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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山西文学》2015年第04期

栏目:小说

太行山脉一路绵延,由东北向西南,行千余里,最南收煞处,是南岭。远看,南岭活像把大开大阖的折叠花扇。扇面上浮了原庄,武城头,红花底,石盘,葛万头,陡角,漏道,白背,后掌等众村庄,数是数不过来的。常见的枣树、梨树、杏树、红果树、榆树、槐树、桑树等植木错错落落,点上去。

南岭一带有这么个说法:凡闺女蒙盖头,穿嫁衣,套喜鞋儿迈过娘家门槛,就算出去了。这是新娘子出门。新娘子这一出门,凭管先前是富贵小姐身,还是贫贱丫鬟命,一并都了断归零了。出了门,闺女成了媳妇儿了,活像瓜蒂离了瓜秧,另有了生路。前程凶吉,由各自挣。至于门槛里厢自己生活过的那块至亲之地,凭管是高墙广院,还是浅屋儿茅棚,以后,都是舅侯邸了。舅侯邸这称谓甚是了得,舅父便是侯,管凭他是吃公家饭的干部,管凭他是乡野拙夫,一旦当舅,便封以侯一级爵位;而住的地方自然就是府邸了。舅侯邸,了得?这爵这府邸,管凭他是官家张榜,还是民间自封,说不清。总之,女子出门前那一段生活,活像裱过的画,是个遥远的念想了。于舅侯邸这一厢,闺女成了姑娘,另有了一份牵挂。那么,涉及姑爷亲家一方荣辱兴衰的大小事体,至此都和舅侯邸有关联了。

既是封了侯,就有侯的尊贵。各种尊贵。大场合,比如红白喜事,吉凶丧事,是要先报舅侯邸的。报时,言谈举止需按礼节,姑爷亲家也不空手,都备礼。厚礼。不然,有轻视舅侯邸的嫌疑。于姑爷一方,凭管多大场面,来了舅侯邸,就稳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比如妯娌分家一类,也请舅侯邸。来谈判。谈判气氛因人而异,也有凝重的,也有轻松的,有互为贤让的,也有赤膊上阵,动了肝火的——不过,打架动肝火这种情况不多见。大多数的舅侯邸要维护自己声誉,免给姑爷亲家留笑柄,叫人家小看自家姑娘不说,背地骂,耳朵也烧么。婆媳不和,也是舅侯邸调和,凭管暗地怎样偏心,面上还是要压一压自家姑娘,尽显家风敦厚一面,也好在一岭百村博个贤德名声,长脸。自然也有刁蛮无理的舅侯邸,不取贵,动不动操家伙打上门,强说自家姑娘吃亏受气。姑爷亲家一方,贤良的摆酒拢碟儿,请吃十大碗儿流水席,算赔罪。明面上看着是这家舅侯邸占了上风,实则,坏了姑娘声名。人家要骂“少家失教”的。若遇强势厉害的姑爷亲家,平日还想寻趁舅侯邸,挑个事端反说不是,现如今你自家不取贵送上门,可好了,不摆酒不拢碟儿还罢,吃不上十大碗儿流水席也在其次,武的打你个屁滚尿流不好看,文的上一纸休书,撵出你家姑娘不算,一针一线都休想带——丢人还败兴。不过,这野蛮现象仅是个别。绝大多数舅侯邸与姑爷亲家,都互相仁义。两好搁一好么。

舅侯邸最尊贵的人,是舅侯爷。舅侯爷应是姑娘的嫡亲兄弟。若没嫡亲兄弟,堂兄弟也可以补齐这份尊贵。若无堂兄弟,姑表兄弟也勉强。总之,三服之内,都算。兴许有人问,出三服呢?

那乱妗嬷可就要说了:没味儿,真真是问得没个味儿呀!

我家——严格讲,是我母亲的舅侯邸,在原庄。原庄立在闯王山的阳坡上,房屋儿都顺山摞起来。我家舅侯邸门前,半块麦场大小的平地。这块平地串起西南两条小巷。靠东一面土塄。土塄一壁砌了石墙。石墙下,一条半米见宽的石板路,蜿蜒到庄下的家户。依东是脑头院儿。脑头院儿的山墙边,支了盘石磨。石磨自是用来碾粮的。石磨边架了个石臼,舂粮。石臼边一溜长石,均是石匠锻过的,专做座蒲儿用。座蒲儿后一连五七个茅,供各家出恭奶地,几用。场地有了,各类设施也齐备,人就来聚了。

农闲大聚。每日饭时小聚。大聚时,庄里不论男女老幼,不分家禽牲畜,均上场露脸。小聚,以左近邻里各家老小为主,辅以空中一两只扎猛子的鹞子,三四只叫喳喳的麻野雀儿,地上五六只乱窜野狗,七八群刨食儿草鸡婆儿,再捎带几十个唧唧咕咕小鸡娃儿,不拘。

