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大陆是一个广袤而富饶的大陆,在这里的人们经历了荒古时期,远古时期,中古时期,近古时期,一直到了现在的被称为第一次灵力革命时期,这个时间的纬度甚至可以用亿年做单位。人类在这个世界挣扎存活了无数年,璀璨的文明来了一个又一个,亡了一个又一个,但是不灭的是这一份跟天地斗争到底的决心。
对于炎龙王国的人们来说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渔夫们的灵力符文船隆隆作响,驶向深海:农夫们的手推播种机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一粒粒的甜麦被规规矩矩的摁到土里;小贩们或走街串巷或摆小摊吆喝着自己手里的灵力作坊生产的商品;贵族学校里孩子们一个个盘坐在蒲团上吸纳天地灵力,身上隐隐闪烁着斑斓的灵光。。。。。。每个人似乎都很忙碌,而今天最忙碌的则是大将军府的人们,堪称鸡飞狗跳。
“小兔崽子,今天老子逮着你非扒了你的狗皮。”一花白头发的老汉手拿三尺长木棍武的虎虎生风。
“爷爷,我错了,我在也不抢漂亮的小姐姐了。再说我是兔崽子你是啥?”一七岁小童,两腿如同转轮一般带着肉嘟嘟的身躯飞快的在走廊里腾挪。
听着孩子说的话,老人更加生气了,吼道:“你奶的,还敢说,才七岁你就强抢民女,要女人你能干啥,吃奶吗?今天我就替我星耀刘家清理门户。狗崽子看棍。”说完手里胳膊粗的木棍冲着躲在柱子后面的小男孩的头就过了了,可能是老人真的怒了,棍子上甚至还闪烁着紫色的灵光。
孩子知道这是自己爷爷打自己的最后一招,通常这小老头手里没有武器了他也就不打了,看着这一棍声势浩大,但其实是绝对不会落在自己身上的。正要假装一下躲迎面而来的木棍,突然一阵眩晕,就倒了。那木棍笔直的插在离孩子还有一米的地上,三尺长的木棍插进去一尺半。
老人看见自己孙子晕倒了,一下子慌了神。自己的宝贝孙子要是出了事,自己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已经走了的老伴以及不知所踪的儿子儿媳。
一步跨出三四米,来到孩子身边抱起孩子就往护院跑。
“老张,老张,快快快,看看单儿怎么了。”老人连门都懒得走,右腿一用力蹭的一下就过了四米多的墙。
这时那老张刚打开门,老人钻进房门,把孩子放在床上,叫做老张的老护卫也赶忙走过去,抓起孩子的胳膊,给这个孩子把脉。
“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啊。”老张说道。
“怎么会没事,这孩子刚才还在跟我打闹,怎么就没事啦。”老人须眉朝天倒竖,仿佛一股从下而上的风把它们吹了起来。这是老人一时间因为失态没有控制住身体里的灵气,造成的外溢。
“你先别急,你在急,万一突破,匆忙间引来天劫,活活劈死你这老匹夫。”老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已经接近了突破的边缘,会引来天劫,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过天劫,他还想再陪着孙子几年,对于自己孙子的草包性子万一自己不在了那还了得。所以选择了一种封印之术把自己的修为封印了一半。让自己不去突破,但是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了。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于老人一切都变了味道。
老人想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亲儿子自己没有保护住,难道自己的孙子还没有办法保护吗?
