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各大媒体刊登了由刑氏企业公关部提供个庆典的部分照片。一时间,轰动全城的婚礼成为本市最热门的话题,研书成为了公众眼中最幸福的公主,而邢斌也通过这次婚礼的策划,一改以往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的形象,成功地转型为炙手可热的商界楷模,两人的恩爱一时成为商界广为称赞的佳话。邢斌的行商之路就此更加如鱼得水,进退自如。
邢斌那边越是如日中天,研书行事越发低调起来。除了必要的曝光,研书基本不会出现在公众目光下。研书记得那句老话,所谓枪打出头鸟,邢斌目前如此大出风头未必一定就是好事,对此,研书一直隐忧不断。但是研书也相信邢斌如此刻意地扩大声势和影响力必定有其商业扩张目的,对于这一点,研书不太懂,但她绝对相信这是邢斌的策略之举。
研书有了大把的时间,她开始着手调查父亲车祸真相。
人在顺境中往往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突破什么,最终落得一个碌碌无为的结局;曾经,研书也是那样生活着的。但现在,她被现实逼迫同时也在邢斌的影响之下,研书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地被发掘,如同一个婴儿般发现自己的才能。
她找了私家侦探,但调查并不顺利。
且不谈事情已经过去二十来年,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移民了或者是没办法找到了;研书手中的证据没有实质性的证明力。以研书手中的这份文件,有嫌疑的人不仅仅是邢斌的父亲,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嫌疑人,但,为什么这么多年董洁一直咬住邢斌这条线不放,除非她手中还有其他证据。
研书站在邢立凯书房中对着书架上邢立凯微笑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且放下现在与邢斌之间的关系,研书凭借与邢立凯的一面之交,其实不太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十年前的那一面,研书的感觉是邢立凯是个有原则有义气的汉子,为了隐瞒一些事情在背后捅人一刀的事情不像是他的作风。
正想着,刘述进来打扫书房,看见研书正看着邢立凯的照片,忍不住抚着照片老泪纵横的叹息着,“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少爷怎么可能安心啦。”
研书赶紧扶了刘述在旁边坐下。
刘述跟研书详详细细地讲述了当年邢立凯发生意外的过程,“你说,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么被害死了,不找出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怎么对得起老爷的在天之灵啊。”
研书噙着眼泪给刘述递着纸巾,门口有人轻咳了一声,研书抬起头,邢斌回来了。
刘述下去忙了,研书迎上去抱住邢斌僵硬的身体,心痛地责怪着,“这些事,你怎么不跟我早说。”
“早说了,怕你不敢跟着我。”邢斌叹了口气,牵了研书回房间,从头到尾地将刑家的变故讲了一遍,末了,邢斌强调了一句,“这一切都跟乐远山有关,跟肖卓远一点。”
对于邢斌的悲惨的家史,研书感慨不已。邢斌背负着杀父之仇,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现在是他反击的时候到了么?
从邢斌的讲述中,研书还有另外一个重大的发现,邢斌母亲开始神志不清的那一年,正好就是自己父亲车祸后的不久。时间如此的接近,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为什么会突然神志不清也依旧是个谜?
眼前的很多事情都好像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但又似乎很混乱,一时间让研书感到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