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喘带跑的想追上贵发和眼镜儿,同时大声呼喊着他俩,可贵发和眼镜儿就像聋了一样,根本不回应。众人只好拼命追赶,老潘一边跑一边骂:“这俩兔仔子,追上非扒他俩的皮不可,耳朵这么瓷实,喊死不答应。”刘队长看着老潘生气的样子,由不住想笑,心里也很奇怪,是不是田秀秀出事了,这俩人赶路这么极。想到这儿跑的更快了。一会功夫他和老潘就把几个小年轻甩的很远了。
跑到山下,翻过一个一人多深的干河渠后,老潘却站了那不跑了,刘队长从后面跟上来问道:“怎么了,累了跑不动了”。老潘说道:“灯火光又看不到了,这么快就进工地了”刘队长一看,果然什么灯光也看不到了。他们俩站在河渠边,正位于滩地边低凹处正好看不到工地营区,只能看到营区后面的小山包。
俩人就地在渠边坐下,等几个小年轻跟上来。不一会几个小年轻气喘吁吁追了上来,见刘队长和老潘在渠边等他们,不等刘队长和老潘说话,就一个接一接躺倒在地,都说着:“不追了,不追了,追不上,这俩人让狗撵上了,走这么快”。
众人等老洪抽了几袋旱烟,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向工地营区走去。一直等众人回了工地营区也沒碰到贵发眼镜儿。老潘今天是生气了,一走进营区就大声喊到“贵发、眼镜儿、眼镜儿”,的叫个没完没了。他这一嚷嚷,营区的几条狗都跟着乱叫,把整个营区宿舍里的人都喊了出来,有人问道:“贵发和眼镜儿怎么了”刘队长不好意思的说:“沒什么,他们俩回营区了,我们喊他俩出来呢!”
“没见他们俩回来呀”有人接话道。
“什么,沒回来”
“我们,看到他们进来了呀”
“那有了,没”
刘队长们边接话边进入宿舍寻找,真的没有。宿舍还是他们走时的样子,那有人回来。
“唉,奇怪了,不是他俩,那打着灯的是谁”老潘嘟嚷道。
刘队长笑道:“管他是谁,洗洗睡觉吧!”接着又由不住说:“也真是的这俩货到现在都来不了!老潘凑过来放低声音说道:“你说是不田秀秀家真出事了”,一说起田秀秀,刘长心情是很复杂的。但看到老潘压低声音说话,由不住想笑,对老潘说:“就咱俩你压低嗓子,说得个甚”。老潘做了个鬼脸,走开洗漱去了。
刘队长和老潘刚躺下准备睡觉,一起上山的外村小年轻跑进来大声说道:“刘队长,你说我们刚才看到灯光是什么。”刘队长问道:“是谁”。“不是谁,是鬼火”。老潘头钻了被子说道:“那有鬼火,不要瞎说,小心挨批斗的。”小年轻说道:“我没跟别人说,就是与你俩说说。我们村的人说,咱们刚才走的那片滩里,以前有一片乱坟地,后来下雨让洪水冲的没了,这一带夏天老有鬼火出现,村里很多人都见过。”老潘故意问道:“我说追不到,原来是鬼火,鬼火是鬼挑的火,那鬼可吃人了,幸好没追到,追到让鬼吃了,你说冤不冤。”刘队长笑着说:“你们不要听老潘瞎说,回去睡觉去吧。”外村小年轻掀起老潘的被子跑掉了。气的老潘只骂兔仔子们,等明天的。
刘队长本来因贵发们沒回来,就没多少睡意,这俩小子再来一搅和,更睡不着了,盯着房顶想着这几年的件件事情,父母、兄弟姐妹、学校、老师同学、最后还想到了我们伟大的领袖、又想到了各种运动。老潘早睡熟了,他才慢慢的朦朦胧胧睡去。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轻轻打开房门,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