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01000000001

第1章

来源:《章回小说》2012年第01期

栏目:人间杂谈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九月下旬的一天,北江市运动场从清晨起就被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来晨练的人都被劝离。防暴警察牵着警犬,在每个犄角旮旯搜查可能隐藏的爆炸物。几个来晨练的老头悄悄议论:“这么神秘,难道是要枪毙人,开公判大会?”

上午八时,运动场红旗招展,扩音器播放着欢快的乐曲。主席台上坐满了人,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武警在维持秩序。那几个老头还是迷惑不解:“这也不像开公判大会枪毙人啊?”“得,得。认识字不?主席台横幅上不是写着嘛‘北江市警威大展示暨首届警察文化节’。”一个小青年好笑地讥讽他们,后面几个字一字一顿还拉着长声。其实,那个“暨”字他也不认识,含混地一带而过。人们从前几天满城贴的海报上就应该知道,这里是今天市里首次举办的“警威大展示暨首届警察文化节”的主会场。此外,还在文化宫举办警察书法绘画展览,影剧院举办大型全市公安机关文艺汇演。

会场场面颇为壮观,主席台上就坐的除了市长赵海滨、政法委书记蒋立功、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和市公安局局长方孝英外,还有特意邀请的省公安厅副厅长谢家伟、政治部主任上官云彪,其余四个市局副局长和局政治部主任、纪检委书记分坐在两边。

大喇叭放送的歌曲戛然而止,全场肃静,大家盼望的警威大展示的“阅兵式”开始了。

边防支队长、上校李向前,向一片身着笔挺橄榄绿、橄榄色、黑色、藏蓝色的列队人群喊上嘹亮威严的“立正”之后,迅速转身向主席台跑去,然后“啪”的一个立正,举起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立刻引起四周群众的喝彩。“报告首长,北江市全体公安干警、武警边防消防、保安经警共1800余人,已集结待命,请指示。”

市公安局局长方孝英在主席台上回礼。他虽然个子不高,但嗓门挺大:“我宣布,北江市警威大展示暨首届警察文化节现在开始。大会进行第一项,全体起立,升国旗,奏国歌!”

接着,队伍开始接受领导检阅。

前导队是由消防、边防、交警、特警各一人护卫的国旗方阵,紧接着是摩托车方队、手持微型冲锋枪的特警方队、消防方队、边防方队、女交警方队、公安医院女护士方队……

“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口号声此起彼伏。

阅兵式之后,照例是领导讲话。先是市长赵海滨、省公安厅副厅长谢家伟讲话,接着是市政法委书记蒋立功、局长方孝英讲话。军乐队演奏算是文化节的第一个节目。身着崭新警服的演奏员的分列式不很标准,而且警服不是太大显得臃肿,就是太小显得捉襟见肘。还是那小伙子发现了问题:“哎,那个吹萨克斯的不是电业局的老阚吗?哎,那个吹小号的,是工行的小宋。他们每天早上在沿江公园吹着玩的,什么时候成了警察了?”

几百名警察的擒敌拳表演之后是紧急集合表演,警笛呼叫,警灯闪烁……身着迷彩服的武警战士表演对练、散手对打、单掌开木板、摩托车掉头换胎……最后是警官文工团的文艺表演。那个小伙子惊呼着:“哎,这不都是市评剧团和艺术剧院那帮人吗?”一个老头调侃他:“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公安局成立警官文工团,把他们调过去了。俺家姑娘就是从评剧团调过去的,反正评剧也没人看,调到公安局吃皇粮多好!”他们光顾着斗嘴,没注意到主席台上出现了骚动。

为开好今天的开幕式,方孝英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员必须将手机、传呼机关掉,谁也不允许接听或打电话。实际上,当时手机还不流行,价格太贵,只有几个局领导和管财务的有。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肖竟却没关手机,只是把响铃改成震动。此时,手机“嗡嗡”震个不停,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110指挥中心。他没有接,但来电人很固执,手机震动不止,很可能有什么大事。他小声地接听,但马上就大声喊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方孝英不满地瞪着他,他也顾不得,“好,我马上就去!”他起身向蒋立功、谢家伟和方孝英小声说:“五莲区人民银行被抢,五名值班人员被杀,抢走七百多万元现金,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我去了!”说完肖竟跳下主席台直接到运动场跑道上,他1米80的大个,魁梧的身材,白皙的国字脸上戴着角质近视镜,一脸严峻,左手夹着公文包,右手指着观众席整齐有序坐着的警察方队喊:“刑警支队、技侦支队的给我出来!”一时间,三十多个人纷纷跳出观众席,进入跑道,会场秩序大乱。

