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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记者会秦刚巧应答(1)

度假村坐落在景色秀美的城郊。此刻,火红的太阳已经露出脸蛋,把一抹晨曦洒向青翠的原野。

多多等人走在宁静的林荫道上。

多多驻步:“停一停。小博士,见了你爸,你怎么说?”

小儒挠挠头:“我还……还没想好呢。”

多多:“赶快想啊。我们一定要想个好主意,决不能让你爸起疑心。不然,他肯定会当叛徒去告密。”

小儒:“我爸才不会去告密呢!”

“不会?哼,你胆子那么小,你爸也大不到哪儿去。上次你给我说,你爸听见打雷都吓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嘻嘻,几十岁的大男人还往被窝里钻,大热天捂出一身臭汗,哈……”多多自顾自笑得前仰后合,“到时候,他一告密,公安、武警哗哗哗地赶来,围成一个铁桶,把我们一网打尽。”

小儒:“那……咋办呢?要不然……撤退?”

“撤退?”多多无奈地摇头,“往哪儿撤?没有路了。”他皱着眉头思索道,“在短时间内要把你爸培养成坚强的地下工作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素质太差……你们司马家遗传基因也太成问题了……”

小儒不服气:“我是司马迁的后人,能差到哪儿去?”

华夏童儿:“别争了,我看你们也太紧张了,事情没那么严重吧?”

多多:“那句话怎么说的……战略上要轻视,战术上要重视。小儒,是这个意思吧?”

小儒:“差不多。”

“我分析,我爸他们已经在布置抓我们了,危险已步步逼近了。”多多眉头紧皱。

华夏童儿笑道:“你们刚才说的问题,解决起来太简单了,不就是怕小儒他爸起疑心吗?小儒,去拿一套你的衣服给我换上,就说我是你的同学,不就没事了。”

多多赞许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华夏童儿,你太聪明了。小儒,快去拿衣服。记着,拿你最好的,别像你爸那么抠门儿。”

华夏童儿:“慢点儿,记着拿顶帽子,我这发髻也是不能暴露的。”

公安局。

几辆警车和摩托车队,鸣着警笛驶出大门,绝尘远去……

新闻发布中心。

陆柱和秦刚坐在台前,台下,是满脸好奇的媒体记者。气氛热烈而略显混乱。

秦刚:“大家安静一点儿,一个一个提问。这位请。”他指着一位年轻女记者。

女记者:“听说华夏童儿是陆所长的儿子——陆多多打开复活程序逃走的,这个消息请问是否属实?还有,他们可能跑到什么地方躲藏,现在有没有相关线索?谢谢!”

陆柱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秦刚。

秦刚平静地:“这个消息目前尚未证实,但我们可以坦诚地告诉诸位,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如果事实真是如此,我想应该是孩子的好奇心驱使,现在的孩子可不像我们那个年代,他们对新鲜事物特别敏感,特别关注,甚至会做出一些过头的行为,对于这一点,我认为不足为怪,我们作为长辈的应该充分理解和引导。至于现在他们在哪里,尚不清楚。”

中年男记者:“陆所长身为一所之长,又是项目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您本人怎么看?还有一个问题,科研单位保卫严密,陆多多怎么能擅自进出,如入无人之境呢?谢谢。”

中年记者尖刻的提问,让陆柱有些不自在,他歉意地笑道:“这位先生提得很好,我个人认为,如果真是陆多多让华夏童儿逃离实验室,我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这里,我要通过媒体向公众表示歉意。至于实验室的保卫工作,显然是有缺陷的。我们将在今后的工作中加强管理,进一步完善。这里,再次表示歉意。”

胖记者站起来,先发出一串笑声:“陆所长,我们不是监察部,不是纪委的,也不是来问责的,你老是道歉,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的想法和秦博士不谋而合,此事如果真是陆多多所为,恰恰说明了我们的下一代越来越有勇气有魄力有探索精神了。只要善于引导,耐心调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干吗非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呢?啊,大家说是不是?”他摊开双手,一脸轻松随和的模样。

众人把诧异的目光一齐投向胖记者。

“不过,”胖记者话锋一转,脸上骤然布满了严肃的神情,“凡事需防患于未然,蝼蚁虽小尚可决堤,星火之微也能酿成灭顶之灾。因此,这次事情的危害我们要充分估计。我们假设,华夏童儿流落民间,忽然,他窜进一个漂亮的单身妇女家,有可能干什么?”他将目光扫向大厅。

众人怔怔地看着胖记者,不知如何回答。

“严肃点儿!越说越离谱了!”有人制止道。

“其实也没离谱。”胖记者似乎恢复了正常神态,“我是想换一种气氛来谈问题,大家不是可以轻松些吗?轻松了脑子就灵活,脑子灵活就会有好主意。说实话,我真不忍心看陆所长现在的表情,真的不忍心。”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陆柱。

