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年纪,遇见最好的人,.不,也就一般般吧……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啊,张爷爷,你可真是天高云淡鸟飞起保温杯里泡枸杞,呦,你家二哈又在寻求真爱了?你家二哈可真是只要心够大,万事无变化。甩了这条狗,迎来千千万万条。真是的,现在的狗崽子都不知道谁能给它买条街吗?狗界富豪必属二哈呀!好好的家说拆就拆,可真是我喜欢的霸道总裁呢~完美~”
张爷爷神情丝毫未变,淡定浇花,以及拖二哈回家,只留给少女一声冰冷的关门声。
少女痞痞的笑着“爷爷,你和你家二哈干嘛呢?咋还把门关上了?!呦,见不得我吗?”又来了一个小混混必备技能,吹口哨,那样子那气质,那身板,那样貌十足十的混混头子,茫茫人海中最屌的一个!
张爷爷从窗户探出头大喊“臭小子!有本事进来打我呀!光会耍嘴炮算什么~”少女“大爷,我看你是老眼昏花,我这么一个美少女都能被喊臭小子,你这真是老王八缩壳里浑不怕啊,王八伸头必定叫嚣,王八缩头必定龟缩~”
没错,这就是我。人见人爱,花见花,车见必爆胎,老爷爷见了都忍不住和我打声招呼的如花似玉,帅气美少女是也!
我走进学校,便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少女,手捧情书上向我走了过来,不用问,肯定是找我的。哎,鄙人就是这么招人喜欢,连同性都抵挡不了。“四姐……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别说了,我懂,对不起,我们不合适”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棒棒的,像极了那些封建的老夫子。小姑娘满脸通红的说“不是不是!能不能把这封信给你同桌?”我感觉我仿佛裂开了,同桌?!诶,我同桌是谁呀?好像是一个经常缺勤同学,哦,不对,是根本没来过,所以这也就是爷坐在那里的原因。
我淡定接给那封信,把手背在后面,轻轻摇头,风轻云淡地说“哎,这小姑娘不行啊,随便考验一下就脸红成这样”小姑娘更加心虚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我想,随便扔到他桌子里不就好了,反正三百六十天,天天没到过。
然而现实又一次残酷的打了我的脸,他到了!
我不禁望了望天,呵呵哒。快速走到教室里,走到自己的位置,直接把信扔给他。然后我就听到旁边的小子说,“对不起,我是直男”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我觉得我有义务和他解释清楚。
“就是一个爱脸红的小姑娘送的”“什么,你是女的?!”我忍不住了,“爷不是女的,难道你是女的吗?!”我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咦,“小伙子,你一看就是小白脸长相,你就从了吧~”他笑了笑,用手捧着脸,一脸天真无邪的说“好呀,我从了你~”
“本小姐不收垃圾”“但你可以收小白脸~”我面无表情,“养不起”“那我养你”他秒回,我上去给他来了一拳。
然后悲惨的被碰瓷了,没错。在班主任的训导下,她成功的需要照看他一星期,他住院了,正常一个人怎么可能一拳就住院了,这是赤裸裸的黑幕,赤裸裸的碰瓷。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去医院。无奈无奈,于是我给他带了一瓶二锅头作为看望的礼物,大大咧咧的直接拿进了病房,“my兄弟!干一杯不打不相识~”
他面无表情boy上线,于是我就面无表情girl上线,他说“你知道波普湖吗?”他的表情是严肃的,庄重的,但眼神里带着追忆,鬼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解读出来的!
其实我知道,我小的时候经常在那里玩,但我并不想告诉他,因为不熟,仅仅而已。
于是我撒了我人生中数百个谎中的一个,“没有”
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我后来知道他身有重病,本来就没有多少活头了,所以才想来学校看一眼,然后就被我一拳打进了医院,从此就被父母禁止离开。
要说心里没有什么感觉是骗人的,要说心里有什么感觉也是骗人的,那种心情就是心里猛的一冷,静静的,仿佛开着上帝视角一样,什么也没有感受了,一切也都远离了。
然后有一天我知道他去世了,我麻木的过着我的混混生活,嬉皮笑脸,偶尔和隔壁的张爷爷调调情,当然我单方面欺压他。
然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是他离开的前一晚上寄出的。
亲爱的朋友,(明明一点也不熟,叫什么朋友)
你介意听一个故事吗?(并不想)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看下去了。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很健康,或许有哪一天我就突然的离开了,我不被允许出去玩,最大的乐趣就是趴在窗户前看着别人。所以我也一早接受了这个命运,就像每一朵花儿都迟早会枯萎一样,每一秒的时间都是偷来的,我非常喜欢种花,喜欢看花儿绽放的样子,我也能平静的看着它们枯萎的样子,花儿永远是花儿,一生都是美的,哪怕枯萎也是美得惊人。
在最好的年纪,我遇见了最好的人,花儿虽不能移动,但却可以有蜜蜂接近。
我遇见了我的蜜蜂在波普湖,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的家就在那里,后来为了更优越的治疗条件来到了这里,我的蜜蜂拥有我所最羡慕的东西,健康快乐,天真。我们隔着窗户交流,一起看春夏秋冬,给我讲述外面的故事,给我讲述那些我所不能参与的游戏。
突然有一天,她再也不来了,你长得可真像她啊,好了,这是我和她的故事,我并没有细说,因为在你的眼里,这可能很枯燥无味,我把这些不相关的事讲给你,只是因为一个幼稚的原因你像她,谢谢你打开这封信,倾听我最后的诉说。再见,我的朋友……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一个每天叽叽喳喳,有时候还隔三差五提起另一个男孩儿的姐姐。直到有一天,姐姐再也没回来,也就是那一天,她开始改变,她的头发开始剪短,把裙子之类的全部剪烂,我要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的知道你不在了,不能沉迷在过去,不能看到我就想到你,我讨厌父母的脸上出现伤心的表情,哪怕我自己的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
偶尔在半夜我会带上假发穿上长裙在镜子面前看看你,你还好吗?……
你,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