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早,邢绝一醒来便掏出那个黑色的手环。从里面拿出那些白纸。
他一看,果不其然那些白纸上的文字就发生了变化,除了上次出现的时间之外,现在又多出了一行字。以及一个地点。
邢绝虽然满心古怪,但是他也不急于一时,那个时间他看过了,他放学之后完全有时间。
只不过他对于这个事情好奇心有点重,甚至上课的时候也时不时在想这件事情。
“诶,邢绝,上课要专心呐。”一旁,莫灵君见邢绝老是心不在焉,经常分神,不免出言提醒。
结果邢绝好像没有听见,眼神望着窗外发呆。
“喂。”莫灵君偏着脑袋,低声道。见邢绝没反应,便用伸出手戳了戳邢绝的胳膊。
邢绝这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莫灵君,上课不要开小差!”语言导师严厉的声音,仿佛在莫灵君心里炸开一般,直接吓了她一大跳,当同学们视线汇聚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整张脸都羞红了。
“莫灵君,看来你都会了是吗?那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导师手里教鞭一甩,指在黑板上的一道题。“你来告诉我,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莫灵君微张着小嘴,眨眨眼睛,只能苦笑着缓缓站起身来。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邢绝。其实现在邢绝也有点不好意思。
莫灵君无奈收回目光,望着黑板上的题目,苦笑道:“这道题,老师,我觉得写它的人应该是想告诉我们……”
邢绝听着莫灵君答题,其实语言这门课,就是地球上的语文啊。每个人都要学会自己传承之地的语言,这是文化。
邢绝呼了口气,幸好没叫他,虽然对莫灵君,愧疚,但是这门课他可不擅长呢。
“嗯,还不错,但是不够全面,你可以……叫另外一个同学来帮帮你。额,你要叫哪个同学?”老师噎了一下,道。
莫灵君愣了下,叫同学?这么得罪人的事?她这么好意思呢???
“嗯,那就庄……”莫灵君深吸了一口气。抱歉了,老庄!
前面的庄丁暖娇躯一抖。
“哦,好的,你的同桌邢绝是吗?那就邢绝你来回答吧?”
邢绝:“??????”什么情况?不是庄丁暖吗?
“老师刚才不是……”邢绝慢吞吞地磨起身。
“方才老师口误了,好了,邢绝,回答问题吧,刚才你也开小差了,别找借口!”老师咳嗽一声,直入主题道。
“额……”邢绝欲哭无泪。邢绝只得缓缓站起身来,和莫灵君并肩而立。
邢绝望了一眼黑板上所写着的题目,不屑一笑。这题目……并不算有多难嘛,小意思,嘿。
五分钟后……
“邢绝,你和莫灵君都给我站着,上课开小差不说,还不给老子好好听讲!”导师一指邢绝,愤然道。
邢绝:“……”
莫灵君:“……”
“嘶~”邢绝突然感觉自己在身侧的手被上一疼,刚准备转头,眼角的余光便瞟见莫灵君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再微微一低头,邢绝就瞧见,莫灵君的小手落在自己手被上,两根仿佛没有力气般的纤细手指,用指甲轻轻捏着他手被上的一小块肉。
速度缓慢而又坚定的拧转180度……
“嗯哼……”邢绝咬着牙齿,闷哼一声。
“要不是你,我都已经坐下了,平时导师对回答不上来的学生也只是说两句就让坐,都是你,现在我们被罚站……”莫灵君把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地步,咬牙切齿道。
邢绝欲哭无泪。
一天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的放学时间。邢绝一个人悄咪咪的跑到厕所。找个没有人的隔间,将黑色手环中的那页白纸取出。
他对了一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至于地点,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一些其他什么的原因,邢绝发现上面显示的地点居然是离他最近的一家酒馆。
那家酒馆虽然不在他上下学的必经之路上,但是离他家还是很近的。以邢绝速度来讲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够回家。
邢绝盘算好一切之后,就决定先去找吴笛和她说一下。
邢绝跑回教室跨上自己的小包,然后跑到二班的门口去找吴笛,但是很显然吴笛和往常一样比他走的快多了,于是邢绝便跑下楼去校门口。
果不其然,邢绝在校门口发现了吴笛的身影,他依旧在那里等着他。
邢绝先跑上前去冲吴笛打了个招呼,然后便是直奔主题道。
“吴笛,待会儿我有事情,你先自己回去吧。”
“嗯?今天又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就是新认识的几个好兄弟他们约我一起出去玩。你也知道的,之前我一直没什么朋友,所以我很珍惜他们。放心,晚饭之前我一定会回去的。”邢绝拍拍胸脯保证道。
吴笛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想到邢绝的过去,吴笛只能点点头,道:“那好,哎,我也不能阻止你什么,你尽量早点回来吧。别忘了晚上还要补课。”
“好的。还麻烦你帮我和我老妈说一下吧。省得她瞎操心。”
“嗯,放心吧。”