警笛鸣叫,几辆警车呼啸着离开会场,让周围的观众莫名其妙,以为又是什么演出。

五莲区是新近才由五莲县改建的,远离北江市城区五百多华里,附近是闻名全国的莲花湖风景区。警车开得飞快,也用了四个半小时才到案发现场。五莲分局的分局长赵大可已经带着刑侦技术人员封锁了现场,等待他们的到来。

现场让人惨不忍睹,五具被枪击后脸变了形的死尸躺在地板上,满地鲜血,让人一踏上去就觉得黏黏的。经勘查,区人行保干孙井清头部中枪,死在值班室里屋;保卫科长聂玉田头部、颈部、腿部各中一枪,死在方厅,而且从地上的血迹看,尸体又被拖到值班室外屋;管库员严江西双手被捆绑,嘴被绳索勒紧,头部中四枪,死在水房内;保干任明理头部中三枪,死在值班室;货币发行科业务员麻文举双手被捆绑,头部中两枪,死在钱库内。经清点,区人行国库内存放的七百一十八万六千元巨额现金被抢走。现场还发现和提取了牡丹江产三角牌5.5mm口径运动枪弹壳十枚,弹头九枚,经检验,系同一支河南焦作产“建卫”20型小口径步枪击发。在现场还提取了直径3mm的白色六股拧成的聚丙烯绳两根。

肖竟问赵大可:“往上通报了吗?”赵大可回答:“这么大的事,哪敢耽搁啊!省公安厅来电话,刑警总队长他们过两个小时就到。”刑警支队长马建国报告,现场勘查完了,等着法医尸检和枪弹痕检的结果。肖竟走进值班室,看见门边地下有一小撮半公分大小的淡黄色华丽板残片,而值班室并没有任何地方用这种华丽板装修。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着捡起来,然后虎着脸问马建国:“这是什么?取样了吗?”马建国摇摇头。“怎么这么粗心呢?”“哎,得力的几个刑警都上落聘民警培训学习班了,剩下的,哎……”提到学习班,肖竟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省厅的人到了,不仅刑警总队长,连厅长许留财也来了。许留财当即召开汇报会。他环视了一下,问肖竟:“你们老方呢?”“在忙‘警察文化节’。”许留财是老刑侦出身,最看不得不玩真活搞虚景的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搞那个花架子。这么大的案子,连人影都不见!”看见厅长发火,谁也没有吭声。汇报会将近尾声,已经晚八点了,方孝英陪着谢家伟、蒋立功、赵海滨,还有市委书记虞成庆,分乘四辆轿车赶到五莲,进入分局会议室。一进屋,方孝英就冷着脸气冲冲地朝赵大可发难:“赵大可,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防范工作怎么搞的?”赵大可紧闭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许留财沉着脸说:“先别互相指责了,有劲留着破案用吧。”

案子太大了,惊动的领导越来越多。发案后,省委书记、省长当即赶到省公安厅指挥中心听取汇报,坐镇指挥,并派一名副省长和省政法委副书记连夜赶赴现场指挥破案。不仅省领导,甚至国务院副总理、中央政法委书记、公安部部长都对破案作出重要指示。公安部刑侦局也派来一个带着两名随员的女处长。以许留财为总指挥的“9·25”特大持枪杀人抢劫银行巨款案破案指挥部成立后,开了第一次案件分析会。大家对肖竟的案情分析基本形成了共识:

“9·25”特大持枪杀人抢劫银行巨款案是犯罪分子长期预谋、精心设计、周密实施的;

作案人数为二人以上,年龄在18至45岁之间;

因某种关系与银行或银行内部人员经常有接触,对现场环境比较熟悉,了解值班规律;

有作案枪支,在9月24日晚八时至第二天凌晨四时有作案时间;

有运载工具,以搬运现钞。

基于上述分析,指挥部决定从省、市、区三级公安机关抽调精兵强将,达到五百名警力,沿着确定的侦查方向,逐家逐户开展摸查和在附近县区布控。许留财当即指名让省厅刑警总队派十八名骨干,北江所属各县、区局抽调三十名侦查业务尖子,市局调集四十五名干警。吩咐完了,他突然向肖竟补充了一句:“别忘了那个吕国旺,是叫吕国旺吧?”马建国多一句嘴:“吕国旺在学习班学习呢。”“学什么那么重要,调来!那小子寻找破案线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刑警,但前一段时间奇妙地侦破两起特大杀人案的吕国旺在许留财心里还是有印象的。肖竟面有难色地看着方孝英。方孝英解释说:“他在实行聘任制时属于落聘不合格民警,正在学习班进行法律知识培训,出不来。”“什么聘任制?”“我们向省厅发文汇报过的,就是七月份搞的机构人事制度改革。”“乱弹琴!我不管那些,我要破案,把有用的刑警都调过来!”方孝英脸上有些挂不住。

