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李鹤气的咬牙切齿,如果事情能这么办他会想不到?还用的着他来告诉自己?就是因为中间的分寸不好拿捏,他才为难,暗叹口气,眼下也没什么办法,对方既然有证据,还是先看看是什么再说。
主簿摸了摸脖子,悻悻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两边的衙役一个个在心里边儿偷着乐,大人明显在气头上,主簿还巴巴的凑过去,出气筒的功效显著啊!
瞧瞧他们大人的脸色瞬间好了不少。
主簿瞪过去,小兔崽子一个个的胆子肥了啊!
李鹤清了下嗓子,声音威严:“是什么证据?”
是一支发簪,上面刻着一个‘好’字。
“这是奴婢在现场捡到的。”二雅道。
“被告,这是你的东西吗?”李鹤问。
这支发簪,苏璟好认得,是刚回侯府苏璟送给她的,她一直没戴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她点头,李鹤眼微眯,“这么说此物的确是你的。”
苏璟好递过去一张写满字的纸,上面写着:
这支簪子的确是我的,但我从来没戴过,难道就凭一支簪子就断定此案是我所为未免太不让人信服。
簪子也可能是被人偷的,故意放在现场陷害我。
大人不妨问问这丫鬟,她肯定会说就算没戴过簪子,也许那日我正好带了簪子去福隆寺,又正好没注意落在案发现场,毕竟这簪子是我的,不是我掉的还能是谁掉的?
看完之后,李鹤诧异,好缜密的思维,几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了。
“二雅,被告说簪子的确是她的,但是她从未戴过,更不可能会出现在现场。”
相同的话,只字不差,等二雅说完,李鹤心中满是震惊。
“单凭一支簪子本官无法断定此案就是被告所为……”余光扫到主簿提示退堂的暗示,李鹤心中甚是欣慰,刚想拍桌案,一阵敲击激烈的鼓声响起。
“何人击鼓?”李鹤问。
这时,衙役快步走进来,禀告:“大人,是被害人的母亲。”
闻言,李鹤脸色一沉,看来这堂暂时是退不成了。
“把人带上来。”他说道。
时瑾的母亲名叫苏芮,今年三十有三,貌美惠中,是长史张权的妻子,更是侯爷苏世宏唯一的亲妹妹,在加上她平日里为人和善,在圈子里的名声甚好。
苏璟好看着来人,妇人眼睛红肿,眼角还隐隐泛着泪花,若不是身边有婢女扶着她,此刻已经摇摇欲坠了。
“去给张夫人搬把椅子来。”李鹤吩咐。
苏芮拂退婢女的搀扶,步子有些发颤的走到苏璟好身边,平日里温婉的声线已然变了形,“是你杀的我女儿?”
本是和善温柔的女子,浑身像是长满了尖刺,带着身为母亲的坚韧无可阻挡的冲在前方,那股拼劲儿是她要为女儿讨回个公道的决心。
不是我!
苏璟好摇头。
苏芮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我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坚定的回答。
苏芮深深的看了眼苏璟好,然后转身,“大人,我女儿死的冤,我心有恨,但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我也不愿意冤枉了这姑娘,还望大人务必查清此案,早日抓到真正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