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还有位置吗？”
姜君气喘吁吁地挤进楼外楼，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钻到柜台前。
她双手扶着柜台，期待地望着掌柜。
“小姐，您来晚了，小店已无空位。”掌柜和气地回道。
“不要啊！”
姜君哭丧着脸，噘着嘴哀怨道。
每年入冬，楼外楼都会办一场全鱼宴，寓意年年有余。
姜君自然不在乎这些寓意，她听说全鱼宴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味道无与伦比。
每盘鱼的做法都不尽相同，所用的鱼也都不一样。
但因桌数有限，且不接受提前预定，只能当天排队，故一桌难求。
姜君望着满满当当地楼外楼，她以为自己起的够早了，但还是低估了吃客的潜力。
“小姐，有位子吗？”跟上来的韵意找到姜君，兴奋地问道。
“去，把楼外楼买下来。”姜君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道。
“啊？姜府要做酒楼生意了么？”韵意不解地问道。
“买下来我们就可以吃全鱼宴了。”
姜君在心里给她老爹道了个歉，为了一顿全鱼宴她竟如此败家。
可是后厨传来的香气，让她实在挪不动脚。
“咳咳！小姐，我们其实可以等来年，不必急于一时。”
韵意干咳了两声，拉着姜君就要往外走。
“明年的全鱼宴还是今年的全鱼宴吗？”
姜君望着后厨的方向，面色严肃地问道。
韵意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只能下定决心走向柜台。
“掌柜，楼外楼卖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姑娘，您别是开玩笑吧？”
掌柜惊得顿了顿，愕然地问道。
“哈哈哈哈……”周围的吃客反应过来后，看着韵意哄堂大笑。
“怎么就开玩笑了？您就说卖不卖？”
韵意不知道他们笑什么，被众多眼睛盯得又羞又恼，大声问道。
“不卖。”掌柜干脆利落地回道。
楼外楼位于泽阳的中心，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问出这种话。
姜君顿觉气馁，看来今年的全鱼宴是吃不成了。
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从楼上雅间跑了下来。
“姑娘，我家主人请姜小姐去楼上坐一坐。”他看着姜君，对韵意说道。
姜君一听，两眼冒光，“带路吧。”
“小姐，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呢？”
韵意望着噔噔往楼上跑的小姐，无奈地提醒道。
但姜君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眼下还是难得的吃全鱼宴的机会。
待她进入雅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昭王，业王，还有万里风都齐齐看向她。
场面一度尴尬，非常想吃全鱼宴的姜君，正在脑海里搜寻开场白来缓解尴尬。
“姜侧妃，原来是你啊，那天你好威风。”
业王刘瑾瑜第一个站起来，跑到姜君身边乐呵呵地说道。
“不知殿下说的哪一天？”姜君行了个礼，不解地问道。
“就那天啊，你把毛贼打得满地找牙，真厉害。”
刘瑾瑜竖起拇指，不住地夸赞。
“噢！你说那天啊，一般般吧，我一介弱女子，独自在异乡总得保护好自己的。”
姜君恍然大悟地回道，想起那天揍小毛贼的情景。
看来业王倒是个不错的人，姜君挺直腰板，等着他请自己入席，好大快朵颐。
谁料刘瑾瑜意犹未尽，缠在姜君身边继续说着。
“姜嫂嫂方才也威风，竟要买下楼外楼，好气派！
不过这楼外楼的掌柜老谋深算，定是不愿卖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