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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都说酒后吐真言……

闻思雨还是不忍心看着他那么难受,以前不会,现在依然做不到。

你的故事写到离去就已经结束了,而我的故事在你离去的那一刻就续写成了空白。三年前,站台别离,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一个人的背影,走的远了,远的多了,看不见了……爱了散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

有人说,爱到极致就略显卑微,卑微到极致,爱情就死了。可是爱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画完整个句号……枕着他的胳膊躺在他的怀里,听着身边这个人的喘息声,数着无数种重逢和离别的过往,越想脱身,越往记忆中沉,泪流进了耳朵,好想这一夜能传播一亿光年的距离那么远。

克白被映入眼帘这个女子慌了神,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早已不知何时就麻木了的胳膊,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和身边正在熟睡的女人。

“别动,也别回头,不管是重逢后的第一个拥抱,还是即将离别的最后一个拥抱,我想这样抱着你,只想这样抱着你。”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穿透了耳膜,是的,是她,是那个身后依偎在他身上,用一双睠恋着彼此温度的双手正在抱着他的人。

“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

“我不想再站在你身后,远远看着你离开的背影,却连一句挽留的话,一个别离的拥抱都只能是望梅止渴。我以为我嫁给了别人,就可以停止想你,难过的是,我只在乎,在他身上寻找回忆中也曾有你的影子。”

“是我的错……我以为那天小饭馆是我们最后见面的地方,我以为那天的谈话,是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我以为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就足够了,所以我该离开了。”克白转过身子抱着闻思雨,流着泪,抚摸着她的脸颊,吻着她。

“如果我们今天没有见面,你还会在上火车的时候回头看看吗?”

“不会,因为我只会像以前一样,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你。”

“可以留下来吗?至少不会是天亮就走。我想去我们去过的地方,我想走我们走过的路。”

“好,等天亮我陪你去,我们去看日出,然后陪你走到日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从现在起,不许讲话,闭上眼,一觉睡到天亮,我会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你。”

希望和失望,总是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然后不停的上演,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了,哭过了,也就释然了……

……

明明猜中了结局,可还是揣测着侥幸心里,希望那一定不是真的。

“国豪?是不是我来的太晚,他已经独自去下一地方了?”闻思雨走到了昨晚约定好的地方。

“这是他走之前让我交给你的信。”

亲爱的闻老师:

你好!

原谅我,没有如约而至来等你;

原谅我,以这种方式不辞而别;

我不敢,不敢面对站台离别,背对着背走出对方的视线;

我不敢,不敢面对站台离别,互相转头看着对方,眼里表达着不舍。

克白

“不要哭了,我送你回去吧!”

“国豪,他说没说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这个……”

“算了,我们回去吧!”

……

一年后,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的周年忌日。

“这位是?”方霞睨视着克白。

“这位是祥哥的女儿,国庆节放假了,就跟着我来了,说来感受下北方。”

“那姑娘,你可算来对了。夏初秋末是这里最舒服的季节,秋末也是个丰收的季节,多住几天,让克白带你到乡下体验体验。”

“嫂子,说完了没?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克白笑着说道。

“这样吧!你们坐火车也坐累了,让国豪先送你们回去休息,我给你们去买点菜。”

“嫂子,我不累,让克白哥哥先回家,我跟你去买菜吧!还能看看北方的农贸市场。”

“那用不用开车先送你们过去?”

“不用,国豪哥,我和嫂子走着去就行,远的话,我们打出租车。”

“我们这小城市可比不了你们深圳。”

“方霞,你也来买菜?这是家里来亲戚了?”

“嗯,石起回来了。”

“那正好,这不是过国庆节了,我弟说他们北方艳舞大舞厅要举办舞会了,到时候你们一块来吧!可热闹了。”

“行,到时候去凑凑热闹。”

“那你们在这儿慢慢看,我过去了。”

“嗯,走路扭屁股注意点,小心跨被你扭掉……”

……

“克白哥哥,国豪哥哥,我们回来了。”

“克白,刚才我在农贸市场碰见知青小刘了,她说他弟那个北方艳舞大舞厅明晚举办舞会呢!”

“反正过时过节,在家待着也无聊,正好可以欣赏下歌舞团淼淼的专业水准。”

“克白哥哥,你去过我们歌舞团?”

“和祥哥去过一次,不过只是路过,就在门口瞅了一眼。”

“那克白哥哥,这次回去,我就带你去看。”

“那你要跟你爸爸商量了,看他要不要给我请假。”

“我爸听我的,在家里,我可是他的小领导。”

“好了好了,你们赶快点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到了到了。淼淼到了,下车吧!”

“克白哥哥等等我!”

淼淼挽着克白的胳膊,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今晚的舞会。下面隆重有请我们的克白和她的女朋友上场,她的女朋友淼淼,人家可是深圳大城市来的,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克白,你可要好好配合,不要给咱们脸上抹黑,先给大家热热场子,大家掌声在哪里?”

“克白哥哥,你会跳什么呀?”

“交谊舞,会一点。”

“喂,你们俩,不要站在聚光灯下,打情骂俏了。克白,大老爷们,磨叽什么,开始啊,淼淼都等不及了,要是你不会跳,我们可要上了。”

室内引来了蜂拥而来的人群,一阵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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