“还有,罗钦彰也应调来,破案宣传跟踪报道有关事宜也需要他。”肖竟追加了一句。方孝英一脸木然没有表情。

同类推荐
  • 就是一把骨头

    就是一把骨头

    说老实话,那姑娘朝他露齿一笑的时候,尹德朝的心还是猛烈地抖动了一下的,那笑像个糯米汤圆,一下子滑到他的喉咙口去了,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往那张胖嘟嘟的脸上啃一啃,一定会很有味道的。那牙齿也白白的,还齐整得很,舔一舔,会是什么味道呢?他说不上来,可他估计那味道绝对不会错。然而,当眼睛一落到李秋水那矮小的身子,他还是犹豫了。我的妈啊,这个李秋水的头只抵到他的肩膀上,其实他清楚自己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六一、六二左右。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矮瓶子呢?我娶个矮瓶子回去,当夜壶提啊?来之前,尹德朝美好地想,给我一个高个的女人吧,高个的女人生下的小孩一定是高个的。
  • 冰妃幻踪

    冰妃幻踪

    本书由第九届民间文艺山花奖入围奖获得者,《百花悬念故事》资深编辑於全军先生亲自挑选多篇佳作构成,古今中外无所不包,现实奇幻无所不有,能让人掩卷之余,慨叹人生,多方获益。在作者的娓娓讲述中,必将让读者渐入佳境,领悟故事的独特魅力。尤其称道的是,作者深谙悬念的技巧,会让您欲罢不能,在一个又一个谜题中,享受到求知和探索的快感。
  • 查理第九时代轶事

    查理第九时代轶事

    《查理第九时代轶事》是梅里美的长篇小说,以十六世纪查理九世时期著名的宗教惨案“圣巴托罗缪之夜”为题材,表现了中世纪封建专制的黑暗与残暴。主人公麦尔基是外省的胡格诺贵族青年,1570年宗教和平后,他前往巴黎投奔新教首领海军上将柯里尼。麦尔基来到巴黎后遇见了分别多年,在内战中改变宗教信仰成为天主教徒的哥哥乔治。在国王的直接指挥下,对新教徒开始了屠杀。乔治拒绝执行血腥的命令,被投入监狱。麦尔基逃出巴黎,参加了胡格诺市罗舍尔城对国王的反抗。
  • 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

    本书选入了作家王昕朋2011—2012年在《特区文学》发表的中篇小说《风水宝地》、《十月》发表的中篇小说《方向》、《朔方》发表的中篇小说《村长秘书》等三个中篇。其中,《风水宝地》被《作品与争鸣》转载;《方向》被《作品号争鸣》转载;《村长秘书》被《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转载。《风水宝地》关注农民对土地的情感,关注农村土地流转这一时代性话题。《方向》则从一个家庭大门改建的朝向问题,揭示了传统思想与现代思想、改革与阻挠改革的深刻主题。《村长秘书》写的是大学生村官的现实生活和工作。此篇小说已被改编成同名电影,正在拍摄之中。
  • 月牙泉

    月牙泉

    小说讲述了一对成年姐妹之间的情感交往。妹妹生活在省城,工作在一个社会团体,经济环境优越,来来往往的都是文化人;姐姐生活在农村,种地、赌博、生孩子、离婚便是姐姐的全部人生。除了不断补贴姐姐经济上的无底洞,除了从姐姐的衰老看到自己的未来,妹妹极度不想跟姐姐面对面相处。作品把姐妹的相见设计在一个无法回避、无可奈何的场合,并通过姐姐在自助餐厅的贪婪、土气,在宾馆浴室不断地冲洗,让妹妹充分看到姐姐的衰老、身体变形,以及经济上的穷困窘迫,让妹妹不断地感到尴尬又不得不忍受。可貌似粗俗的姐姐在迷糊中与妹妹的简单问答,从童年回忆到房子,从钱到婚外情,让妹妹对姐姐有了重新的认识。
热门推荐
  • 狐狸少爷很有爱

