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再不战斗我都生疏了。”楚天定定的看着鬼墨,手中长刀血光流转。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鬼墨身如鬼魅,也是,鬼墨本来就是鬼魅!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楚天身前!
“我不喜欢别人用刀指着我。”
楚天自身的速度很快,对于道的理解让他除了在身体素质达到极致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战斗本能,甚至不用看就能让长枪出现在敌手最难受的点。
可是对上鬼墨好像完全没有作用,鬼墨太快了,更要命的是在鬼墨周身的黑气,它们如同黑洞一般,楚天感觉自己身处一种彻底的黑色中,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更没有鬼墨!
战斗,对于楚天来说,显得有些不知所谓,他甚至都不知道鬼墨是否还在。
长乐仙此时也很难受,在鬼墨动的一瞬间云吞、古尔斯、狂图醉、南宫雪一前一后就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只是往那里一战长乐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力量被压制了,这种感觉很难受,同时长乐仙、古尔斯的脸色更显难看,即使长乐仙有所准备,真正对上这两人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低估了他们。
南宫雪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神直直的看着其中一人的步伐,“他们用了阵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打乱他们的步伐。”
“魑魅魍魉!受死!”妖气冲天,狂图醉的大棒裹起阵阵恶风,呼啸着向黑天冲去。黑天仿佛没看见一般,并没有躲避,手中出现了一支奇怪的弯刀,直直的朝着前方挥去,恶风在碰到这种奇怪的刀气时竟然凭空消息了!
同一时间,长乐仙身后强大的气劲呼啸而出!
一条水龙迅速从长乐仙手中挥出,阻断气劲之后去势未消,但下一瞬已消失不见!古尔斯长枪挥舞,堪堪抵住了水龙。
“这种手法,几乎先天不败啊。”云吞道。“不过我不信你什么都能转走!”兽化的云吞巨口大张,一股强大的吸力让黑天不得不暂避,只是云吞觉得自己的力量也快速的流失了很多。
是了,在这种奇怪的阵法中,消耗要比平时更多,真正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几乎感应不到体力的回复,这样下去,这些人迟早会被耗死!怪不得黑天和黑地两兄弟一点儿都不着急,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从容的解决这些人!
一时间这里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长乐仙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黑天兄弟也不想上前冒险,可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要知道在这个阵法中几人的法力都在不停的流失,
楚天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自己等人还是小看了鬼族啊,不得不说天下奇人异事多如牛毛,自己等人看似强大,其实也只不过是没有碰到更强的对手,很难想象四族的真正精英们到底有多强大!
“你看他们的距离,不管怎么挪动,都保持在同样的距离,出手的方式也是正好相反的。”南宫雪低声跟古尔斯讲到,“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出现偏差我想这个局应该能破。”
“你指挥,我来。”古尔斯手中的长枪斗气蓬勃。
“就现在,出手!”
枪出如龙,咆哮着向黑天冲去,空气都一度扭曲!这种最直接的力量冲击让撕裂了黑天四周的重重黑雾,在黑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然重重击中了他,他没死,黑地帮他抵挡了一半的伤害,可是这个阵法却是无法维持下去了。
弥音帮他们拖延了片刻,几人得以全身而退。
他们来的快,去的更快。鬼墨并不惊慌,在最后的时候依然稳稳的接住几人的合击,如同黑洞一般的一个球将打向他的能量尽数吸收。鬼墨微笑着,
“还不错,不过这才刚刚开始,我在前面等你们。”
鬼墨走后楚天大口的喘着,看来境界还是不太稳,跟蓝黛、天心、鬼墨等人比起来,楚天还是差那么一点,虽然成长起来后可能更强,可是就目前看来这种时间的积累所需的时间没人打算给他们了。
长乐仙显得有些低沉,也是,现在还没有到骨族已然这样,如果真的到了骨族,见到白古还好,如果是其他人呢?单单一个鬼墨就已经让大家倍感受挫了,再往前走,可能只有死路一条了。
“走吧。”楚天招呼道,虽然楚天心里也没底,可是难道他们还有退路么?
一路前行,越往前各种生物的骨骸越多,路边,田野上,那些缓缓移动的白骨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如同战场,如同炼狱!
一座雄伟的城矗立在路的尽头,通体雪白,城墙之上是一个硕大的骷髅头骨,两眼之中有幽幽鬼火,形形色色的骨形生物从骷髅的嘴中进进出出,整个城门就是一个骷髅头骨,那些雪白的城墙原来全部都是头骨!在阳光下骷髅的牙齿闪着冰寒的白光。
“前面是骨族的城市——骷髅城。”长乐仙道,“骷髅城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来过,这里临近鬼族,但距离兽族很远,听说骨族为了防范鬼族在这里派有重兵,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遇见白家的人。”
几人对视一眼随即往前走去,临近城门才发现这里也有其他的族类,不过相对来说要少很多,几乎都是骨族,偶尔有几个鬼族或者其他亡灵族进入。
像楚天他们这样的兽族、妖族还是第一次进来,虽然从外形上看楚天他们跟亡灵族的人没什么区别,可是那些修为高深的人依旧能看出来他们并非亡灵族。
虽然被盯着有些不自在但所幸没发生什么大事,找到一家客栈,众人终于摆脱了被围观的尴尬。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骷髅城其实是个不错的地方,这里的风景奇特,到处点缀着一些精巧的骷髅,配合上周边的装饰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别致的美,比如此刻站在一株奇特的树下的女子。
这个女子浑身雪白,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手上一串雪白的小骷髅被不停的晃荡着,这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稍显紧身的衣服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衣服上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小饰物,就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被风吹的叮当作响,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像是一个乖乖女一般,她没动是因为她在看一个人,同样的,那个人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