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心总是乐观的,就像热恋的男女说不腻的爱你永不变。
年轻时只有愿不愿意,哪管值不值得。
未来是个沉重的话题。
欧阳映虹静静地看着一队年轻人,心思飘到了儿时的岁月。
当年被欺负时也有哥哥姐姐挺身而出,刚当上家主时也有人誓死追随守护,然后便是各自长时间的闭关修炼。
随着岁月的流逝,外界的种种消息传来,矛盾不知何时慢慢的产生。
她还记得在数次表决大会上,站在她这边的人逐次减少,最后的一次出行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都是曾经说过誓死守护的,最后却受了袭击差点道死身消。
若非遇上小天,若非小天有那件能隔绝神识的云隐衣。
……
……
众人沿着下山路缓缓的下行,马车驮着棺材走在队伍中间,发出吱吱的声响,看着有些像走镖的队伍。
高处看过仙境的全貌,走入谷底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更加的细腻。
风是那样的轻盈,轻盈的拂动着红叶犹如仙女舞动的衣裳,透过彩虹的光芒照着水雾形成七彩的云朵,脚底是浓烈的生命气息,一切都那么的生机勃勃,让人险些忘了这是谭文雀说的九龙吐珠。
……
“文雀妹子,你确定这是墓地?彭爷怎么看这都和落花洞的墓地完全不一样啊。”
“本喜鹊说的是宝地,又没说一定埋了人。”
“对啊,没埋人就不是墓地,和尚,要不你念一遍超度经文看看?”彭安说道。
“胖施主刚踏入居然就变聪明了,看来这真是一处宝地。”
“彭爷的聪明是天生的,和尚你嫉妒不来。”
“就胖施主这聪明劲,若不是跟着老衲早死了千百遍了,还嫉妒呢。”
“难道彭爷的方法不对?和尚你倒是说说哪不对了?”
“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就贸然打扰,万一对方出来如何应对?”
“这个,我们这么多人还怕?”
“胖子,和尚说的没错,我们最起码得了解对方是什么,怕什么,找好退路再动手,如果能知道他哪个门派修的什么功法最好了。”小天接着对谭文雀说道:
“小麻雀,如果埋了人,哪个位置可能性最大。”
“是小喜鹊!”
“别在意细节嘛,书生可是一脸期待着想见识玄宗的手段,是吧书生?”
“有劳文雀姑娘了,儒宗地处东域对玄宗不甚了解,小生甚是好奇。”
“没问题,交给本喜鹊。”谭文雀说着瞪了小天一眼,后者一脸得意的坏笑。
……
“从地势看来,那边湖中央的小岛可能性最大,但是气场又很奇怪。”
“请问文雀姑娘,如何奇怪?”
“白大哥你等会,我再看看。”谭文雀说是看,实则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
……
良久,满头大汗的她睁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文雀姑娘何出此言,莫非此处是凶地?”
“白大哥,不止是凶地,还是大凶之地。小岛上是正主,九条龙脉下各一陪葬,人数上就不比我们少多少,而且身前必定很强才会被主持这类葬法。”
“文雀姑娘的意思是并非偶然误入宝地的?”
“不是的白大哥,这需要很繁杂仪式,这阵能保持他们神魂不灭,一般人做不来,我猜测,九名陪葬者皆是圣者。”
九名圣者陪葬,可真不是随便一股势力能惹的,众人一致看向小天,他是队长。
“看我干嘛?该跑跑啊,轻轻的不要惊动了各位前辈。”
“天哥你不是说天道……”
“闭嘴!九名圣者跑出来你打还我打?没听小麻雀说他们神魂不灭吗?什么道也不如命大,撤撤撤。”
……
小天很没节操的带头撤离,刚才那阵大义凛然的说辞忘的一干二净。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踏夜现在的实力连一道显圣的神魂都拦不住,更别提九个外带一个不知修为几何的正主,禁区和外界不同,小天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显圣之上的强者或怪物存在。
……
……
“无聊啊,居然走了。”
“闭嘴!你希望有人来惊扰大人?”
“我只是感叹他们的眼光和识时务。”
“我也觉得可惜,就这么走了。”
“唉!我们太无聊了,时间就像断了腿的男人,走的真慢。”
“现在知道无聊了?刚才又不让我留下他们。”
“主人未醒前不可杀生,连坏事都不能做,这是当年那道士说的。”
“他算个屁的道士,谁说我要做坏事了?就不能用功法传承交换让他们陪我等一两万年?”
“呃!我没想到啊,要不把他们抓,请回来?”
“算了,早走远了,还是继续睡吧,哪年才是个头啊!”
……
空旷的仙境内响起了阵阵私语,有男有女,可惜小天他们听不到,估计听到了既不乐意也无法陪一两万年。
……
……
过了仙境,走了一个多时辰,踏夜众人来到了一处开阔的草原。
怎么禁区景色都这么美?这和外界说的不一样啊,吃人不吐骨头的禁区不是应该和鬼族领地一般阴森吓人吗?
不过越美丽越危险,这点众人刚领悟过了,这次没有贸然踏入,而是又提议让谭文雀观上一观。
“我刚才心神损耗过多需要休息两日才能再看。”谭文雀说道。
“没事,两日就两日,正好我们休息休息。”
小天说着寻了处相对高点的地方扎营。
远处是风光无限好的草原,风儿是那般温柔,小草茂盛翠绿,马儿高大强壮,或奔驰追逐,或低头啃着绿草,高空翱翔着几只雄鹰。
近处是踏夜小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张司司在教赵丹料理灵草。
彭安和小和尚负责生火烤肉。
书生在作画。
沈蓝儿和苏时雨负责戒备。
仙儿在陪着小天遥望草原风光,兰心也坐在小天身边看的却是北方。
欧阳映虹时而看着队伍里的每个人,时而发呆不知想些什么,似乎人就是她的风景,不管眼前的,还是回忆里的,只是有些回忆不太美好。
至于小鬼阿信,则依旧躺在棺材里没有醒来,棺材一直由马车拉着步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