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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为何失约

傍晚,用过膳后南九九将暗匣里的香囊放在腰带间,随着碧玺出府去了。这一年父亲管她管的极少,她也欣喜万分。

夜晚的集市不同与白日的嘈杂,民间的各种杂技都在这璀璨的夜光下展示出来。

见到各种杂技,那些人舞动的模样,碧玺惊叹道:“小姐,他们好厉害!”

南九九笑道:“是啊,很厉害。”

碧玺道:“小姐,等一下我们去哪里?”

南九九道:“去看一场烟花,等…一个人……”

碧玺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些什么,她的第一直觉便想到了那日救下小姐的公子,他和小姐的关系似乎不是很普通……

二人游玩了一会儿,时间越接近,南九九的心就越是欣喜。她走向鹊桥的每一步都仿佛看到了那日烟花下的他们,时隔一月,总是想迫不及待的见到他,想将香囊亲手送与他……

她走到鹊桥上,摸了摸腰上的香囊,期待又紧张的等待着。

夜风逐渐升起来,人们也大多数都远去,而烟花却毫无盛开的迹象,等待的人也迟迟未来。

南九九道:“碧玺,你去打听一下,为何烟花还不开放。”

虽然她的心里大致已经猜到一半,可还是想确认一下。

碧玺走后,她望着天。今晚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有月亮孤独的挂在上面,南九九手中摩擦着香囊。

今晚没有烟花,也没有星星,更没有你。为什么要失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或许,没有烟花你便也不想来了,那为什么还要我等呢?

南九九低下眉,难过的情绪用上她的心头。这是碧玺跑过来,道:“小姐,他们说烟火被水浸湿了,所以才没有放。”

而她并没有认真听碧玺说的话,总之烟花就是不会放了,要等的人也不会来了……

她望着远处,久久不语。失望,大致如此罢。

碧玺在一旁,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姐有如此的愁容,小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南九九失神的回答道:“再等一等吧……”

再等一下,也许他只是来晚了,也许他会来告诉自己赶快回去,他会来的……

一道清冽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出,由远而近:“南小姐,在等人吗?”

碧玺行了一礼退身几步。

南九九回过神欣喜道:“你来了……!”

可转身看到的,却不是想见到的人。

原来是听错了啊……

她接着回敬道:“是陌公子啊…抱歉,刚才有些失礼……”

陌夙尘走到她身旁,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不知道南小姐现在在等谁?”

南九九又回头看着远处,缓缓道:“一个…失约的人罢了……”

陌夙尘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失望,不见前些日子见到她的笑容,安慰道:“也许那人有更重要的事呢?”

南九九心道:更重要的事?难道比我们的约定还重要吗……

见此时的南九九已然是笑不出来的,陌夙尘愣神的看着她,是什么人让她这么难过呢?

他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南小姐不必伤心,那人会回来给小姐解释的。南小姐近日可安好?”

南九九道:“也许罢……我很好。”

陌夙尘道:“嗯,那便好。”

南九九也暂时不再去想别的事,回问道:“不知道公子的身体是不是好些?”

陌夙尘笑道:“有南小姐赠的药囊,身体也好些了。”

南九九看到他腰带上挂着的香囊,轻笑一声。她将手中的香囊握紧了些,又不由得想到,他带上她亲手绣的香囊会是什么样子。

见到南九九的神思又跑走了,陌夙尘道:“南小姐又想到了什么?”

南九九道:“没什么。公子唤我九九便可。”

陌夙尘愣神了一般,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出来几个字:“九、九九……”

南九九对他笑了笑,陌夙尘也随即笑了出来,道:“刚才九九…在想些什么?”

南九九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公子这么晚了也在这里,不怕着凉吗?”

陌夙尘看着她侧脸的眼睛,笑道:“身体没那么弱了,不会着凉的,这还多亏了九九的药囊。”

听到自己的东西有用处,南九九笑道:“有用就好,起码母亲没有白费功夫。”

陌夙尘道:“嗯。”

二人一同望着前方,都像是出了神在想别的事情,好久不语。

南九九道:“公子。”

陌夙尘道:“嗯?”

南九九道:“你说,会不会有一种永远都不会凋零的花?”

陌夙尘道:“万物都有一个期限,刻在人们心中的,永远都不会消失。”

他虽不懂为何南九九要问这种问题,但还是以他的观点回答出来。

南九九呢喃道:“他说要用心,而不是刻骨铭心……”

陌夙尘似乎并未听到她在说什么,道:“上次在府上的那首曲子还未想到名字,不知南小姐可否帮帮在下?”

南九九想了想那首曲子的旋律,虽然时日依旧,但她还是能记住其中的几句高潮部分的,她道:“那首曲子似清泉一般,婉转淳淳,不如便叫’素酒’罢?”

陌夙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南九九挠挠头道:“我起的可能有点不好罢……”

陌夙尘道:“没有,你取的很好。素酒,这名字很适合,我很喜欢。”

南九九道:“公子喜欢便好。”

陌夙尘道:“既然九九未它赐名,不如改日学一学一二?”

既然是她取的,她也必须要学一学,免得辜负了陌公子的好意。

她道:“好。”

陌夙尘嘴角微笑道:“我是不会失约的。”

南九九:“嗯……”

夜风再次袭来,南九九都感觉有点冷了,何况是她身旁的陌夙尘。虽然有药囊,但是还是需要好好调养,她道:“公子我们回去罢,起风了。”

陌夙尘道:“嗯,回去罢。”

二人同时行了礼,不约而同的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陌夙尘回头看了一眼南九九,她跟着碧玺走的很快,大概着急回去罢。

陌夙尘:“素酒……”

他小声的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嘴角的笑容不减。

远处,李茉晓看着二人互相离去的背影,其实一开始她经过鹊桥看到他走了上去,便也想着跟上,但却见到了南家小姐。

她只好胆怯的躲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

看着陌夙尘一开始到离别挂着的笑容,她心里一阵羡慕。

他从来没有对着她这么笑过,或许他喜欢的人,是南家小姐吧……

什么时候他才会看到我呢……

李茉晓独自走了上去,站在南九九的角度看着陌夙尘对自己笑着,是多么让人羡慕。

她望着前方,像是在随着刚才他的目光看着,感受着他看到的每一幕,可是南九九的侧脸却不可以……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温柔亲切的,而看着自己却是满满隔阂……她能感受的到。

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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