我家舅侯邸后墙,简直就是一壁悬崖。一堵石板墙,细密密垒了两三人高。墙上遥遥竖出一人多高的土坯墙。土坯墙上直刮刮立着一顶人字屋儿檐。屋儿檐下一根根小椽杵出墙外半尺有余,仿那狼牙箭架在弓上,待发。屋儿顶,灰瓦脊梁一溜溜儿斜下来,活像一条条蛇哧溜儿往下滑。屋儿脊横拦半山中,如大蟒盘卧修炼。房屋儿是坐南朝北,鲜见阳光。

论起来,我家舅侯邸该有两位舅侯爷,大旺小旺。我家舅侯邸大门外右侧上方挂了匾,豆腐块大小,铁皮。原有一层红漆。我记事时,那红漆早剥落得七零八落,像小娃儿腮上害桃花癣。匾上几个字活像火线上的伤兵,缺东少西挂着彩,斗志却昂扬未倒。起先,我以为原庄家户都挂这样的匾。乱妗嬷踮起小脚尖儿,抻长脖子,指头厾点了,教阿香和我念:“忠烈一门。”叶妗嬷听不下去,说:是“烈士光荣”——

烈士是我大旺舅舅。我大旺舅舅是乱妗嬷的夫,我母亲的兄。我小旺舅舅是我母亲的弟,在县煤矿下窑,官话讲是煤矿工人,原庄叫窑哥儿。阿香是我母亲的侄女,我小旺舅舅的大闺女,我表姐。乱妗嬷拾起小石头或是土坷垃,有时候是一枝小棍儿,尖儿朝下,教我们在大门前的场地上写字。每次,不拘笔画和字样儿,写法大不相同,念法却一致,均是“忠烈一门”。阿香和我也都见惯不怪了。我俩弯腰憋气,两只手捏了小石头,土坷垃,或是小棍儿,撅着笃腚,脚后跟着地,咕咕笑着一路向后退……末了,门前场地成了一幅乱画儿。乱妗嬷盯着那幅乱画儿,癔症半日,回了屋儿。

乱妗嬷住东厢耳房。东厢耳房长约一丈,宽不足三四尺,顺土塄建的,形状活像弯月牙儿。这月牙儿屋儿的中央凸墙上开了一扇窗。窗棂打了四四方方的窗格子。窗格子上糊了白粉连纸。中央一块窗格子,镶了手掌大小一块平玻璃。玻璃是乱妗嬷拾回来的,不规整。乱妗嬷用粉连纸压着玻璃,裱出一个正方形玻璃框。两扇小木门一关,屋儿里就只有这块玻璃是个光源了。贴着窗玻璃朝外望一望,就见远处静雅雅一片黛色山峦。对过山峦半腰,一只老鹰和两只鹞子一会儿俯冲,一会儿仰升,斗得不亦乐乎。一条山谷横在山前,深不见底。近前,是这一山半腰上的几串院落俯瞰图。人影儿活像耍皮影儿,动来动去。鸡狗们也活像水笔甩的墨点儿,东一下西一下。再近前,斜穿了一条石板路。担着箩筐扛着家什的人儿上去下来,下来又上去。偶尔,老牛从窗根底走过,脖子挎了缰绳,嘴上套了草编“嚼不烂”,鼻孔坠了硕大一只铁环,两眼泪花花……

窗棂正对东方。朝阳从山后升起,一束光从窗玻璃钻进来。这束光先照在屋儿梁上。这一段梁正好压了一行墨迹。繁体。我识得几个字后,知道是:大清光绪廿八年。这正是八国联军反乱那一年。乱妗嬷眯起眼,瞄一瞄那几个字,很敬畏,说:苦巴巴的皇帝呀,逃荒来咱这厢了,想吃个柿疙莲油疙蟆吧,吃不上——

活像她活过那个朝代。这里注一下,柿疙莲是不去皮的柿子干的柿果脯。柿疙莲油疙蟆是种面食。用面糊包一只柿疙莲,成疙蟆大小,放入油锅里煮得金黄,装盘即食。

半前晌,这束光又打在西墙中央一幅花鸟字上——这是虎洞的手迹。花鸟字为横幅:花好月圆。字下一尺见方一个相框,镶着我家舅侯邸一门人士十多张相片。南岭一带,唤姥爷为公公。最拘谨的是我老公公和老婆婆。两个老人家是我公公的爹和娘。我老公公扣小小一顶瓜皮帽,脑后拖长辫,长袍马褂的;我老婆婆一个兰花帽,宽斜襟衣裳覆下来,只留个尖尖小脚尖儿。两个老人家危坐太师椅上,两手扶住膝盖看我。看得我不知所措。最时尚的是叶妗嬷。脖子上披了条白丝巾,脸上扑了两团腮红,水蛇样的长辫儿搭在胸前,半倚我小旺舅舅的肩,“骚煞了”。最悬疑的是我大旺舅舅,一身没领章没帽徽的棉军装,坐杌子上,闷嘴沉思,背后是张山水布景……这张相片的左下角残缺,貌似火烧过,右脚只留半只鞋儿,是我大旺舅舅当了烈士后,部队寄回来的。

相框里独没有乱妗嬷。乱妗嬷来县城我家小住,我母亲强扯了她去照相馆。她死活不照,说害怕,自己又笑话自己:活活山气煞了呀!

