一说到沈邃行,张恺彤就开始一个劲地夸赞,对他的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但我可是听说,他经常玩弄女性。”清栀接话。
“没有吧。”张恺彤像是在努力回忆,“他整天都工作工作的,女人肯定有,泛不泛滥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就肯定他有女人?”清栀觉得好笑。
“有次他边接电话边往外走,说什么晚上等我去你家,然后笑得一脸……嗯,你懂的。”张恺彤挑眉。
闻言,清栀立即在脑海里搜寻,他们之间可否有通过这样的电话。答案是有,她就是那个女人。
“不过也对。”清栀暗喜,开始肆意贬低沈邃行,“我看八卦里沈邃行就很风流,总感觉他坏心眼很多。”
张恺彤到这可就听不下去了,“哪里会,我也没见他总是这样啊。而且人也很正气,我们公司女同事有叫他男神的呢。总之,我也观察他好几年了,这位老板品行还是Very good的。”
清栀被她的中拼英搞得很无语,再来对她话中观察多年有些在意。张恺彤以前就是宿舍里颇有机心的一位,可她今天失言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送走她以后,周燕把照片给清栀,清栀粗略地看上一眼,全都扔进了垃圾桶。文喻和周燕看到后,俱都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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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提前知会一声,沈邃行晚上直接来了,清栀并不吃惊。
“阿栀,你到底想干嘛?你在怀疑我吗?”
清栀却不说话,只无限贴近他,狠狠地吻住他。直到两人俱都意乱/情迷,她才猛地将他推远。
沈邃行被她的反复无常弄得莫名其妙,“阿栀,为何不说清楚?”
清栀却是突然爆发了,“问问看,看看你有没有对你秘书下手,有没有玩弄女人!”
沈邃行无奈地笑了,没头没脑地问上一句,“你来那个什么了?你们女人那玩意。”
“没有!”清栀没好气。
沈邃行笑得更欢,“阿栀,你在患得患失,你害怕失去我。”
“不要脸。”
“过两天就要见我妈了,还要选登记的日子,试婚纱之类的。阿栀,我们很快要一起生活了,你要学着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可以和我倾诉的。”
清栀这才看向沈邃行,“姑姑说得对,我在自卑。你也说得对,我在患得患失。”
“阿栀。”沈邃行将清栀拥入怀中,感受两人的体温,“这得靠你自己,我从没觉得那是问题,只要你也不那样想,就没有问题了。”
你会记得我喜欢的东西,我无意中说的话你也会认真听,你会在我难过时安慰我,欢喜时送我礼物。你明明这般好,我还有什么游移。
清栀庆幸自己没有作到底,没有一路作下去。她肚子里的一摊坏水通通被抽干,重新灌入清澈的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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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按时送达,于树按时交给陈楠,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再也没看过那名顶包的服务生。
来福祥轩的更多是政要,一般商人都会去寻金元。所以在这,于树见过沈偲很多次。于树觉得尴尬,每次她想要躲过沈偲而不打招呼,沈偲都会主动叫住她。
这表面高雅纯净的福祥轩,实际不比寻金元干净多少。于树这几天看到不少触目惊心的事情,甚至有直接在茶馆里做不耻之事的。
对于陈楠的任性妄为,于树也有所耳闻,他藐视女性的程度让人发指。同事们都不知道于树背后的人是陈楠,所以一直肆意地嚼老板舌根。
“我和你们说,别看他那斯文样,之前那个小玲被他看上就跟了他,结果现在人离奇失踪了。”
“会不会是被包在哪个别墅区了?”
“凶多吉少,之前还有两个小女生不也是?”
被这样一反问,大家也觉得小玲多半是没了。
“咱们老板最会的可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假装退一步,再突然进攻,弄得你无路可退。”
“之前看他追那个小女生,都是这样的套路。”另一名同事赞同。
“然后他呀,追到了就把人像垃圾一样扔掉。”
“要是扔掉还好,她们都是被处理掉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于树脊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