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县是一座边境小城,这座小城位于孟国与吴国之间,隶属吴国管辖,两国交界,自然重兵把守,寻常这座小城人烟罕见,但是最近却异常热闹起来。
因为这里即将迎来一件大事,最近县内的街头巷尾口口相传的就是这件要事了,原来是吴国国君出使在外的时候,蓦然猝死,但是尸身运回吴国耗费时间,所以吴国前任大司马燕丹便宣布,在叶城为王君奉挚举大丧。
这座小城连总督都没来过,这一下竟然聚齐了吴国所有王公贵族、各地大臣,一国之君即将在这里举行丧典,一时间城央开始大兴土木,酒馆、客栈更是权贵云集,一些有钱人的府邸也都被征用,用于接待达官贵人。
在城央刚刚建好的一处小院子中,朝辞正在和刚刚归来不久的孟烈看锦荣来的信件,皇天不负有心人,锦荣已经恢复了王子身份,正在朝中联络重臣,预谋大事。
朝辞宛然一笑,孟国不久之后就将会局势大改,锦荣生性大度正直,而且善于选用贤能,这一点比专门用奸的乌赫沉娃不知好了多少,如此一来,孟国必将改头换面,迎来新的国家气象。
燕丹缓步走了进来,他披麻戴孝,面色凝重,孟烈见状便识趣的离开,仅剩下燕丹和朝辞二人,燕丹见朝辞依旧着常服道:“明日就是奉挚入殓大典,你若是再这般不顾礼仪,恐怕那些文臣是不会放过你的。”
朝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件青绿色外衣,虽然没有过多花样装饰,也算简朴素净,但是这几天来,所有人都是披麻戴孝,不露笑颜,她自然就成为异类,何况她还是奉挚的王后,昨日她便听见有两个赶来服丧的大臣私下议论,说是要向璟国发国书,论自己一个大不敬之罪。
她将燕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笑了笑道:“大司马倒是一身缟素,但是心里真的在尊怀奉挚吗?所以说,尊重与缅怀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表面功夫。”
燕丹对她的直言不讳一点也不惊讶,要是左右逢源、虚以为蛇,那边不是她朝辞公主了,于是便也坐在一旁,道:“别人怎么说你你当然不在乎,关键是你现在代表的是璟国国风,你肯定不希望因为你,让璟国受天下毁谤吧。”
朝辞想了想,道:“好了好了,我明日为他服丧一天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