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京墨,沈独和时怀笙。
从小一起在院里长大的,时怀笙和沈独毕业去当了兵,时怀笙退伍后从了商,沈独在刑侦队干。
而姜京墨懒得去受那个苦,选择了玩,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除了时怀笙和沈独,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三个人里,姜京墨最会玩,沈独最不正经。
时怀笙最属斯文,在大人眼里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恐怕也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属性了。
正如此刻,在外淡漠斯文的男人,懒懒的窝在椅子上,嘴里衔着烟,漫不经心又带着圈子里人身上少于的糜烂。
姜京墨穿着裤衩着衬衫,把他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他:“阿笙,你电话。”
时怀笙嗯了一声,把烟灭了丢进烟灰缸里才接过,看了一眼号码,划通接听……
“喂?”
“时怀笙……”女人的声音很软,还带着浅浅的鼻音,像是躲在被子里偷偷跟他打电话一样。
男人拿着手机的动作顿了顿,嗯了声。
“阿笙,该你出牌了。”对面的人提醒。
“你在外面吗?”宋羡问。
“嗯。”
宋羡:“哦……”
冗长的安静。
“阿笙?”朋友又唤他。
“你们打。”他放下牌,懒得理会他们好奇的眼神,拿着电话度步走到了阳台。
窗户是微开的,有风进来,身上的烟酒味被冲淡了不少,又恢复了许些清冷。
“时怀笙……”
“嗯。”他不厌其烦的回应她。
宋羡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听着男人的声音,瘪了下唇:“你在哪里玩啊?”
“朋友家。”
“哦……”女人的嗓音略微低落,她手指抠了下手机背,闷闷的问道:“那有女人吗?”
“有。”
宋羡安静了一会,然后应了一声,语气愈发难过了,几乎可以从话筒里溢出来。
“宋羡。”
“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嗓音委屈:“时怀笙,我头好晕,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生病了就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她闷声说:“我好难受……”
难受得想要你抱抱我。
-
宋羡不知道时怀笙有没有理她,她说完那句话再也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太困,也太晕。
甚至她都想着,时怀笙不来就不来吧,她就这样不挂电话就当他陪着她了。
后半夜的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看见了男人的身影。
他来了么?
还是幻觉?
……
清晨,宋羡睁开的第一眼就是看身旁的人。
熟悉且好看的脸庞,宋羡盯着他,心底泛起甜。
果然不是幻觉,头都不晕了。
时怀笙还没醒,他可真好看啊,还贪睡。
宋羡悄悄咪咪的把手伸进他的手心,然后整个人一点点的挪……
挪……
想挪到时怀笙的怀里,他身上真暖和。
从昨天起她就想他抱她了。
“你做什么?”
不知何时,男人睁开了眼睛,不咸不淡的瞧着她。
宋羡:“……”
被人当场抓到,宋羡有些心虚,偏生还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怂巴巴的开口:“你抱得我太紧了,我想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