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重新布置了战舰位置,接下来天气十分恶劣,连日的大风对宋军来讲最重要的就是熟悉江面风浪变化,大船只能鼓帆而行但是风向不定变化急转的情况会很难操控,好消息是金兵冒险突围又被韩世忠截击,接下来一连几日的风浪天都不见金兵有动作,军中传闻完颜兀术堂堂十万大军为了活命开始吃战死的同僚尸体。
一天韩世忠喝着酒与应雪谈论诗词,也不知道韩大帅哪里来的雅兴非要学一下,但是应雪不情愿,韩世忠更是动不动就爆粗口,填的词也都是污言秽语,突然门口卫兵说话有些吵闹,韩世忠心烦推看门一看,夫人梁红玉正和自己的手下理论,拨开卫兵韩世忠走到夫人跟前呵斥:“你怎么又来我工作的地方?好好休息,说不定哪天你得上金山擂鼓。”
“相公不必担心,我此番前来是有事相商,正好应大人也在所以......”
“哎呀,快说快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相公...金兵多日避战不出,应提防有变!我们要不要向北边的张琐求援?”
“哈哈哈哈,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你去山上看看我韩世忠的布防,妇道人家就知道瞎操心,你下去吧!”
梁红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但是碍于礼法恭恭敬敬的鞠躬离开议会厅,应雪回到座上韩世忠跟过去拿起笔重新涂涂画画,应雪期间一直暗示韩世忠从其他地方求援,但是韩大帅喝着喝着微醺了,头一热大骂应雪妇道之心,应雪气愤离场。
第二日韩世忠起身巡逻关口,突然探子来报金兵一众船只出港,韩世忠不屑地一笑,骑上马跑向金山顶,应雪则急急忙忙的叫上武维扬让他带自己去江边,但是武维扬担心少爷安危让马跑到半程就慢慢的走路了,应雪催武维扬,但是后者声称自己拽不动这个倔脾气暂时就一个蹄一个蹄的蹭吧。突然武维扬远远的看到江面上烟雾缭绕,应雪眼睛不好看不太清,武维扬描述有点像烧火做饭的炊烟,但是过了一会烟变黑了,应雪也发现情况赶忙让武维扬调转马头回奔,这一路应雪纳闷,倔马竟然也是个怕死的主,回撤比谁都快。
赶到金山上遇到了急急忙忙奔走的韩世忠,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没有说话,应雪登上山顶放眼一望扑通就坐在地上,宋军十几艘战船被大火吞噬,而且今日的风不大不小正好助火势蔓延,金兵小船间带木板铁锁相连稳稳当当的飘向长江入口。
“哎呀!”应雪一拍大腿,但是急也没办法,宋船被困在出口不远处焖烧,金兵从故道轻飘飘驶出期间还用强弓重弩不停的朝宋军射火箭,“大帅呢?”应雪往山下看,武维扬眼神好瞄到了韩世忠骑马在往江岸跑。
“我们没有准备火器,不要贸然出船,派快马去莱州叫人从海上拦截!”应雪边走边说。
“那我们就放走了熟鸭子?”武维扬问道。
“留不住的,这个风对于我们来讲十分不利,推战船速度上不去不能和以前一样硬撞,但是徐徐风吹会让火越来越大,赶紧去追大帅!”
“是,交给我吧。”武维扬翻身上马奔着韩世忠而去。
应雪走到金山指挥营帐拿出笔纸写了两封军报交给卫兵,嘱咐道:“一定一定要在最短时间交给北方的部队,义军也可以,时间来不及了我只写了两封,尽量交给两个兵多的将领,河北那边的王岩很厉害,你看看能不能求他帮忙!”
卫兵拿着两封信十分迟疑,金兵北上,您让我也北上,还得在金兵之前,他们小船飘悠悠入海,我可是快马千里疾行,不带这么送的吧。应雪急得推了一把卫兵,“快去!”
“这……大人我……”
“你娘的!”应雪大骂一声撩开帐帘拽过最后一匹战马也奔着江边港口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