快晌午时分,这束光走到窗前的炕上。乱妗嬷盘腿儿坐光里,一手捻棉花,一手摇纺锤儿。那纺锤儿咕噜噜乱转,转得我头晕眼花,我就昏沉沉睡了。乱妗嬷给我覆了小花被。被角压了个睡娃娃儿。睡娃娃儿半尺长,生铁铸,侧卧姿,脑头一撮毛,一手托腮,一手放腿根儿处的裆里。裆里藏了花生大小一粒物件儿。乱妗嬷告我,那是睡娃娃儿的小命门儿,故而要紧护。我想着既是个小门儿,是可以任由出入的呀。乱妗嬷面颊突然飞上两片红,停了捻线的手,想一阵,笑骂我:小骚货!

这骂名原是叶妗嬷专有的。

准准做下这丑不贤短事——过了四五十年,乱妗嬷对我小旺舅舅那场婚恋,还存有看法。她说:你小旺舅舅小于你娘,阿香还大你三岁——

好似阿香该对我负些责任,才对。

阿香初中未毕业。不是我小旺舅舅不供,是阿香自己不念了。她说:密密麻麻蚂蚁搬蛋落窝儿一样,那字儿认得咱,咱识不得人家呀。

干脆撕了课本,裱了纸褙,打了几双鞋底。乱妗嬷对阿香这个举动点赞,说:也识几个数儿了,再念也念不出花儿来么。

她这样说了,阿香就名正言顺不念了。这一不念,阿香脸圆了,眉眼活了,削肩蜂腰,笃腚似草编的驴眼罩儿,瓷凸凸翘出老高……至此有了名儿。阿香自己却还糊里糊涂,说:咱黄土坷垃命,自己都不待见,谁人待见?

阿香有了名儿,媒人登了门。

迟早,咱那门槛要踢烂了哩——乱妗嬷这样夸阿香。叶妗嬷却叹气。乱妗嬷觉出那叹气里的怨气,“唔嘶——”一声扬起两只胳臂,惊跑了那只在芦花草鸡背上踩蛋的红公鸡,说:真真你都个丑不贤,骚!

这是指鸡骂人。骂的是叶妗嬷。外人或许觉得乱妗嬷骂得理亏,故意挑事。知情者,比如我母亲一类人物,背地点赞,说:该!

乱妗嬷和叶妗嬷结怨于几十年前。乱妗嬷不支持她和我小旺舅舅自由“乱”爱,还和我姥姥,我大姨,我二姨,我母亲一干人结成统一战线,一并反对。无奈叶妗嬷伙同她舅侯邸一干人,早备良策,一不做二不休,挑唆诱惑我小旺舅舅生米做成熟饭,先怀阿香,做了铁证。后来,叶妗嬷随我小旺舅舅长住县古书院矿。阿香在家伺候几亩田地,总领兄弟姊妹五人。我小旺舅舅打圆场,说接叶妗嬷进城,是图吃碗热饭。乱妗嬷抿一抿嘴,揭穿了:活活叫降服了,塞住小命门儿,不通窍了呀……

我小旺舅舅和叶妗嬷如胶似漆几十年。这在大城市或许能成就一段佳话。在我家舅侯邸,我叶妗嬷是“骚煞了”的丑不贤。光凭乱妗嬷,就可以定她几重罪:其一,诱骗罪。当初,我小旺舅舅是矿业学校毕业的中专生,国家分配他去甘肃煤矿坐办公室,当干部。因恋叶妗嬷,我小旺舅舅非不去,宁愿留县煤矿,当窑哥儿。其二,诱奸罪。这个前面提到过,阿香就是活佐证。其三,不孝不贤罪。当年我姥姥都要赶赴望乡台了,想吃一只柿疙莲油疙蟆,叶妗嬷不会煮……

自然还有其四,其五,其六。倘放开了,由了乱妗嬷数落,几天几夜也完不了。纵是不倒金刚也打熬不住,早认罪服法了。叶妗嬷却只取一样:麻缠住我小旺舅舅。乱妗嬷也略通兵书,说:都使上“美人计”了,活败!

一过晌午,这束光活像条细长的米虫儿,倏忽钻进砌了青砖的窄窗台儿与打了方格的窗棂间那道细缝儿,再不出来了。屋儿里成了一张画布,各类物件儿都描了素线。后晌一过,那一条条的素线越描越长越细越密,色儿也由浅青变得黑重。待黄昏,满屋儿的青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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