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恒源手里捧着一隻小巧玲珑的青铜小盒子,他身后紧跟着他太太郑氏夫人。他将青铜小盒子搁放在茶几桌面上,打开密码暗鎖揭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环,和一幅双龙飞舞油布图,以及一份棉纸书写得很工整的遗嘱,摆放在茶几桌面上。
郑德懦也将他珍存的二个证物和遗嘱取出,摆放茶几桌面上,仔细对证辨别,认真看阅遗嘱书上的内容、字体,直到看得眼花燎乱,觉得毫无差错,对证辨认无误之后,他喜上眉梢,不住的频频点头,说:“这二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环,和这二幅双龙飞舞油布图,以及这二份遗嘱正付本,它们就象二个同胞姐妹,二个孪生兄弟一样,总算久别重逢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一方是珍宝接受人,另一方是珍宝托嘱代管人,还有一方是珍宝见证、接介人,他们端详、对证、辨别着二对造型精致、别具匠心的坠耳环,二幅图案清晰的油布图,二份字迹工整、内容相同的棉纸遗嘱书,心里都有不同的感受。
“林董事长,完璧归赵,物归原主,这二个证物和这份遗嘱书,我应该奉交还你了,让它们象二个同胞姐妹,二个孪生兄弟,一起珍存在你这隻青铜小盒子里吧,它们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岁月,风云变化的年代,终于相逢在一起了,这是多么不平凡的经历呀!它们相逢之日,就是那九九四五件珍宝物归原主之時。”郑德懦极其兴奋,他不住的用手捋着银须。突然他紧皴了皺眉头,随即神色黯然的说:“不过,那九九四五件珍宝还密存在我那香山别墅公园密窖的青鋼保险箱里。遗憾的是,证物和遗嘱归还原主了,然而那珍宝却无法归还原主,而且香港黑社会分子正关注、密谋窃取这些珍宝,我想,还是让这九九四五件珍宝暂時仍密存在我那密窖的青鋼保险箱里吧,那密窖深二丈,长四丈,有二道洞门,每道洞门都安装二个秘密机关,黑社会分子即使查实到珍宝密存在这密窖里,也断难取走那隻重达壹佰公斤的青鋼保险箱,况且,青鋼保险箱还安装二个密码暗锁。这密窖里的成串锁匙,我一直将它们珍存在一隻特制的小铝质盒子里,随时携带身边。这些年来由于始未查寻到珍宝接受人,考虑到我年事已高,恐一旦黯然与世长辞,于是我便亲自描画了一张密窖全图,自编密码,标明开啓密窖暗锁、机关和青鋼保险箱密码暗锁的指示点,标明密窖出口的所在位置,以及我那香山别墅在香港管区的所在位置。”
郑德懦说罢,打开随身携带的那隻牛友箱式手提包上的拉练,从里面摸出一隻烟灰缸式的铝质小盒子和一隻黑绒布小盒子。他先打开黑绒布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平整的卷摺在一起的图,那是一张用黑铁笔绘制的示意图,图上标着密密麻麻的密码,字迹虽不怎么工整,但描画得清晰可辨。他将这张示意图铺展在茶几桌面上。
“林董事长,这示意图上标的每个啟动机关、各种门及暗鎖的锁匙的号码,只要对上这隻小盒子里面的成串锁匙上标的号码,就可啓动机关、各种门及暗锁的门了。既然证物和遗嘱已交原主了,那么这张示意图和这隻小铝盒子里的成串锁匙,也一起奉交给你了。”
郑德懦说完后,将那示意图卷摺好重先装进黑绒布小盒子里,和那装着成串锁匙的铝质小盒子,一起交给林恒源。
郑德懦激动不已,他接着继续说:“林董事长,我到底不辜负己故林老先生对我的托嘱,实现了他的遗願,终于寻找到珍宝接受人:林董事长你本人,我感到兴奋之极。我年已古稀,在人世弥留的時间不太久了,我在香港举目无亲,无子无女,有的是几个同乡好友,在香港银行我还存有亿万元港币,我死后不可能将这万贯金银带到阴界,不过我早已作了许願,我死后除了取我现有存款的十分之二赠送给一些同乡好友,以及在我身边侍候多年的管家和仆人外,其余十分之七仍捐赠社会福利慈善机构:投入我的基金会。我生来到世为人,奔波辛劳了一生,所赚得的世间金钱只能留给世人了,我别无牵挂,现在我已寻到了珍宝接受人,並将林老先生托嘱的九九四五件珍宝交与他,即林董事长你本人,我总算如願以偿,十多年来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坠落了,我顿觉心情轻快。虽然香港黑社会分子已看上了那些珍宝,然而他们永远非想窃获到那密存在我密窖里的珍宝。现在我将这一切全都交托与林董事长你了,我决定返回香港后将银行的存款作一番安排,然后漂泊他乡,四海为家,或者在佛门聖地隐居,度过我有限的晚生。”
