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张哑罐飞起一脚竟把我往前踢,他出的力道不猛,只是感觉到有某个人在我后背轻轻推了我一下,(后来我才知道,尚若那个时候他使出了三分力,估计我早已经下半身不遂接着全剧终了。)因为惯性我踉跄的往前走两步,没想到右脚突然踩空,下一秒就掉进水里。
我根本就不知道张哑罐面前早已经没有路可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栽进水里,浑浊不堪的污水直往鼻子嘴巴里灌,我挣扎的冒出头来干咳了两声把灌进体内的污水吐出来。
下一秒就看到吴晓的身影从上面跳下来,落入水里溅起水花,接着张哑罐的身影也跟着吴晓身后跳下来。
“woc,你他妈有病吧!”我对着张哑罐吼道。
张哑罐这么做无疑是想惹我生气,可我憋一肚子火又有什么用?张哑罐从来不争吵,或许他根本就没必要争吵,如果他需要,随时一句话就可以呵退你。
“这一段过去走水路安全点,走上面我怕顾不了你!”张哑罐说完一头栽进水里,至此之后就没有再见他出来过。
“他去哪了?”
“先不理他,他让我带你上岸,他在水里还有点事!”吴晓说完就提着手上的矿灯游在我前面带路。
这片区域的水浑浊不堪,也不知道是出于别的因素还是我本身的原因,我一直觉得有问题,在浑浊一片,深得看不见底的水下感觉有无数双血淋淋的眼睛看着你。
突然感觉有一股微妙的力量正在把你一步步往中心里拉,我试着停下水中前进的动作,可没曾想那股力气突然加大,整个人突然给某种力量拉进水里,我一下子乱了神,在水里挣扎起来,重复试着几次动作想要浮起来可是那股拉力气也再一步一步增大。
我忽然下意识觉得不好,掏出口袋里一根荧光棒,当荧光棒亮起时看到的东西差点吓得把口中所含的最后一口气给吐出来。
抓着我的脚踝正在把我一步一步往水底下拉的竟然是一个在水里早已经泡的发白的人,不,准确来说是鬼!落水鬼!
落水鬼这东西我可没少听,以前爷爷警告我不要到河边玩时就讲过一个关于落水鬼的故事,还恐吓我,“再去河边玩小心落水鬼抓走你。”当时吓得我几乎不敢洗澡,生怕这东西会顺着水管游过来,长大的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些骗人的把戏罢了。
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拉着我往下游的水鬼也注意到我看到了他,扭过头露出了个狰狞的笑容。
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四处不停的乱抓,就连嘴里的最后一口气也吐了出来,水不止的往我鼻腔里灌。
难道这一切就要到头了吗?
恍然间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我旁边飞快的游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抓着我脚踝的落水鬼突然松开了手,露出一脸惊悚的样子看着我,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抓着我背包拽着我往上游,速度特别快,转眼间就拽着我浮出水面,等我反应过来那个白色的身影再一次潜入到水下。
我咳了两声,吐出喉咙里的污水,要不是那白色的身影估计现在我就折在水里了。
当然,那个白色身影不是谁,而是张哑罐。
“三爷,没事吧?”
“没事,这水底下好像有点东西啊!”我扬起手中的荧光棒在水面上晃了晃,但在浑浊一片的水里,荧光棒起不了多大作用。
水里扬起的脏东西像是沉积在底下的沉沙之类的物质,也会有一点黑色的脏东西,这种东西从水面上往下看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可根本没曾想这些东西是从水底下扬起来的。
不光是这个问题,整片区域的水都是黑色的,在水下能见度根本不超过两米,像是这个地方的水都加了黑色墨水根本不同于之前游过的那个沉尸洞。
张哑罐的身影就在此时从水面窜出头来,看着还在发愣的我们不由得恼火了,“愣着干嘛?,快点游,这水里有点问题!”接着又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再次窜入水中。
他的话我们不敢不听,接着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游去,我紧跟在吴晓后面。
很显然,张哑罐正在水里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纠缠起来,难不成是之前拉我下水的那个水鬼,可这个水鬼不也就是仅仅淹死人这么简单吧,我相信以他的实力一两只水鬼根本碍不了他的手脚,在水里应该还有一种令人害怕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在水里实力和在水里的张哑罐打的不相上下。
我开始担心起张哑罐来,在地面他如不放水,他的动作是快的连照相机都跟不上,可在水里任何人的行动都大打折扣,就连他也不列外。
往前游了一段四周算是彻底的看不到边岸了,我借助吴晓身上的矿灯散发出来的有限光源也只能看到我们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水,感觉我们现在就身处在茫茫大海的中心,两个人利用着一盏电灯,电灯散发出一明一暗的光线,像是正在给我们打着电量不足的信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说不定这一刻,或者下一秒,而我们却正在往不知名的方向游淌,感觉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体力不支而沉入水里,也有那么微妙的感觉觉得我们会永远找不到陆地,上不了岸。
可也就在此时,那颗心也不由得悬起来,一直扣在吴晓背包后的矿灯突然熄灭,接着又恍惚的亮了两下。
“我擦,你是不是忘了装电池了?”我的声音再一次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响起。
可是吴晓却当没听到一样,一直往前游,我突然发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在这个安静的诡异的地方一个响指的声音都能在这里回荡,我的话语虽说不这么响亮,可也不算完全听不到。
我试着往前游,可是我一加快速度吴晓也就跟着加快速度。可他后背还背着我的那个背包,速度多少也会减弱,之前他背包给划破了他生怕里面的东西会颠抖出来,就把他包里重要的东西放进我包里,一时间怕我吃不消和我调换了背包。他的速度没过一会就慢下来,我也根本不费多少力气就接近他,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下来,挡在我前面,我见状也停了下来,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也就半个多手臂的距离,可就是这距离让我感觉到心里不怎么舒服,冲他喊了几声他就跟没听到似的,既没有转身看我,也没有回我的话。
难不成,他是给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但希望我这个只是猜的,如若他真的给那些不好的东西缠上了,万一对我发起疯,我岂不是正中他下怀?我现在离他这么近一时间也做不了任何自保措施,何况这是在水里,在水里施展幅度大点的动作所受到的阻力也会比在水上受到的阻力大的多。(作者是个学渣,如果在这里写的不好,或者表达的不怎么清楚请不要见怪。)
我不像张哑罐那样在水里那么敏捷,也没有他那样的“牛肺”窜进水里半天都不用露出来换气,现在他不在我身边,万一吴晓真的给那些东西缠上了就不好说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游几步,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可尽管这样我也很难逃出他的攻击范围。
接着吴晓突然全身打一激灵,停止了他保持身体上浮的动作,转眼就看到他缓缓的沉入水底,我害怕这是他身上的脏东西想要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骗我上钩,可若不是呢?
