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兰看着面前的花蝶儿,震惊于花蝶儿的改变,现在的花蝶儿脸上再也没有以前她可以任意欺凌的懦弱表情了,而多了一种,她也无法说得清楚的东西,那多出来的东西竟然让她感到了心惊、害怕。
“蝶儿没有得天花,她得的是一般的红疹,你请的大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说蝶儿得的是天花?”花博涛回头问着身边的叶冰兰,掩饰着他心里的羞愧。
“不会吧,那个大夫明明说蝶儿得的是天花,您那天也看见了的啊。”叶冰兰眼珠一转,马上接过了花博涛的话,把绣球抛给了那个大夫。
“可是,你现在看蝶儿,她身上没有那些红点点了,也就说明蝶儿没有得天花,那个大夫你上哪里找到的啊?”花博涛脸上隐现出了略微不悦的神情。
“夫君,贱妾冤枉啊,那个大夫我也是让身边盼儿出去找的,不信,您问盼儿啊。”叶冰兰丢了一眼神给身边的盼儿,示意她说话注意一点。
盼儿连忙走到下面跪在花博涛的面前,连连磕头说着:“老爷饶命啊,奴婢也是在外面的路上遇见的,他说他会看病,所以奴婢就把他请了回来,谁知道他竟然会诊错啊,奴婢不知道那个大夫是一个庸医啊。”
“什么?你在路上请来的?你这真是榆木脑袋啊,为什么不去医馆去请啊。”叶冰兰大惊小怪的责备着下面跪在的盼儿,一个球就这样被她踢飞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老身听说主屋有奇怪的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花老夫人拄着拐杖由元香、问兰扶着走了进来。
当花老夫人抬眼看着主屋里站着的蝶儿,她吓得连退了两步到了门边,眼中闪耀着惊恐的神情:“蝶儿?你是人是鬼?”
“孙女蝶儿见过奶奶。”花蝶儿转头冷漠的看着门边的花老夫人,虽然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花蝶儿了,但是那天花老夫人坚持要埋葬她的情景,依然留在脑海里,花蝶儿依然有礼的给她花老夫人行着礼。
“涛儿,蝶儿她?”花老夫人仓惶的看着上面坐着的儿子,指着蝶儿惊讶的问着。
“母亲,蝶儿被别人救了起来,救她的人说她没有得天花,只是一般的红疹。”花博涛对着花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解释着碟儿为什么会站在主屋的原因。
“不是天花?是一般的红疹?”花老夫人疑惑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蝶儿,那白净的肌肤说明了一切,花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天花就好,这样自己就不用害怕传染到自己的身上了。
“没有天花就好,回来就回来了呗,进去就行了啊。”花老夫人淡然的扫过花蝶儿,眼里明显有着不自在的感觉,她微微的掩饰着自己那一丝不自在的感觉。
“是呀,回来就好,没有得天花那是最好的事,蝶儿,你还是先回你的院子里去吧,至于那个庸医,老爷,妾身觉得我们应该派一些奴仆去找一下,找到了就去报官,您觉得如何呢?”叶冰兰听了花老夫人的话,眼珠一转,迅速堆起了笑脸,眼中露出了某种计谋得逞的笑意。
“这也好,胡管家,你马上派人去抓那个庸医,抓到了就送官,至于蝶儿你先回你的院子里去吧。”花博涛连忙顺着台阶而下,尴尬的笑劝着花蝶儿回去。
“父亲,可是我的亲事?”花蝶儿忽然想起了她原来的亲事,转头问着花博涛。
“啊,你的亲事啊,这——”花博涛听了花蝶儿的话,尴尬的看了看花蝶儿,又望了望叶冰兰,说不出话来。
“蝶儿啊,你也知道,家里一直都以为你得了天花,所以你父亲逼不得已埋了你,可是必须要有一个人嫁个三皇子啊,所以,只有让你妹妹代替你嫁给了三皇子,现在都木已成舟了,明天就是他们回门的日子了,现在就是去说也晚了,蝶儿,你不会怪我们吧。”叶冰兰关切而伤心的看着花蝶儿,心里暗呼好在花蝶儿回来晚了一天,要不只怕霜儿就没法嫁给三皇子了,真险啊。
“哦?妹妹代替我嫁过去了?”花蝶儿听了他们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露着关切的叶冰兰,但是她在叶冰兰的眼里却看见了得意,心里隐隐有着一丝了然,眼眸中隐藏着一丝冷意,原来如此啊,现在的花蝶儿拥有着现代人的思维,叶冰兰所想的,花蝶儿已经一目了然了。
“唉,你都没了,我们也只能让你妹妹代替你嫁过去啊,现在木已成舟了,以后为父再帮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吧。”花博涛在一边回答着蝶儿,都过了一天了,只怕小女儿已经是三皇子的人了,就是现在去说,只怕也为时晚矣,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另外帮蝶儿寻一门亲事。
“是啊,都木已成舟了,明天也就是你妹妹回门的日子了,唉,蝶儿啊,你也是命苦啊,这么好的夫君,谁知道让那个庸医给害得,唉。”叶冰兰悲伤的用丝绢擦拭着眼角,偷过丝绢她的脸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她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花蝶儿以后再慢慢收拾吧,既然她要回来送死,那就成全她吧。
“是吗?真的是我的命苦吗?”花蝶儿冷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些所谓的亲人,那冷漠的亲情让她心里更加的冷。
“呃。”花蝶儿的话就如同一根鱼刺一样,哽住了叶冰兰的喉咙,让叶冰兰无语回答。
“对了,我母亲呢?”正要跨出门口的花蝶儿忽然转头看着屋子里的花博涛问道。
“你母亲?哦,她在她的院子里。”花博涛犹豫的回答着花蝶儿,眼中闪耀着一丝狼狈的眼神,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啦,竟然会畏惧花蝶儿的眼神,他只想蝶儿快点离开。
“那蝶儿告退了。”花蝶儿略微满意花博涛的神情,冷冷的跟着屋子里的众人打着招呼,转身走出了主屋。
“涛儿,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花老夫人看着远去的花蝶儿,心里依然心虚,她强装镇定的对着自己的儿子招呼着,接着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叶冰兰看着已经走光的人,她这才娇娇的拉着花博涛的衣袖撒娇的说着:“老爷,蝶儿这是怎么啦,好像变了很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