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抬眸瞅了一眼瑶琼与俞启湮,眉头一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继续道:“死者费逸,京屹福利院院长。83岁。死者脸上有血画成的笑脸,背后的刀伤初步推断是致命伤。死者所在的房间敞开,旁边有打碎的茶杯。第一发现者是这所酒店的保洁。”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了警察后面那个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俞启湮等人也纷纷看去,只见保洁点了点头,神色未定,看样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是正常人的表现之一。
凌云这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似乎等着凌云发号施令。
不知为何这个懒散的大叔身上散发出极其强大的气场。
凌云停了笔,这才正视了来人,道:“这怎么什么闲杂人等都能带进来啊?”
瑶琼一刹那间十分尴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俞启湮。然而,俞启湮神色淡定,并没有回答。
抢在俞启湮之前回答的是一个小警官:“凌长官,这是二楼的两位客人,正在过生日。我们怀疑他们具有嫌疑。”
凌云看了一眼俞启湮,“哦”了一声,转头载进了案件之中。
瑶琼是个很容易抓住细节的人,这让瑶琼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俞启湮,道:“你不是继承了你父亲的祖业吗?”
是的,刚才的警察说的是嫌疑人,而不是长官,才把他们带进来的。
俞启湮又眨巴眨巴他的眼睛,无辜地看着瑶琼。
瑶琼心下一愣,此刻只感觉心情十分浮躁,心中的纳闷不打一处来。
没继承就没继承呗,骗她作甚……
俞启湮有些尴尬地将目光移了开来,头疼地挠了挠头。他回忆起前阵子自己的好友沈文斌就是让他这么干的,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暴露了,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他思考之际,又有一批赶到了。
“报告,凌长官,这些是看到这个房间有进出的人。”
凌云,瑶琼与俞启湮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来的几个人身上。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她的嘴唇打着颤,从内心深处似乎是抵制这场案子的:“我是早上十点和父母到这里吃饭的。中间大约十点半的时候去了一次洗手间,正好看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进了这个房间。”
两鬓斑白……
凌云蹙了蹙眉,向死者瞥了一眼,道:“你看看是这个吗?”
妇人在一位警察的搀扶下,来到了房门前:“对,对,是他,就是他。”
凌云又唰唰地记了下来,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妇人:“然后呢?”
“然后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又……又看到他进去一次。”妇人越说越恐怖,似是真的有什么鬼在她面前一般。
凌云这次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快速地在那边写,显然是这种事情遇得多了,十分淡定从容:“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可能出来了一次,然后再进去了。”
那妇人这才静了下来,似是强忍着情绪,不再说话。
“那后面二位是您的父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