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气劲环绕,楚天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刀。长刀之上似有鲜血流淌一般,整个血色长刀都变得兴奋起来。
已经兽化的云吞将妖力灌注在了双手的拳套之上,同时云囚也开始将风力灌注全身,雷电之力开始在金云锏跳动。
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狠狠的咋地干燥的校场之上,看台之上,白玉堂冷冷的看着两拨人慢慢冲击,然后像巨浪一样撞击在一起!而自己的女儿白兰不过是下方人群中的一个小点。
楚天此刻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是血,别人的血,手中的长刀此刻透露出一种妖异的红,血色气劲环绕更是衬托的楚天如同地狱走出的恶魔!可是此刻整个校场又有那里不是炼狱!
白兰儿此刻有些后悔,应该听父亲的话,自己实力还是不足啊,这里的人太多了,自己一个人实在难以面对一群疯子,一群疯魔!
狠狠一爪逼退冲过来的一个人,可惜自己也已经脱力了,一把刀以刁钻的角度刺了过来,刀的主人脸上只有嗜血的疯狂,在这种环境中没有人能保持清明,血气弥漫,杀气冲天!
一股精血以奇怪的纹路形成了一面圆盾及时出现在了白兰儿身前替她裆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云囚此时整个人包裹在闪电之中显然将功法运转到了极致,天雷惶惶和云囚的雷电混在了一起向黑色洪流绞杀而去,这里的人没有后退的,只要一退气势就若了几分,会被干掉。所以一群人蜂拥而上!
兽化后身形巨大的云吞身边吸力变得极度不稳,黑狼军团冲上来的快倒下的更快,被吞食的更快!
校场之内血流成河,煞气弥漫,看台之上同样不轻松,黑色巨浪势如破竹吞噬一切时郎瑟自然洋洋得意,甚至都看到了未来自己在延边城的样子。
可偏偏自己讨厌的那几个人像是海边最顽固的礁石,黑色的巨浪一波波的冲击而上他们始终不动,黑色的浪花倒是成了空气中的粉末。
随着时间的推移,郎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己引以为傲的黑狼军团始终拿不下钢铁一般的对手,反而纠缠在了一起!
黑狼军团也好,白家、东城家也罢对于很多游侠及小团队来说都是一方大鳄,所以混战之中总有些人能慢慢的显漏出自己的顶峰实力。
能达到战将顶峰的人,差距都不是很大,区别在于血脉以及战斗技巧。一个血脉比普通人精纯的牛族兽人力大无穷,头顶的犄角闪耀着青色的锋芒,手中的巨锤飞舞那些实力不济的兽人被碰到就死,一路横冲直撞向东城家家将方向攻杀而去。
兽人天生力大,所以很多兽人习惯使用重型武器,斧、锤、棒居多,这个叫做胡蒙的青年兽人所使用的是一把奇特的刀,刀很长,一面锋利,另一面却很厚,刀锋之上有淡蓝色光晕流转,单从境界上来看竟比牛族的兽人更高。
面对压顶的巨锤胡蒙双手执刀选择了硬碰硬,一声震天巨响,周身那些稍弱的兽人都被震飞!整个校场也随着这一声巨响停了下来。
牛族战士手在微微颤抖,显然巨大的反震力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另一边胡蒙更是难受,毕竟巨锤自上而下落下,还带着冲劲,力道更强。胡蒙身上衣服寸寸撕裂,气劲飞舞,爆炸性肌肉在阳光下更显冰冷。
此刻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现在还留在场上的无一不是精悍之士,整整八百黑狼军团居然没有完成团灭,郎瑟哼哼的摔了手中的酒杯离场而去。
校场上剩下了十个人。这十个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杀戮,所以全都变成了血人,此刻停了下来。
虽然郎瑟很不满,但不得不说黑狼军团完成的已经很好了,除了楚天及胡蒙之外整个场上全部都是黑狼军团的人。
白兰和东城熊平在中途的时候就已经支撑不住退下阵来,若非楚天等人刻意保护,甚至有性命之忧。
而最终能参加城主选拔的则只剩下楚天和胡蒙了,云氏兄弟虽然坚持到了最后可是伤势过重也只能暂时休息了。
胡蒙,普通兽人,也是七人之中修为,最高的用的是刀。来自东城家。
牛蛮,牛族战士,天生神力,使用一柄巨锤。来自牛族分部。
匈越,熊族战士,使用一把开天斧。来自熊族分部。
胡梅儿,狐族战士,法师型战士,武器为一条丝带。来自狐族分部。
楚天,战士,武器为长刀。来及不明,与白家关系亲密。
看着手里的这份清单,延边城主炎烈默然不语,这五个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刚刚自己看到的也是这五人,他们将是自己最大的对手,不过想要当这城主,又岂是你们这些世家、王族能定的事!延边城又岂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炎烈才是这里延边的主宰!
被选拔出来的五人将会和原城主炎烈一起角逐最后的城主一职。这其中除了楚天和胡蒙剩下的全部来自于黑狼军团。
当然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入的黑狼军团,最终他们登顶的话都会站在郎家一方,协助郎家对白家和东城家进行打压。所以尽管胡蒙已经受伤不轻但仍旧坚持参战。
不过胡蒙的运气这次没那么好了,按照抽签的结果来看,和他对阵的恰好是原城主炎烈,这个三不帮的原城主本身就实力强横,再加上状态良好,所以胡蒙选择了直接退出!
楚天抽到的是匈越,这个身形高大的熊族战士虽然不知道为何加入了黑狼军团,不过同样受伤过重,或许是因为东城烈,又或许不是,最终也不战而退。
“慢着!”郎瑟突然出声制止了准备出手的胡梅儿和牛蛮,“你们这一个个退的退,伤的伤,合着是想坑我们郎家!”
“郎公子此话从何说起?”毕竟自己还是延边城的城主,结果这边刚刚定完规则就有人挑出来阻挠!
“炎烈,我这话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么?”郎瑟是丝毫没准备给炎烈这个城主颜面啊!
郎瑟说道:“东城家的狗受伤也就罢了,偏偏我自己也养了条不中用的狗!而你居然准备让我郎家的两员大将内耗么?”
深吸一口气,炎烈道:“依着郎瑟公子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毕竟白玉堂和东城烈都安然在坐,郎瑟也不能直接把事儿做绝,不过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不如进行车轮战吧。”郎瑟笑道,“他们三个在下面打了半天,炎烈城主可是一动未动,不知道我这个建议你觉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