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城中的品香楼,找了个雅间坐下。不一会儿,由小二带下去梳洗的秦英也回来了。
梳洗过的秦英,一表人才,谦谦君子,一反牢中所见。
“师姐,刚才真是失礼失礼。”秦英一进来,便开始赔罪。
“无妨,大家都是同门,无伤大雅。坐吧。”
于是秦英便在墨染旁边坐下。抬头打量了墨染和黄少天。
墨言注意到他的表现,介绍到。
“这是家弟墨染,密友黄少天。”
墨染,黄少天站起来见礼,秦英也站起来还礼。
“好了,说说你怎么被关起来了。”墨言见他们都认识了,便直入主题。
“这事儿说来也奇怪,我奉师傅之命送贺礼给鹤云散人,回程中遇见东方师兄,他让我送一把弓返回京都。”
“东方师兄?东方麒?!”墨言忍不住插了一句。
“对,就是东方师兄,他让我将一把弓送回稷辉学院的,可是,刚入边城,在属府中,竟有一伙人抢走了弓,不知怎的,连腰牌也调换了去。”秦英简要的讲了讲。
“是这样啊!什么人,竟然将手伸进了稷辉学院的属府。真是大胆。”墨言怒道。
“师姐,欺负我到是没什么,只是,师兄交待我的弓被人夺了去,我也没脸回去见师兄了。”秦英悲叹,神情忧郁。
“弓?”墨言疑惑到。
“诶,你刚刚说你师兄叫啥?”黄少天站起来向秦英问到。
“师兄叫东方麒,怎么了?”秦英疑惑。
“诶亚,墨染,不会是抢我们弓的那个东方麒吧!”黄少天朝墨染问到。
墨言疑惑,转头问墨染,“小染,你们在燕国见到了东方麒?”
“嗯,应该是,他那时在买一把弓,应该就是秦兄丢的那把。”
“这样吧,秦英师弟,你先快马加鞭赶回去,禀报长老们,我沿路看看是否找的到那群人。”墨言对秦英道。
“好,师姐你要小心啊!”秦英答应。
“你告诉我,抢弓的那群人有什么特征吗?”
“有,他们身上有铃铛。”秦英忙道。
“铃铛?!圣殿的人。”墨言惊到。
“什么,圣殿的人,圣殿的人不是一直呆在御天殿吗?他们出来了?”秦英瞪大眼睛,惊恐万分,连在桌上的手都在轻颤。
黄少天很懵,墨言更懵。
什么东西,圣殿???听都没听过。
“原来是圣殿的人,怪不得能在属府对稷辉学院的学子下手。”墨言若有所思。
秦英紧张到,“那既然是圣殿的人,我们是不是就算了?”
“算了?哼,圣殿罢了,我稷辉学院才不会怕一个没有领袖的组织。”墨言毫不在意。
“既然你已经出来了,还是快些启程,圣殿既然已经抢走了弓,自然不会为难你。”墨言对秦英说到。眼中早已没有了原先的笑意。
“是,师姐,后会有期。”秦英拜会后便匆匆离去。
“诶,他就走了,不休息一下吗”黄少天疑惑,什么事这么赶?才从天牢出来,不休息一下压压惊吗?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多耽搁。”墨言解释。
“哦!”黄少天也感觉气氛不太对,便不说话了。
“阿姐,事情很严重吗?”一直沉默的墨染问。
“是有些棘手,想不到刚入边城,便遇上了圣殿的人。”墨言叹气到,整个人愁眉不展。
“圣殿?是什么组织,很强大吗?连稷辉学院也无可奈何?”墨染问。看来她对这里的了解太少了,如同井底之蛙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
黄少天也好奇的抬头。
“圣殿,曾经是央国第一大殿,但早在二十多年前,便隐退了。陛下颁布昭令,不得提起,所以年轻一代的人知之甚少。”墨言娓娓道来。
“第一大殿居然会陨落?原因呢?”墨染继续深究。
“圣子陨落,新的圣子去并未降临。”
“不多说了,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墨言扶额,深呼一口气。疲惫的睁眼,示意墨染不要再追问了。
墨染见墨言真的不想说,便也不在问。
一行人又乘车回府,一路无言。
夜间,墨染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才睡着。
可是,一大清早,黄少天便来敲门,扰人清梦。
“怎么了?一大早的。”墨染迷迷糊糊起来,边洗漱边问。
“阿姐说了,今天启程,要快点到央都。你倒是快点。”黄少天催着。
“怎么那么赶,慢点也是来的急的。”墨染很不在意。但心中却是知道,定是与圣殿和稷辉学院有关。
匆匆收拾了一番,墨染一行又踏上去央都的路。