最怕万一,而不是一万,如果我不去救他那我这不是害死了他吗?我经不起这种痛苦。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救他,我奋力的朝他游去,趁他还没有把头完全沉入水里的那一瞬间我拉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拉起来,没曾想吴晓突然抓着我的手腕就把我往水底下拉。
我也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只不过前奏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也好在后奏对上了,这对我没什么大碍。
人的腋下多少也会有那种酸酸的感觉,还记得以前爷爷就和我说过,如果你被一个鬼上身的人抓住你,如果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你多半可以试着去抓住他最为脆弱的地方来博得一丝生机,一般上这种最为脆弱的地方还包括人能弯动的软关节,像是这种腋下、喉咙的地方。
我也只能去相信我爷爷说的话,在水里一猫腰看准时机对着“吴晓”的腋下抓去,“吴晓”也没有料到我会这招,急忙朝旁边躲闪,可尽管他能反应过来但在水里也不允许他加快速度。
我瞅准他的腋下用大拇指一顶,他手一软就放开了我,我看到机会就飞快的往上游,把头探出水面后,就朝着一个方向游,此时的我早已经分不清哪个是东南西北,脑海里只是想着一个念头,“上岸”,尽管我知道上岸后我和他之间的把握不怎么大,说不好还会给他反杀,可谁反杀谁也是个问题,在未知深浅的水里打架不是谁赢谁输的问题,而是谁先体力不支沉入水里淹死。
现在的吴晓水性不像以前那么好,听我二叔说吴晓这个人虽然会游泳,但他也害怕水,之前浴火焚身时他在潜水里之前会把嘴把塞满空气,把嘴塞得鼓鼓的,可是眼前的“吴晓”却不一样,他没有塞空气在嘴里还能在水里坚持这么久,能看出上了吴晓身的是个水鬼,说不好就是之前抓我脚踝的那一只。
这是抓我抓上瘾啦?
我没命的往前游,而“吴晓”也在我背后发疯的追着我,在矿灯的光线下此刻的他整个人早已经大变,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脑门上的青筋深刻的显露出来,我也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游了多久,只感觉到四肢紧绷无力,有好几次整个人都沉下去,可尽管这样我也不敢停下来休息,我知道我如果停下来了也没有力气和他搏斗,到时候也只有一条死路留给我选择。
我向后望去发现“吴晓”出于负重的关系,距离正和我越拉越远,我也放慢了速度,游出几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他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追上来。
可在第四次回过头的时候我速度不由得放慢了,之前的矿灯消失不见,就连人也随着光点消失在黑暗里,之前根本就没有发觉,那盏矿灯由于电量不足的原因就跟没亮没什么区别,可如今我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吴晓”呢?他去哪了?
顿时间我有个可怕的念头想起,难不成我刚刚出现了错觉吧?吴晓可能没有给什么东西纠缠上,反倒是我自个出现幻觉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是我出现了幻觉游了这么长时间吴晓可能会发觉,可之前的那种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他要真的是给什么东西缠上身,那在这个地方也就只有落水鬼,那落水鬼……
我下意识的把头潜入水里,混沌的水面下有一个光点不停的闪烁着,隐隐感觉那光点就像是朝着我过来的。
我顾不得水里的情况,调整好姿势就之前的那个方向游,可也刚停下来休息没几分钟,怎么可能有体力,而此时的四肢传来的酸痛感就像一个铅球一样,牢牢的锁住我,每动一步都很困难。
可也在此时我算是看到了一线的生机,出于疲劳的我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前面传来一排细微的黄色亮光,我认得这亮光,是之前看到的长明灯的灯火,灯火下面还有个什么东西,出于自身的关系,也只能看到相应的轮廓,四四方方的。
但也不管什么,这东西能放在那里说明这下面有一个平台支撑着,应该是有一个湖岸,只要有湖岸心中多少都会有点着落。
可等我靠近湖岸我心情突然复杂了,湖岸上面竟然放着一具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