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夕颜现在巴不得这两人滚的远远的。可惜两个都是蠢的,听不见她的玄外之意。
再次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
“左夕颜,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左夕芸挡在她前,拿出了太子妃的威压。
今日如果就这么放走了她,如若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今日两人岂不是成了明日的笑话。
左夕颜似笑非笑,“太子妃想怎么样?”
“哼,你我姐妹一场,我自是不为难你,不过……”左夕芸假意思量,“妹妹如今也是夜王妃,如此这般的胆大妄为,丢的可是夜王的脸,姐姐入主东宫,自然这教养的责任是要落在姐姐身上的,不如妹妹随姐姐小住几日,让我东宫的嬷嬷好生照看着你。”
好个左夕芸,这如意算盘打的顶响,可惜我左夕颜也不是吃素的。
“谢谢姐姐的美意,正所谓出嫁从夫,如今我可不是一个人,姐姐如果有心,不如亲自去问我家王爷。”哼,跟我斗!
“何事问我?”话音刚落,就听夜凌霄从一旁缓缓而来。
春日的暖阳照在男孩脸上,柔和了男孩冰冷的线条,左夕颜展颜一笑,像只燕子飞扑过去。
“完事儿了?”
“嗯。”简单的一个音,饱含了无限宠溺。
左夕芸的目光落在了这名面目清冷的男子身上,一身的贵气,却比身旁的墨孤城更像王者,暗含的杀意波涛汹涌,却对身边的女子无限柔情。
左夕芸满眼恨意,这样的男子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妹妹,这位是……”明明是多此一问,偏要问个清楚。
左夕颜眉眼一挑,将左夕芸的心思看了个遍。嫁了人还不老实!
却见她双手环住夜凌霄的腰身,向前贴近,“难怪姐姐不认识,这是我家夫君夜王爷。”
夫君!听着这亲密的称呼,左夕芸心里一阵不舒坦。手里的绢帕被她紧紧撕拧,面上妩媚的笑着,“原来是夜王爷,妾身是夕颜的姐姐夕芸,今日见妹妹独自在此,还以为妹妹落了单,原来是在等着王爷。”
左夕芸的话明着是替左夕颜说话,暗里却有意提醒夜凌霄,左夕颜孤身一人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哪只她的如意算盘打破,夜凌霄现在对左夕颜是全身心的信任,更容不得别人半点污蔑。
他冷眼看去,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太子妃多虑了,夕颜是我妻子,我自会照顾,倒是太子妃,还是多费点心思在太子身上才好。”
见使计不成,又遭了一顿讽刺,左夕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暗中使力拉了墨孤城,墨孤城这才反应,却是对左夕颜说,“你既然是太子妃的妹妹,咱们就是一家人,我太子府随时欢迎你。”
“我夜王府好好的,无端去你太子府做什么,太子就别费心了。”左夕颜不冷不淡的回道。
再也无心周旋两人,左夕颜牵了夜凌霄就走。
身后,太子紧握双拳,却半分挽留都不敢,到底是忌讳夜凌霄,心中却发誓早晚要让夜凌霄匍匐在他之下。
左夕芸一脸怅然若失,在对比太子的窝囊样,更加忌恨左夕颜这个夜王妃了。
今日与皇帝一面,左夕颜心中有了计量,现在自己的实力太弱,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帮凌霄抓住幕后的黑手,至于皇帝,今日一番交谈,她总觉得当中漏掉了什么,这事只能日后再查。
两人刚到王府,就有密探叫走了夜凌霄,左夕颜独自回到院子,叫来了玲珑,将早就准备好的清单交于她,“玲珑,明日你按单子上的明目购药,在院里的东面开采一块药田出来。”
玲珑拿过单子,扫了一眼,“咦,主子,这……这好些分明是毒草啊!”
“是毒草,我打算修医的同时修毒。”左夕颜不在意的说。
玲珑吓得眼珠瞪圆,“毒?不行,这太危险了。”她坚决不同意,早知道主子有这么大胆的想法,她就不拿出医书了。
“自古福祸相依,医毒也是一样,我年纪已大,再拼命习武恐怕也只是个半吊子,不如用毒来防身。”
好在前世的自己是个学霸,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前一阵子从玲珑手上拿到的医书,共记载了九千八百多种草药,其中医毒各半,要想全部记牢,还得靠实践。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自己很难出师。
眼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自己光有医书是不够的,领路人才是关键。
只是到哪去找这个领路人呢?
“玲珑,去把唐管家叫来。”想来他见多识广,兴许会有一点帮助。
唐管家匆匆赶来,“王妃,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嗯,是有些事想向您老打听。”左夕颜笑道。
“王妃不必客气,只要是老奴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里的诚恳不言而喻,这些日子,唐老确实把内院管理的紧紧有条,让左夕颜省了不少心。
“唐老,您见多识广,我想打听一下,这普天之下可有神医?”左夕颜的考虑是,与其自己瞎琢磨,不如找个老师来教。
“神医?”唐老诧异道,后又深思起来,“神医老夫倒是听说过,传闻百里之外的百溪谷有一人,医术了得,只要没断气,没有治不了的,只是……”唐老顿了顿,“其为人脾气甚是古怪,至今无人见过,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哦?这么奇怪?”左夕颜一时来了兴趣,“可是既然他是医者,又怎会没人见过?”
“听传是因为他医人时都是隔着连幔,而且身边有药童。”
左夕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那他叫什么名字?可有收徒?”
唐老摇摇头,“名字无人知晓,不过因为住在百溪谷,所以江湖人称百溪老人,至于收徒……更不得而知。”唐老有些汗颜。
左夕颜失望的耷拉脑袋,不过又一想,古怪的人通常都是天才,看来自己要亲自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