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坏人!”
千寻被这个声音吵得要死,想随手拿什么东西去砸,但是就是提不上劲。
喘息着把眼睛缓缓撑开,视线有些模糊,却听那声音急忙喊道:“坏人醒了!坏人醒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啪啦啪啦地飞来飞去,晃得她头都大了。
千寻艰难地伸着手想拍它,它拍拍翅膀就溜了。
“什么玩意啊!”
千寻视线慢慢清晰,好像是个竹屋,她这是,又活了?
不会是又把魂魄穿到别人身体里了吧?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千寻听见脚步声朝她这边过来,艰难地把眼珠子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名青年男子。
一身青衫与这竹屋十分搭配,温润如玉的面容给人一种亲切感,眸光深邃而明亮,令人一眼就难以移开。
从他的眼眸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还是那个她,没穿!
“看来没死啊!”
千寻默默收回目光,轻叹一声。
她防了所有人,独独没有防碧芝,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奶奶又是怎么回事?
“姑娘想死?”尉迟天菱轻声一笑,千寻立马回道:“谁想死啊!”
说罢,她又叹了口气,“可是问题是,太多人想我死了。”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但是有点费劲,尉迟天菱好心扶了她了一把,“姑娘受的只是皮外伤,调养几天就会好的。”
“哇,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只是皮外伤啊!”千寻突然很倾佩自己的身子,铁打的呀!
“坏人!坏人!”那个缠了一整天的声音又来了,千寻这次看清了,是只鸟,青色的鸟,不像鹦鹉,却比鹦鹉还烦人。
“你才是坏人呢!再乱叫信不信我把你炖了!”
千寻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那鸟拍着翅膀落在尉迟天菱的肩膀上,小眼珠竟然跟着瞪她。
尉迟天菱笑道:“不怪阿青,是你从上面掉下来,把它的窝给压了,也还好是压到它的窝,要不然,姑娘这一下来,不死都得丢掉半条命了。”
“这么说来,还是它救的我啊!”千寻好奇地瞅着那所谓的阿青。
将屋子看了一圈,千寻突然笑道:“喂,你的鸟叫阿青,你从头青到尾的,这里又是竹屋,你要有多喜欢青色啊,你名字不会也有个青吧?”
尉迟天菱顿了下,适才说了两字,“没有!”
他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给她,“这是姑娘掉的,国公说了,三天后若是没找到你,就会给你办丧事,所以,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千寻突然一收笑意,眸光的平静被冷意渲染,紧紧地盯着尉迟天菱,“你怎么知道我是国公府的人?”
“玉佩。”尉迟天菱轻吐两字,起身道:“国公府有身份的人都有特质的玉佩,上面都会有他们的名字,我认得。”
“好吧!”千寻懒懒地靠着身后的枕头,“那你救错人了,我虽然是国公府的小姐,但是嘛,那就摆着的,你救了我,我那所谓的爹,不会给你任何报酬。”
“我救你为什么要你爹给我报酬?”尉迟天菱眸光含笑地看着她,千寻愣了下,连忙把眼睛移开,这个人,笑起来,估计男的都得给他勾了魂去。
千寻定了定神,说道:“我爹不给你报酬,我这一贫如洗的,更别谈啦!”
“那就先欠着吧,你的药好了,我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