收拾了一下心情,就地盘好坐下,双手掐着繁杂的手印,虚空形成一道紫色的封印,像是文字又不是文字,似图又不是图,勾勾画画,仿佛乱涂,但又显得自然而流畅。
封印落到在老人丹田位置,与之持平,然后印在了老人的腹部。
“噗。”一口鲜红的血液从老人口中吐出。像一只血红色的箭一般插进了不远处坚硬的石地板里。老人倒竖的须眉也落了下来。
“老匹夫,我看这封印已经伤到了你的根本了,在这么下去你可就真的没有一点渡过天劫的希望了。”护卫老张说道。
“没有办法啊,我还想护着我孙儿几年,给他好好地铺铺路。”老头说道。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无奈。想他堂堂炎龙王国的护国公竟然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老张摆弄着七岁的刘单,左看右看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往刘单稚嫩身体里度了一道灵气,游走全身也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老刘匹夫,我看着单儿不像是有事那,是不是你刚才打他的时候把他吓晕了。或许过会这就醒了。”听到老张的话老头也只能等着,毕竟整个国都自己知道的医术最好的就是这个老张了。
这个老张名叫张商荧,打从护国公刘湛也就是刘单的爷爷,还是个大头兵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后来一路跟着刘湛南征北战,杀敌无数,可以说是刘湛最信任的人。老张的父亲是一名赤脚大夫,但是很有本事,张商荧尽得其父的真传。毫不夸张的说没有老张的医术,刘湛早就去了鬼门关了。
不过现在,刘单要是能够动一定喷老张一脸口水。
他是清醒的,很清醒那种,甚至两个人的所有对话他都听得很清楚,但就是动不了。
这是不断地有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造成的。那些记忆如同飓风,不断地在刘单的记忆里掀起巨浪,刘单难受的想死,但是身体却看不出一丝的不适。
过了整整两个时辰,这股记忆才算是终止。
这时候的刘单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当初九十九次的死亡就让他魂飞魄散,更何况现在一下子一百次死亡一起涌现的记忆。即使在坚强的人也会变白痴。
但是奇怪的是,在刘单的脑海深处总是有一层薄膜守护着刘单最脆弱的魂魄,让刘单得以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存活。
“啊。。。。。。。”当刘单被吓得大叫一声之后,这条命才算真的保住了。
两个加起来接近两百的老货,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刘单的情况。
“我是谁?”这是刘单的第一句。
“你是我孙子啊?我是你爷爷。”刘湛说道。
“你是我孙子,我才是你爷爷。”还在迷糊中的刘单想都不想就来了这么一句。
刘湛老脸当时就耷拉了下来,那在战场上沾满无数血液的双手已经攥了起来。甚至那封印已经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老张一看要坏事,赶忙一拍刘湛说道:“单儿这是还没回过神来,无心之过,你莫要动怒。”
这一拍让刘湛打了个冷战,赶忙稳定心神。
“老货,我看还是把单儿交给我照顾几天把,你好好的稳定梳理一下你的伤势,万不可在造成灵气的暴动了。”护卫老张硬生生把刘湛推出了房门。
刘湛叹了一口气,叫了几个使唤丫头还有个老婆子来伺候少爷,自己去府中密室开始闭关。
另一边房中的刘单也是慢慢的回过神来了,这就好比一台过载的电脑终于运算完了内容,恢复了内存。
他记得隐约有个老货说是他爷爷,作为一个长在新时代的好青年怎能怂。他反了一句嘴,却不知道刚才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而差点害死他的就还真是他爷爷。
这时候刘刘单的状态很奇妙,可以说他是那个死过一百回的刘单,也可以说他是那个七岁的孩童。但是主导的意志是死过百回的刘单。
刘单看了看身边守着自己的张商荧,在这七年有限的记忆里,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长辈。
“张爷爷,我这是怎么了,我爷爷那?”刘单说道。
“单儿,你昏迷了,你爷爷急火攻心受伤了,在调养。”老张护卫说道。
这句话让刘单咯噔了一下,心里的一根久封的情弦被触动了。
在他以前的记忆里并没有对于亲情的记忆,打他记事起便一个人活着。没人护着他,没有给他温暖。可以说他尝遍了世间的冷酷无情,吃遍了世间的五味杂陈,若不是这世界把他伤透了,他又怎会成为一摊烂肉?
“谢谢你张爷爷,我想去看看我爷爷。可以吗?”刘旦说道。
“小单儿,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爷爷见到你拍死你,他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老张一边说着一边检查了一下刘单的身体。
小单儿,小蛋。。。。。。是有多小。听着怎么那么刺耳。他甚至都没有注意他爷爷要抽死他这件事。
这一刻刘单的内心是凄凉的,因为他打不过这个老汉,还不能反嘴,这老汉他可是知道嘴很臭。不敢打不敢骂,甚至老汉弹雀儿,他也只能死死瞪着他,因为他又看到老张在给他检查确认他确实没有事之后手里多了跟棍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做坏事的时候自己还没有觉醒,那就不算自己做的。你想替爷爷不在趁机教训我,没门。”刘单心想。
张商荧心里也很是奇怪,以他多年的经验,自己已经激怒了这个娇生惯养,被自己老朋友惯得无法无天的小子,但是偏偏这小子就忍住了,这可不是一个七岁孩童能够做到的。
而且他的眼中透露出的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成熟,更是让张商荧啧啧称奇。
于是他又弹了几下刘单。没想到这刘单还是能忍住。这引起了老张极大兴趣。
当老张又一次伸手的时候,粉嘟嘟肉呼呼的刘单说道:“张爷爷,您要打就打,别在这激怒我,您这是践踏我的尊严。”
这句话大大给了老张一没脸。
恼羞成怒的老张终于暴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刘湛这个老匹夫不舍得教训孩子,但是他舍得总要让孩子知道,懂得敬畏。
重点早就看不惯这个孩子,我天,打他为啥这么爽。
这让人不禁想到一位伟人说过的,家人打孩子一个是恨铁不成钢,还有一个是解气。
于是刘单恢复记忆后第一时间遭到了毒打,而且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毒打,能够让你疼还不受伤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