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启湮到俞府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了。
俞府的人和往常一样把他当做空气,俞启湮也就耸耸肩无所谓了。
俞启湮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恰好路过大厅,隐隐约约地瞥见沙发上的坐着的中年男子。
而中年男子身边,似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女子的对面正坐着一年轻的男子,看着那后脑勺,俞启湮都认得是那是俞启明。
他不由地走进了几步,直到听清了他们的对话为止。
“启明啊,令尊走了,我们白家作为与俞家的世代交好也感觉到悲痛。”白父语重心长道。
“谢谢白叔。白叔有事,但说无妨。”俞启明道。
“嗯……这件事其实本应该等过了三七再说的,但是……唉,也是难言。”白父摇了摇头,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
“究竟是何事?”俞启明蹙眉问。
白父与女子相视一眼,开门见山道:“事实上,你母亲在你小时候与我们白家定了娃娃亲。”
俞启明听说过此事,倒也不显得惊讶,只是看了看那女子。
那女子似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不慌不忙,颇有一番大家闺秀的风范,道:“俞先生,你好。我叫白徵。”
这让偷听的俞启湮可惊呆了,他可没听说有这回事。
俞启湮探出个脑袋,再次打探究竟。
只见俞启明与白徵友好地握了握手。白徵的脸上尽是浅浅的笑意,似乎这门婚事是心甘情愿。
俞启明道:“白小姐,你好。白叔,这件事我已经知晓,那白叔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继续婚约。你们俞家也正面临经济危机,若把这条消息颁布出去的话,可以帮助你们改善这样的局面。我和你父亲是多年挚友,既然他也走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应该帮助你们兄弟俩。”白父道。
俞启明面对这白父不自量力的回答,心下摇了摇头。
确实,白父说得也有些理。
白家也是大户人家,做酒店生意的,确实能帮助他们不少。
可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理由的牵强呢?必定白家另有所图。
可图什么呢?
他思考了一下,道:“谢谢白叔的好意。既然这婚姻是母亲希望的,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白徵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不过瞬间就收回了这个目光。
“那好那好。那婚期……”白父和善的笑道。
看上去,还真像那种好人帮助挚友儿子度过难关的。
“事情是这样的,待我找出杀父凶手,便打算去国外留学。婚期可能要延后……”
“那你的赌场?”白父立马神色慌乱的住了嘴,可已经晚了。俞启明心中已经有了数目。
白父尴尬地改口:“赌场怎么办?”
“赌场我自有打算。”俞启明眼皮都不抬一下。
白徵又悄咪咪地撇了她一眼,而眼神中的情感又变了。
白父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插手了。年轻人有点自己想法是好的。我也有送小女出国留学的意思,正好,你们不如一起,这样我也放心一点。而且你们还能借此增进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