林恒源颇受感动,他感情深沉的说:“郑老先生,你的为人,高尚的品德,深深的感动了我,你的真情厚意我领受了。郑老先生,你为寻找珍宝接受人,已耗尽了很多心血、付出了很大代价,我非常感谢你。应该这么说,你为炎黄子孙立下了一大功绩。为什么这样说呢,首先在此我必须谨重的声明,我虽是珍宝接受人,但这珍宝並不属于我林氏家族的遗产,更不属于我本人的财富,我沒有权利据为已有,因为它们是国宝,是属于炎黄子孙珍贵的遗产,现在这九九四五件珍宝既已完好无损地密存在香港郑老先生香山别墅密窖的青鋼保险箱里,那么,就姑且让它们暂时安眠在那里吧。当然,这些珍宝决不能让香港黑社会分子所窃获,也决不能让台湾竹青帮之类黑社会分子所窃获,同样也絕不能让任何一伙民族败类所窃获,以致流落到那些无恥之徒和洋人手中。不过这些珍宝迟早要挖掘出来,那么究竟什么時候挖掘的呢,那只能待于我们中华民族国土得以完全统一之日,炎黄子孙欢庆天下太平盛世之時,交给人民和政府去挖掘吧,让这九九四五件珍宝作为国家财富、炎黄子孙的珍贵遗产陈列到祖国博物馆里吧。”
陈鼎承也深受感动,他不住的点点头讚扬的说:“是呀,林董事长所言极是,正是我们共同的感想和心愿。这九九四五件珍宝既是属于国宝,就应该交归国家,让它们作为炎黄子孙珍贵遗产陈列在祖国博物馆里。”
郑德懦也感慨万分,表示赞同的说:“好,林董事长说得极是,就按林董事长的办,也好让国际上的人们看到,我们中华民族是怎样一个伟大民族,我们炎黄子孙是怎样一种具有高尚品德的人,他们从来就视宝不昧,而且无限珍惜中华民族珍贵遗产。”
这時林恒源建议道:“郑老先生,你刚才说你在香港举目无亲,一无家室,二无儿女,况且,你为了查寻这珍宝接受人,十多年来耗尽了不少心血,付出极大代价,现在香港黑社会分子已盯上你了,将危及你生命安全,作为珍宝接受人的我有责任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的意见是,无論如何你不能再回香港去了,至于你现尚存香港银行的存款,待以后风波平静了后,再回香港处理不迟嘛,或委托陈经理代办。如果郑老先生不嫌弃的话,就在敝人处安居下来,度过你的安隐的晚年生活,我们将把你视为亲人一样看待,至于办理在台北定居事宜,有关一切手续我们可以出面为你办理。”
陈鼎承听了林恒源这话,颇感赞同,他附和道:“是呀,林董事长说得极是!郑老,既然林董事长有这个盛情厚意,你就在林董事长这里安居下来好了。”
郑德懦歉意的说:“你们说的都极是,若是在林董事长这里安居下来,只怕太麻烦林董事长等诸位,太过意不去了。”
林恒源马上说:“郑老先生,你怎么讲这话,说起麻烦二字来啦。你为这珍宝之事耗费了不少心血、付出不少代价,总的来说,还不是为了炎黄子孙珍贵遗产之事嘛,我作为炎黄子孙一员,对孑然一身的郑老先生晚年生活那能不予关照之理。”
在一旁的郑氏夫人林太太附和说:“林老先生,我们都非常欢迎你在我们这里安居下来,你完全可以解除不必要的思想包果,我们将把你视为亲人,你也应该把我们视为是你的亲人,我们彼此都是一家人嘛。”
郑德懦歉意的笑笑,想了想后,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说:“林董事长和林太太既有这盛情厚意,那么,老夫我也只好领情了,不过目前此段時期老夫可以在林董事长这里避避,至于长期定居问题,待以后再作区区吧。”
林恒源点点头,说:“好,那好!一切就听从郑老先生的自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