“那我走了。”邢绝朝吴笛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身跑开了。他沿着街道另外一边离开,去找那家酒馆。
根据以往他在这边混迹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那家酒馆在这一带并不怎么出名,总之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年,邢绝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名的酒馆。
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怎么喜欢去酒馆,这种龙鱼混杂的混乱地方。毕竟像酒馆这种地方可以说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再加上邢绝不怎么喜欢热闹。
所以邢绝基本上从来都没去过这种地方,当然对酒馆中地方也是不怎么熟悉,也不会去多加以了解。
由于邢绝这一这一带的熟悉,虽然他并没有去过这家什么酒管,但是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它。
黄昏,推开木质的窗户,门前的那株长的略显怪异树沐浴在傍晚淡淡的阳光里。邢绝沉了下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温暖的月荧石,如一朵朵向日葵般慢慢在心中绽放,黑白格子的桌布上,透明的杯盏里盛着深色的液体,晃一晃,一圈圈涟漪散去。
深紫色的窗纱随着窗外吹入的风漂浮,简约风格的木纹墙壁,深沉而朴素。
酒馆里,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有歌手不断唱着近些年来最富有感染力的歌,而歌声也是缓缓地在空气里布满。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在酒馆里,自然很容易便瞧见一些在闪耀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
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
现在是傍晚之时,喜爱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所谓精彩生活的真正开始,今天酒吧里的人许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味笼罩着整个酒吧。
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美酒的杯盏,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人们的心。在隐罗城这样的小城,真正的好酒不多,毕竟隐罗城不是像玄穹大陆三大家族之一兰家一般。
他终究不喜这纸醉金迷。
邢绝并不想在这里久留,这里鱼龙混杂他并不喜欢。所以邢绝直接找到柜台,也不废话,就直接找上柜台后的服务生小姐姐。
“这位姐姐,这里是生明酒馆哇?”邢绝朝着柜台后的小姐姐问道。
“嗯,是的,这里就是生明酒馆。小弟弟是有什么事吗?”
邢绝从怀里掏出那页白纸,递给眼前的服务生小姐姐,道:“既然是,那就错不了。”
服务生小姐姐,在邢绝掏出那页白纸时,眼神就不可察觉的变了。
“你怎么会拥有它?”服务生小姐姐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态全然变得严肃。她抬头四下眼神一扫,道:“既然你拥有它,那为什么连规矩都不知道,这件东西不可暴露,你怎么能光明正大就拿到柜台。也罢,你到后台,找一位叫苗樱儿的服务生,她会带你前去。”
“额……”邢绝只能点点头。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邢绝在嘈杂的店里转了一圈,最后才在密集的人流中找到了后台的位置,然后变成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邢绝便是准备去找那位叫苗樱儿的服务生,这里的服务生很好认。服务生的服装与其他人与众不同,女服务生都是身着黑色短裙,白色衬衣。所以邢绝目光扫视了一圈,便是发现了。
目光还特地在那位女服务生的胸牌上停留一下,确实是叫苗樱儿没有错。邢绝便是快速走向前去。
“这位姐姐,你……你好,我是带着那个……券来的。”邢绝想起之前那蛇袍青年在说话时提到了一个什么券,他猜测应该估计指的就是他手中这页白纸,毕竟这页白纸的可能性最大。
眼前这位女服务生,闻言眼神变得变,对着邢绝忙躬身,丝毫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嘴角轻扬45度角,流露商业性的象征性微笑。
“尊敬阁下,请随我来。”
服务生指了指,后台边上一扇写着客人禁止入内的门,恭敬道:“您请。”
邢绝想了想,也没有将那页白纸取出。便率先向那大门走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邢绝进入后。苗樱儿突然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空岚大人,最后一位持券者,已经到达。我这就带着他过去。”
而在苗樱儿说完后,空气中也是突然平白无故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