    狐狸少爷很有爱

    她从没见过这么卑鄙的男生!想她宋菀菀标准的一个模范学生,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本应尽万千宠爱,就因为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自己柔弱的外表下不为人知的一面,华丽丽的沦为他的全职小跟班及专用跑腿!这这这真是太屈辱了!他堂堂一个学生会长,对别人的弱点加以践踏就算了,还借此奴役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他到底知不知羞耻啊?!啊?但是为了在高中时代不重复走上初中时“彪悍暴力女”的错误路线,她咬牙——忍了!呜呜呜,原本美好的高中时代,彻底葬送在他的魔掌中了!泪奔ING!盼啊盼啊,终于将他盼出国了,她心想痛苦的日子总算结束了。——但是下一秒,他竟然变身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她转身就想从16楼跳下去……在水深火热的职场生活中,她好不容易将大少爷伺候得舒舒服服了,但是某天,少爷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有空我们去结了吧。”狗腿小职员立刻请示:“请问少爷是要结账,结业,还是结扎?”他微微一笑:“结婚。”——宋菀菀一直退退退退,直退到遥远的西伯利亚,失声尖叫:“你为什么要假扮苏翊!快说,你来地球究竟有什么目的!”——————————————————————前半部为校园生活,后半部为职场生活,讲述一对欢喜冤家的故事。继续寿司的小爆笑+小温馨+小平淡的都市小白文风格对“连载中”深为厌恶的美女们可以移架至鄙人的网游言情文——《绵羊绵羊我爱你》http://m.wkkk.net/a/189890/*************《狐狸》的番外请移步《BOSS》的章节。已完结的旧文不可增加章节。只能搬到那里发写于11年的了,不知为什么当时没发。懵逼ING
  • 男主你的滤镜摘一摘

    男主你的滤镜摘一摘

    男女主都是八零后,年代文秦迈十八岁时把赵良雨种在了心里,成了白月光一样的存在。男主自从被女主出手相救后,看到女主都自动加了十厘米滤镜,带粉红泡泡特效。女主命苦心不苦,成长中屡屡因为自立自强遇到了贵人。“我以为我们算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想娶我!“算了吧,咱两不合适。”男主家道中落重回巅峰,想要对女主结草衔环的故事,女主表示要钱不要人,男主表示钱和人是捆绑销售的。
  • 空港

    空港

    已是深秋,加德满都的夜很冷。王泳第一次到这个城市出差。不过跟以前差不多,这几天她没离开过机场区域,开会、检查、吃饭,全在这一片,她不知道这地方长什么样。这就是在航空公司工作的代价——飞得多,看得少。航务经理老周一路送她过了安检口,客气地叫她下次来玩一定找他。她也客气而热情地笑说一定一定。按规定他们出差只能坐经济舱,但老周替她打过招呼,为她升了商务舱。尽管她职位不高,但毕竟是公司总部的人,这点眼力见儿老周还是有的。王泳一上机就跟空乘要了毯子,又拿出眼罩戴上,打算一觉睡到家门口。
  • 尘世琐语(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尘世琐语(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你渴望现实生活中得到力量吗

    你渴望现实生活中得到力量吗

    作品介绍真的烦,本来打字又慢还要给我加字贼恶心
  • 假装为世界献上美好祝福

    假装为世界献上美好祝福

    异能战!我们是认真的!当然也不忘赞美这个世界啊!
  • 农家俏医妃:妖孽夫君,赖上门

    农家俏医妃:妖孽夫君,赖上门

    杏林世家传人,身怀异禀,医毒双绝,一朝身死,成了大元王朝握山村的一个小村姑。绝色容颜被隐藏,高门亲事被算计,阴谋阳谋层出不穷,神秘身世更是扑朔迷离。高傲神兽要认她为主?性格古怪的老头莫名要收她为徒?四大美男立誓要护她左右?可她不就是一不小心砸碎了他的蛋吗?怎么就被莫名缠上了?她杀人,他放火。她下毒,他灭口。她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 楼上邻居二十六

    楼上邻居二十六

    不是英雄,今天我也要救人!不要问我为什么救她,很简单,我是个颜控。
  • 修真小邪妃

    修真小邪妃

    天才修真少女一夕穿越成了重生复仇的白府嫡女。打渣男,虐小妾!她想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某世子却拉住她衣袖:“夺走我心还想离开?”“不然?”“以心易心,方为不亏。”【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花花酷男有点狂

    花花酷男有点狂

    郭薇妮,豪门的千金,上帝的宠儿。这天,一向循规蹈矩的微妮瞒着家里和同是富家小姐的林枚决定出去Happy一下。“枚姐,我们这是要去那呢?”微妮眨着她的大眼睛,扑哧扑哧的问道。“拜托,微妮,你怎么说也是豪门千金啊,不要这么村好不好。”林枚一副我被你打败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是无奈。“枚姐,你也知道我爸爸他平时管我管的很严,好不容易他出差去了,我才有空出来玩的。”微妮一说起这个她就郁闷,人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