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老头。”钱溢之已经看见了后面跟着出来的林瑶瑶,有些不耐烦跟华大夫这个糟老头子说话,他家老头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关了他这么久不让他出来,今天好不容易等着老头子这两天出远门求着母亲放他出来透透气,这些日子都快把他闷坏了,特别是听见钱满那个家伙说的,林瑶瑶这个贱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大摇大摆的在医馆里抛头露面,虽说是他钱溢之不要的女人,但是好歹以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抛头露面的丢他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贱人长得真不错!
被钱溢之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林瑶瑶浑身不自在,却是随着华大夫被钱家的狗腿子推了一下,又瞧见苏叶明显被打的模样,火气立马上来了,看着面前的钱溢之说道:“钱家少爷要找的人是我,在医馆里吵吵嚷嚷的,甚至打伤他人,是何意思?”
“什么意思!”钱溢之对于打人到是不在乎,到是本来想要羞辱一番林瑶瑶的心思被眼前因为生气而那张本来就绝美的脸上更加显得迷人的很,一个主意在他心里升起,脸上笑嘻嘻的回道:“是我的错,本来是打算给小姐道歉来的,可我手底下这些人粗鲁的很,伤了人,在下在这里赔礼了,望小姐莫怪。”
“滚,假惺惺的。”华大夫护在了林瑶瑶的面前,看着钱溢之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下的警惕不减,这钱家小子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瑶儿要是被他盯上了,那这辈子就毁了。
“我们这就走。”钱溢之在身后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人立马明白了,顺势还从钱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来,放到了医馆的台子上,钱溢之笑着冲着林瑶瑶拱了拱手:“这是我们对刚刚不礼貌的行为的补偿,告辞。”
钱溢之刚走,华大夫就嘱咐苏叶关门,好在刚刚钱家人闹了一番,人都走了关门也很方便,随即又转身叫着林瑶瑶:“钱家那个败家子肯定不会这么就此罢休的,赶紧走,我怕他有什么阴谋。”钱家人前表现的再不错到底还是有些风吹草动会被传出来的,特别是华大夫这种医术不错的,不少富贵宅子里经历过的人,那更加的知道不少,钱溢之走绝不是因为他是个君子,肯定是因为林瑶瑶那张漂亮的脸让他有了别的打算,华大夫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让林瑶瑶赶紧走。
华大夫能想到的,林瑶瑶当然也想到了,伸手拍了拍华大夫急得有些气喘的背安慰:“先生放心,瑶儿这就走,不会让他得逞的。”
苏叶警惕的从门缝里观察着,随后小声的说道:“外面没有异样。”
后门被悄然的打开了,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急匆匆的走了,只是那身影走了没多久,很快就有两个人跟随了上去。
“果然有跟踪的。”华大夫随即也从门口走了出来,看着走远的身影暗自骂了一声,随后这才招呼后面:“瑶丫头快走,苏叶那小子顶多到了菜场那里就要暴露了。”
“瑶儿在此谢过先生。”林瑶瑶倒是不担心苏叶,到了菜场那边人多了,再加上苏叶是华大夫医馆的小伙计大家都认识,钱家的人就算想下手也要想想后果,当下也不迟疑,匆匆走向了另外一边。
“车夫,出城,赶快。”林瑶瑶到了驿站附近,这里通常都有些做附近车马生意的,租一辆马车回双木村还是很方便的。
“姑娘,这就走。”一旁正在打盹的汉子被他的女人给踹醒了,麻溜的收拾好马车,让林瑶瑶上了车,帘子一放,这才跟自己的女人往外面一坐,在车辕上一抽,马车立马的前行了起来。
林瑶瑶坐在马车里面,里面还有着淡淡的花香,听着外面的声音,却是越发的不对劲起来,按说若是出城门,会越来越热闹,林瑶瑶挽起车窗上的帘子看了一眼,更是一惊,这方向哪里还是出城的方向了!放下帘子,林瑶瑶四下打量了一下这辆马车,这辆马车分明就是被改造过,车窗明显小于一般的马车,鼻尖又传来那阵阵的花香,林瑶瑶这才感觉自己有些无力,靠坐在车里,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意传来这才感觉有了一丝的力气,林瑶瑶心里暗恨,是自己大意了,眼下,想个办法逃脱才是最重要的。
“婆娘,这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汉子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眼悄然无声的车厢,低声问着旁边的女人。
“会有什么事,我们就只是负责送个人,你担心什么。”女人白了自己男人一眼,钱都到荷包里了,还在犹犹豫豫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这个男人真的是越看越窝囊了。
“可是,那姑娘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汉子犹豫着又开了口,这丧天良的买卖他早就不想做了,可是自己婆娘说了,儿子还要攒钱娶媳妇买地,家里爹娘还要养老,哪里都要用到银子,不这么干,等着那马车接送人的收入还不如回家从地里收拾庄稼呢,叹了口气,汉子决定,干完这笔,以后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
好在目的地不是很远,在林瑶瑶不知道第几次为了保持清醒用簪子将自己的手臂划伤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林瑶瑶将簪子藏好,闭眼靠在窗户边,装作自己昏迷。
车帘被拉开,一阵微风进来带走了那花香,随后林瑶瑶就听见了那钱溢之嚣张的声音:“干得不错,领赏去吧。”
随后就是那女人惊喜万分的道谢以及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漂亮,绝色。”钱溢之看着马车里美人儿,很满意的冲着后面的人吩咐道:“少爷我去沐浴一番,把小美人给我放到我屋子里去。”
好在钱溢之的跟班还是知道分寸的,安排了两个婢女来将林瑶瑶带到了屋子里,安置在了那满是脂粉香气的床铺之上,就小心翼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