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琳认识好长时间了,她什么脾性的人,许暖清楚。
没办法,只好给她发去了病房号。
“朋友要过来了?”
就在许暖斟酌着语气,准备和陆南岸说时,陆南岸就截话在先。
“嗯。”许暖点点头。
“那等你朋友过来了我再走。”陆南岸慢慢启唇,声音缓缓却很柔和。
许暖除却“嗯”以外,还能说其他的吗?
两分钟后,护士端着药进来,给许暖扎针,扎进去,回针,拔出来,来回好几次。
陆南岸拧眉,斥了一声,“你会不会扎针?”
“抱歉,这位小姐的血管很细,我……”
是了,她血管细,每次感冒要挂针,护士就要给她找好久的血管。为此,没少受扎针的苦。
“叫你们护士长来。”
就在许暖自我叹气惆怅时,陆南岸凉凉出声,截断护士的话。
“是。”护士点头,自知惭愧。
不敢怠慢,她急急的给叫来了护士长,路上也给护士长说明了情况。
护士长撇唇,深呼吸一口气,扫了这名护士一眼,没说什么。然后跟着她一块儿进了病房,也见到了许暖,及她身边的陆南岸。
“不好意思。”
护士长歉意微笑,然后看了一眼许暖手上的血管,最后扎在了左手大拇指侧,还扎得是留置针。
胶带绑得紧紧的,她的左手就跟缠粽子一样……
许暖心很塞,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护士长给调好针水的流速,对许暖特意的叮嘱:“权医生给你开了三天的针水,你这血管又不好找,这几天你得找个陪护,凡事注意些。”
许暖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但心却沉甸甸的。
而她旁边的陆南岸掏出手机来,拨了号码,在通话,唇角缓掀,声音低醇又有力:“霍离,找一个陪护到急诊二楼405病房。”
“陆总!”
许暖听到了后,恍神出声唤了陆南岸。
“嗯?”陆南岸挑眉,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许暖深呼吸一口气,说:“陆总,你我无亲无故的,已经帮了我很多。这些事情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是给你叫了人,不过,钱要你自己付。”陆南岸接起许暖的话,声调缓缓。
许暖:“……”
所以,这话的潜台词她可以理解成是:你想多了吗?
“那就好,不过还是很谢谢您陆总。”许暖微笑着,用称呼和语气划开了她和陆南岸之间的距离。
闻言,陆南岸轻轻蹙眉,最终,淡淡的应了一个“嗯”字。
很快,陆南岸让霍离找的陪护就过来了,四十多岁,叫阿红。陆南岸吩咐阿红将地上的残迹给打扫,也交代了她接下来三天要做的事儿。
没过多久,夏琳就风火推门进来,“许暖,你没……事儿吧。”
夏琳声调慢慢收缓,脸上神情变得惊讶,因为,看到了许暖身边的男人——
陆南岸!
“既然你朋友过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看到夏琳,陆南岸便起了身。
“好,路上小心。”许暖叮嘱了一句,陆南岸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与夏琳擦肩而过,然后离去。
夏琳更惊了,这还是那个矜贵寡漠的大总裁陆南岸吗?
“琳姐?”
许暖的呼唤,才将夏琳给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