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算算时间爹爹应该已经回府了,可怎么还不来找她呢?难道那教习嬷嬷没有去告状?想到这儿,温山月果断摇头否认,那两个教习嬷嬷临走的时候气势汹汹,肯定是要告状的,难道是爹爹还没回来?
“阿姐,先别跪了,爹爹这次喝醉了,正在屋里睡觉呢。”温山陵去了祠堂将看到的告诉了温山月。
“喝醉了?爹爹这个自称千杯不醉的人今日居然醉了?”
“嗯,不过我觉得倒是爹爹今日不想惩罚阿姐,故意醉倒的,毕竟今晚可是花灯会啊。”
“如此,那我不是白跪了吗?”温山月站了起来,理了理袍子,弹掉了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
“明日爹爹酒醒了,告知爹爹阿姐已经跪过不就好了,再说,我也可以替阿姐作证。”
“那便好,我要去和清欢游花灯会了,一起?”
“我才不要同你们两个小女子呆在一起,我自有人一起。”
“那便好,我就先走了,出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早些回来。”
温山陵撇了撇嘴角,小声道“这话不应该我嘱咐你吗?如今怎么颠倒了,搞的我才是女子一般。”
温山月也没细揪温山陵到底嘀咕了些什么,回屋换了件衣服,便出了尚书府。
谢清欢早已经早早地等在哪儿了,温山月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在这儿。
谢清欢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了过去“你怎的出来的这样晚?以前你可都出来的很及时啊。”
“这不是又跪祠堂了嘛”温山月不好意思地打开折扇遮住了半边脸。
“你莫不会又把温伯父请的教习嬷嬷绑起来了?”十分熟悉温山月的谢清欢一看她的表情就是了,“要我说呀,你这样的,本就不应该请什么教习嬷嬷,见一个绑一个,可是把宫里的人都得罪了个遍。”
“反正宫里的人都与我无关,得罪便得罪了吧。”
“你这么想也是好的,不过你入不入宫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再过三个月便是一次选秀了。”谢清欢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三皇子最近对你倒是颇为青睐?”
温山月皱了皱眉头,“呸呸呸,夏庭君那个人也是极其腹黑的,他要是对我青睐有加,那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被他看上。”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刚刚是说三年一次的选秀?”
“正是,粗略一算,我们两人的年龄刚好可以入选。”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游花灯会才是最重要的。”说完,温山月拉着谢清欢往临安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上走去。
月色悄悄笼罩了整个临安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商铺门前皆挂了各种花灯,走马观花地一大片,各商铺之间都相互比较谁家的花灯好看,谁家的花灯款式新颖,文人骚客也都可以为自己喜欢的花灯题字,作画,或者将花灯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以表爱慕之意。
温山月和谢清欢手里各提着一个花灯,各自点评着商铺门前挂好的花灯。
谁知前面却出了事,和香楼门口聚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地,温山月拽了谢清欢上前查看,原来是有人在和香楼内吃霸王餐,吃完饭临结账的时候交不出银子,店家看着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准备强买强卖,将人送到青楼,抵了银子,谁知这女子挣脱了人,跑到街上大闹了一番,此时正争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