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一道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华大夫出现在了林瑶瑶的门口,一脸的不赞同看着她,没等她反驳,直接气鼓鼓的坐到了桌子旁,看着林瑶瑶直接的训斥道:“你自己都顾不全了,找到你爹又如何,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孤独一生还是看着你的不幸,自责一生。”
“先生,喝杯茶,息怒。”林瑶瑶赶忙的起来给华大夫倒了杯茶,恭敬的递了过去。
“赶紧吃饭,吃完了我有话跟你说。”茶捧在手里,华大夫依旧没好气,喝了一口之后就出去了。
“小姐,华大夫昨天就在家里了。”青禾红着眼睛解释林瑶瑶的疑惑,还有姑爷跟阿清阿水几个,一个个的脸色都好可怕。
“昨天?我睡了这么久啊。”林瑶瑶夹了一筷子的菜,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嘴巴里,还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有点疼,休息了一下这才继续下一口,只是究竟这么吃的太慢,林瑶瑶也就将碗里的粥喝完,匆匆收拾了一下到堂屋去了。
堂屋里,华大夫坐在上首,孟凡臣在一旁端着杯茶陪着,两人也不说话,端着茶就这么慢慢的品着,直到林瑶瑶进门,两人这才统一的将杯子放下,盯着她看。
“先生,瑶儿让你担心了。”
“我问你,你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华大夫看了许久站在自己面前林瑶瑶,这才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教你医术是件好事,但是,现在看来......”
“先生,我......”林瑶瑶不敢看华大夫的脸,她害怕看见他失望的眼神,毕竟当初学医是为了躲避钱家,只是现在看来,她到底还是错了。
“你考虑清楚,还有医馆最近就不要去了。”华大夫等林瑶瑶继续说话,站起身准备离开。
“先生,瑶儿错了。”林瑶瑶却在华大夫起身的瞬间就跪在了地上,语气诚恳的说道:“瑶儿是当初为了逃避钱家才选择学医的,但是这段时间的学习,瑶儿真的很喜欢学医。”
“林瑶瑶,你给我起来。”孟凡臣却是在一旁急了,想要伸手将人扶起来,伸出去的手却被林瑶瑶推了回来。
“我做错了,先生生气是应该,作为学生,让先生生气是不该,先生想怎么罚我,我都愿意。”林瑶瑶坚定的冲着孟凡臣说道,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是,有些事她必须面对。
“让你放弃学医,你也愿意?”华大夫看着坚定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林瑶瑶,一抹复杂之意闪过眼睛,好相似的场景啊,当年,也有这么一个人跪在自己面前。
“不愿。”
“学医就这么的让你放不下?”
“是,学会了医术,救死扶伤对我这个小女子来说志向远大了点,但是,先生......”林瑶瑶抬头对上华大夫看着自己的眼睛道:“我要学医,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自保。”
“你!”被林瑶瑶的理由惊到了的华大夫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看着林瑶瑶倔强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的伤因为上了药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恐怖。片刻的安静,华大夫突然笑了,转脸对孟凡臣说道:“我就说这个丫头不会听话的吧。”
“你赢了。”孟凡臣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转身递了杯茶给林瑶瑶,看见她一脸的不解,不情愿的解释道:“还不赶紧拜师。”
“哦。”虽然还是不明白,林瑶瑶依旧乖乖的将茶俸给了华大夫:“先生,喝茶。”
“给我仔细听好。”华大夫笑呵呵的接过林瑶瑶的茶,坐回位置上喝了口:“以前是因为你说想学医理,我也就简简单单的准备教你学学简单的知识,就算是别人来求教,我也是会教的。只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瑶儿,你可愿拜我为师?”
“先生,不是,是师父在上,请受不孝徒林瑶瑶一拜。”端端正正的给华大夫磕了个头,抬头就看见孟凡臣不满的脸和明显对比的华大夫的笑脸。
“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孟凡臣边拉林瑶瑶边对着华大夫说道:“还有伤呢,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心疼的,还人家师父呢!”
“我这个做师父的不知道心疼,你这个做夫婿的心疼了是吧!”华大夫也是没好气,自己收个徒弟容易吗。
“师父,你别生气,别理他就是。”林瑶瑶暗戳戳地踩了一脚孟凡臣,随后又给师父的杯子里倒了些茶水。
“我多管闲事好了吧!”孟凡臣气呼呼的走了,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阿清阿水在门口站着,一脸的不爽:“好好站好,看看站得像个什么样子!”
“茶我喝过了,师你也拜好了,为师下面要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华大夫让林瑶瑶坐到一旁,观察了一下她脸上的伤,确定没有大碍这才继续说道:“为师的姓氏你是知道的,华乃是华佗的华,作为神医的后人,我希望你发誓,学到的一切都不可用来为祸百姓。”
“林瑶瑶在此发誓,若有损害无辜,必遭天谴生生世世。”
“行了,记住你的誓言。”华大夫点头,继续说道:“华佗祖师爷当年留下的医书在经过数代师祖的精心研究和发展,已经囊括了很多,你先前只是学到其中的一小部分,我丑话说在前头,会很苦。”
“瑶儿不怕苦。”
“那这两天先休息休息,我明天再过来。”华大夫起身,走到门口对着站门卫的两个说道:“你们两个谁送我一趟。”
“华大夫,请。”阿水微微欠了欠身,随后就跟在华大夫后面走了。
“阿清,何事。”等到林瑶瑶送完华大夫,阿清跟着进来,直接的跪在了那里。
“小姐,阿清失职,请责罚。”
“行了,起来吧。”钱溢之想要行事,就算阿清随时看着也是会有被他逮着空子的,再说,她受伤是因为自己想要钱溢之彻底死心才下的狠手,跟阿清无关。
“请小姐责罚。”阿清却是动也不动。
“阿清,我是小姐,我的话没听见吗?起来!”林瑶瑶倒是被阿清给气到了,直接的说道:“站好,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