不同于边城的繁华,一路上,四周的景色变幻万千。很多地方枯草从生,路边的田地干的都龟裂了。
“哇!这里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嗯……荒芜啊!”黄少天拉开车帘,惊叹。
墨言透过拉开的车帘向外看去,周围原本应该富饶的田土早已干涸,只有一些枯草错落与其中。
收回目光,没有黄少天的惊讶,仿佛司空见惯。
墨言没说,墨染也不问。她知道阿姐再没有心情去跟她们说了。
好不容易,马车终于驶到另一个城池——悬城。
到了城内,已不似路上一般荒芜,这里生机盎然,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这里的客栈也不似边城那般拥挤。墨言也没有要住稷辉的属府的打算,便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一晚。
安顿好后,墨言便歇下了。
黄少天与墨染留在楼下喝酒吃饭。
“哇,好爽,好久没喝酒了,这酒真不错。”黄少天赞道。
“客官好品味,我们店的酒可是远近闻名,许多人不远千里来买酒喝呢。”此时店中只有几个客人,店小二听见黄少天的话,便借机吹嘘一番。
“你吹吧!就算你这酒再好喝,哪值得别人不远千里来买你一壶酒啊!”黄少天鄙视的看着店小二。心想:这人说谎也不打草稿。
店小二不服了,“誒,客官,不瞒你说,咱们这儿的酒还真有人不远千里来买。”
店小二说着还拉开墨染那桌没人坐的凳子,坐下。
“哦?是吗?我瞧你这酒也就一般般吧。”黄少天一点都不信小二说的话。
“嘿,客官,我们店制酒用的水可是从青藤深谷里运来的,那水质,比官府分配的水可好多了,就这个,多的是人来买酒。”小二高傲的仰起脸,一脸骄傲自豪。
“青藤深谷?小二,你吹牛吧,你们怕是连谷边都碰不到吧,不说稷辉学院不让你们进去,你就是进去了,你出的来吗?”周围哪一种一脸听不下去的样子,出口挑衅。
“进……进不去又怎样?反正我们店的酒所用的水比官府分配的要好多了。难道不是吗?”小二虽然有被人打破谎言的懊恼,但想一下自家酒水,那又是挺起胸膛来。
“这……这倒是。”客人也无法反驳。
“你们这里官府还包分配水?”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黄少天惊叹道。天啦噜,这央国也太豪气了吧,官府还分配水,这央央国土,怕是不用担心缺水了吧。怪不得来时虽然土地干旱,但却没有灾民什么的。哪像那个小破的燕国,一发生什么天灾,那可是灾民围城啊!
“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小二豁然开朗。刚才还好奇这两人怎么喝完酒什么反应都没有,合着人家不是这里的人啊!
黄少天:“是啊!我们是燕国的,来参加稷辉大赛。”
“燕国?”燕国?没听过。
“来参加稷辉大赛啊!那你一定很厉害吧!”小二好奇的问。
黄少天摸摸头,憨厚的笑到,“嘿嘿,一般,一般。”
墨染“……”
“小二,你刚才说的官府分配水是怎么回事啊?”墨染问。
小二刚还心想,这两人还真是谦虚啊,参加稷辉大赛的哪个不是有一等一的才识,不然谁会来丢人现眼。
顿时觉得这两人肯定是高人,于是更热情了。
“我们央国,已经好久未下雨了,各地都开始干旱了,就靠着洛河的水生存,但不下雨,再庞大的河也会枯竭啊,为了充分利用水源,皇室就派人将洛河的水截了,由官府派人输送水源到下游各地,维持生活。”说完,也叹了口气。天灾,又能怨得了谁,苦的,还不是这底层的子民。
黄少天“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们把上游的水拦截了,那下游的土地,庄稼怎么办。”太过分,太过分了。
小二“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要是洛河的水流尽了,那不止我们下游,上游也没有水,不要说我们的土地,庄稼,就是人喝的都成问题啊!”小二也充满无奈。若是天下雨,谁又愿意去喝那些放了不知多久,运了不知多久的死水。
“唉!要是圣子在的话……”旁边那桌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