陆柱疲惫而沉重的面部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好了,好了。我现在言归正传。”胖记者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真的担心,如果这位漂亮妇女脖子上挂着几十克拉的钻石项链,珠光闪烁,可她身体又有毛病,手无缚鸡之力,这后果……天哪……”

“不可能!”秦刚压制住激动的情绪,缓慢而有力地一口否定,“朱先生,诸位记者,我给大家解释几句。华夏童儿是一个善良,聪慧,充满正义感且具有较高道德水准的超仿真机器人,朱先生如果怀疑他,也就是等于怀疑我在那种特定条件下会实施抢劫。”

“不、不不不!”胖记者连声否认,“秦博士,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你是博士后,又是全国科技杰出青年,享誉世界,怎么会……嘿嘿嘿,你简直把玩笑开大了,说真心话,我应该是你的粉丝。”

“不对,他叫秦刚,你是他的钢丝。”有人笑道。

“专捅脊梁骨。”有人补充道。

秦刚:“老兄,我说的是大实话。华夏童儿是我主持研发的,他所储存的所有信息,包括各类知识、道德观念、情感表述等等,可以说都烙上了我和不少专家学者的印迹,蕴涵着中华文明优秀的传统美德,换句话说,我们都不会抢劫,他怎么会呢?”

“嘿……”胖记者用笑声缓和着气氛:“秦博士,真有水平,几句话就把我打蒙了。”

“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你关于饮食的提问才把我搞蒙了,今天的工作餐我已经通知了后勤工作人员,给你这位大记者特地准备一份既能饱口福,又能降压降血脂降血糖的美味大餐。”

胖记者呵呵大笑深鞠一躬:“受宠若惊,谢了,谢了。”

众人也轻松地开怀大笑。

度假村。

华夏童儿换上了一套时髦的现代服装,一顶太阳帽遮住了他的发髻,古代儿童的形象消失了。

“怎么样?”华夏童儿问多多和小儒,“像不像个学生?”

“太漂亮太时尚了!”多多赞不绝口。

小儒一撇嘴:“不怎么样,还没有原来的样子看着舒服。”

多多:“小迂夫子,你是想复辟?”

“复辟?”小儒扑哧一笑,“你当我是敌人?应该说是复古。”

“嗨,我心里想的是复古,怎么说出来就变成了复辟。”多多反守为攻,“复古,就是落后思潮,开历史倒车。”

华夏童儿:“多多,话不能这么说,审美应该是多元的,每个人的审美趣味不一样,社会才更加多姿多彩,传统服饰和现代服饰各有千秋,我们祖先就是这样穿着走过来的。多多,几百年后,有人笑话你现在的服装,你服气吗?”

多多做了一个裁判暂停的手势:“说不过你,休战。走,去见小儒他爸。”

陆柱疲惫地跨进房门,杨梅迎上去,焦急地问:“多多有消息吗?”

陆柱摇头。

杨梅:“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都打遍了,没有。”她叹口气说,“先吃饭,吃了休息一下。”

陆柱:“不行,吃完饭马上得赶回实验室。”

杨梅:“老陆,你想想,这孩子会带着华夏童儿跑到哪儿去呢?”

“天知道。”陆柱苦笑,“梅,我怎么一下感觉这孩子在我心中陌生起来,仿佛隔着一层浓雾,看不清楚。”

杨梅:“我也有同感。老陆,在教育孩子这些问题上,你们单位的秦刚就真不错,很有见地,有空你和他探讨一下。”

“这小子,是有两下子,不过,”他冲杨梅撇了撇嘴,“不妥。”

“你是说秦刚还是老小伙子,未婚,对不对?”杨梅问。

“是不太好吧,你想,一个孩子的父亲,去向一个未婚青年咨询教育孩子的方法,怎么想都有点儿可笑。”陆柱摇头道。

“你还是有点儿面子上过不去吧。”杨梅笑笑,“恰恰是秦刚这类知识面很广的未婚大龄青年,对怎么教育孩子有独特的优势,他可以站在十分理智的角度,清醒的去平衡情感和教育方法之间的矛盾。怎么比喻呢?相当于不喝酒的人醒眼看醉酒的人,我们身在其间,难免受制于丧失理性的父爱母爱,因此常常是不清醒的,不然,古人怎么会提出易子而教呢?”

陆柱:“好一大通道理,我看你就不错嘛!”

杨梅笑道:“我先声明,我是醉酒的人。”

陆柱:“不是酒,是被‘母爱之酒’灌醉了!”

度假村。

小儒指着多多向父亲司马正平介绍:“爸,这是多多,你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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