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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追凶

冷凝霜得知凌锋被抓,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她找华淮理论,华淮摆出一条条道理,让冷凝霜竟然无法反驳。

华淮确实按程序办事,就算没有宋丹琳说凌锋的声音与凶手的声音一样,华淮至少也可以把凌锋扣三天。

冷凝霜向八京门上面汇报,只得到了去看凌锋的批准。

“我看到凶手了!”凌锋一见冷凝霜就这么说。

冷凝霜心里一震,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凶手?”

“直觉!”

冷凝霜无语,又是直觉。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直觉,我想让八京门放你,八京门才没有同意。

武者要到神境,才是真正的直觉。为此,八京门还把冷凝霜教训一顿。让冷凝霜不要凌锋说什么就信什么,要有自己判断。

凌锋的直觉,在上面看来,不过是一两次蒙对而已。把这样的瞎蒙当真,那不是傻就是疯。

所以这次冷凝霜申请放凌锋,八京门没有同意。并告诉冷凝霜,朋城这边对八京门的意见很大,甚至闹到省督府,省督都向八京门提意见。

冷凝霜以为是八京门对普通人的妥协,并不知道是八京门对凌锋的敲打。

凌锋是个刺头,桀骜不驯。一匹野马,就要先训服,才可以任用。给凌锋套上辔头,才可驾驭凌锋。

拳出神通,可知险避祸。古语有言:神可道,知生死。

神境武者,谁想杀他,谁想害他,但凡有人起这个念头,不管在哪里,都会被他知晓。

“敬鬼神,不可说”,意思就是不能对神境武者不敬,否则对方肯定会知道,并出手杀不敬者。

神境下来是意境。

意界,可以趋吉避凶。哪里有危险,哪里对自己有陷阱,都可以隐隐感知。

意境之下的武者,所谓的直觉,都不过是瞎蒙而已。

以凌锋的年纪,怎么可能达到意境。别说意境之下的形境,就算是气境,凌锋这样的年纪,全球也没有一个。

二十几岁的年纪,能达到暗劲已经是天之骄子。

气境,不可能的。

冷凝霜摇头道:“直觉,不作数的。凌锋,你要知道,直觉只是你自己以为而已。”

凌锋点头:“所以,你们没有人关心谁是真正的凶手。吴瀚的家人是这样,你们也是这样。”

“吴瀚的家人,认定与我有仇,所以我是凶手。不管真凶是谁,只要我死,他们就可以报仇。真凶没有伏法又怎样,真凶不会再害他们。”

“华队他们,认为我是凶手。既合吴瀚家人的意,也合某些人的意。”

“你呢,八京门呢?是不是因为我给你们惹事,所以也这样对我?”

“冷凝霜,我说过你身上有正气。一个人身上可以有正气,也可以同时有很多气。王潮身上也有正气,华队身上也有正气。”

“但是王潮身上除了正气,还有别的气,比如小气。华队身上也有正气,比如俗气等其他气。”

“有正气的人,没有别的气影响,会按正气行事。一旦受到影响,就很难说。”

“武道越到最后,其心越纯,其质越精。凡大成者,其意唯一。这样,才不被武道以外的一切所影响。你想不怕死,却这也能影响你,那也能影响你,你怎么能不怕死。还想武道快速精进,可能吗?”

“至于说到我。我原以为八京门和你一样,有正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个牢笼锁不住我,我不走只是因为华队还没有太过分。”

“一旦我觉得他们已经失去公正,我就不会再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八京门我不了解,也没指望。而你,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

冷凝霜被凌锋说得心潮起伏。

正气,精粹,唯一,凌锋说得好象很有道理。

她的鹤拳,师父总是说怎么从仙鹤身上领悟拳意,或者怎么练怎么循序渐进,不要走歪门邪道。

却没有人,象凌锋那样,以正气为出发点来诠释。

“那你身上有正气吗?你的精纯唯一,是什么?”冷凝霜问凌锋。

“我?我无气。正气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正对应恶,阳对应阴。你的正气,对应天地浩然正气,到神境你就会感觉得到。”

“古代有大侠,武功高强,有的就是借助正气。杀生道,借助的是杀气。古时秦国白起,练的就是杀生道。”

冷凝霜看到自己一个问题,凌锋说得神神叨叨,听得她不由心里嘀咕:说得你好象已经到了神境一样。

冷凝霜决定放凌锋。凌锋不可能是凶手,这是她的直觉。

她也想学习凌锋说的直觉的那一套。直接,快速!

她看过凌锋在仓库与十八罗汉刀的对战视频,凌锋的出脚与身法,快!

那些视频应该是十八罗汉刀想杀死凌锋后,给雇主看的。

冷凝霜不知道,八京门也是看过视频后,肯定凌锋实力的同时,决定敲打凌锋,争取把凌锋拉入八京门。

在八京门看来,凌锋实力并非超过暗劲,也没有达到气这个境界。

如果达到气境,这些刀根本如同木头。

明劲的武者除非拿枪,否则再怎么厉害,哪怕用刀也不能对气境武者构成威胁。

八京门在朋城只有冷凝霜一人,她以八京门的命令,将凌锋带出调查,华淮也不能拿冷凝霜怎么样。

华淮该问的已经问了,该调查的也已经调查,没有新证据指证凌锋,冷凝霜说要调查凌锋,华淮也没理由阻拦。

两人去看路边的监控,找到凌锋所说的那个人。

“你就凭这点,认定他是高手,是凶手?这个也许是巧合。他也许不是躲避那个女孩,过后他连看都没有看女孩一眼。”

“我倒觉得他是正好想进那个店里,所以避开了撞他的女孩。你说过后他警觉你看到他,马上消失。我觉得你错了,他只是走进店里而已。”

凌锋无法解释看监控拍摄的画面,与现场真实看到的,是不同的感觉。

“相信我,通过监控找到他。是不是他,找到他就会明白。”

冷凝霜让警员通过路上的监控寻找这个人,最终在一个城郊村找到此人的住所。

两人来到这个人住的地方附近,凌锋让冷凝霜不要靠近,先找个高点观察。

***

PS:为避免麻烦,武道境界统一分为劲、气、形、意、神。劲分明劲和暗劲,气也称化劲。还可细分初期、中期、后期、巅峰,但并非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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