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就出发去咸阳了。说是要收拾的,结果我就带了几件衣服首饰,还被他笑话了。说我们要去见的可是秦太子妃,穿成这样,人家怎么会见我们。不过,还好咸阳也有得卖,他打算在咸阳给我置办几身行头,毕竟人靠衣裳马靠鞍。
其实,战国时候的国土面积很小,还被分成了那么多国家,一个国家其实也没有多大。从邯郸到咸阳,也就1500里左右,额,好像也挺远的!我们的马车好,走得快,不过也花了四天的时间。我问他为什么不选两匹千里马,他说,路不平,千里马太快,路上会颠簸,况且我们也不赶时间。
虽然我们到了咸阳,可是王宫却不是我们能进去的。不过,华阳夫人有个哥哥和姐姐都住在宫外,这是我们的突破口。我记得,列传上说,吕不韦是先去找了阳泉君芈宸,还有华阳夫人的姐姐。
“历史只会记男人的名字,女人的都是什么夫人啊,只有姓,没有名,真是不公平!”我们在咸阳街头闲逛,想起两位夫人连名字都没有记录,有些不平。没有女人,历史怎么发现?要是没有华阳夫人,异人怎么当上王?
“也不全是吧,比如武则天,花木兰,穆桂英,这些不是都有名字的吗?”他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还举出例子来反驳我。
“武则天那是当了皇帝,史书能改写,留下名字是当然的啦!花木兰和穆桂英是民族英雄,才有全名的。看那些史书,讲的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就连平时说的话都记下来了,却偏偏留不下女人的名字!幸好我生活在现代!不过,我现在是在古代,以后呢,史书上只会有吕不韦这个人,是不会有李梦萱这个人的。”反正无聊,我滔滔不绝地在那说。我以为他应该不耐烦了,他却听得很认真。以前,我跟别人谈这些,她们都不愿意听。
“那等我当上丞相,就让人写一部书,是关于你我的怎么样?”他听了我最后一句话,于是对我说。
“历史上你就只有一部《吕氏春秋》,哪还有其他的书?”不可能的,还我们两的书,我想都不想。
他在咸阳早就买了一处宅子,虽然很小,不过,还是能住几个人的。这次,他带了很多奇珍异宝,准备送给华阳夫人她们。
我们逛了一圈,到了中午,找了家酒肆,点了几个菜,开始吃起来。
“你还记得吕不韦见阳泉君之后说了什么吗?”他一边吃一边问我。
说了什么?这个我还真的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好像色衰爱弛这个成语的典故就是出自这里。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神神秘秘地说。
“讲什么故事,你到底记不记得?”他好像看出来什么。
“那你听不听?不听我就闭嘴了。”我假装不理他。
“我的大小姐,你说吧,我洗耳恭听。”他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我要说的故事主人公正好也姓吕,她叫吕雉。”我正了正神色,开始讲故事了。
“吕雉我知道,她好像是把一个妃子的手脚砍了,眼睛挖了,舌头割了,脱光衣服,扔在猪圈让人观赏,还取名人彘。”他打断我自己滔滔不绝。
“是你说,还是我说?”我抱着双手看着他。
“您请,我闭嘴!”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不说话。
“这个吕雉是个大小姐,长得也是貌美,嫁给刘邦的时候,刘邦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亭长,三十多岁的地痞流氓。之前呢,刘邦看她年轻貌美也很宠爱她,但是,刘邦一当上皇帝,就后宫佳丽三千。那些美人如花似玉,而吕雉已经人老珠黄,刘邦早把吕雉抛诸脑后。更气人的是,刘邦还想废掉吕雉儿子刘盈的太子之位,不过就是因为他宠信的戚夫人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这不,吕雉被惹急了,才有了人彘的故事。”我一口气把这个故事说完。
“你讲得很好,不过这个故事和去见阳泉君有什么关系吗?”他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的意思是说,吕雉年轻漂亮所以刘邦喜欢,一旦她年老色衰就被抛弃。现在的华阳夫人也是以色侍人,等她老了,太子就会喜欢更年轻的。”我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说不定,华阳夫人和太子是真爱呢?真爱的话,是不会嫌弃对方老的。”
“真爱你个鬼啊,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真爱?有的话也是女人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我又开始为女人不平了。
“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吧!”听我这样说,他赶紧辩驳。
“就打死,打死你!哼,你也是个大猪蹄子!”
“好好好,我是大猪蹄子行了吧!你的意思是说,华阳夫人现在虽然年轻,但是她总是会老,总有一天会被嫌弃。吕雉有儿子都留不住刘邦,华阳夫人连个儿子都没有,以后老了,下场会更惨。我说的对不对。”他不跟我争辩了,又回到了正题上。
“Bingo,答对了。算你聪明!”我笑了笑,继续吃菜。
“阳泉君的官位都是依靠他妹妹,他妹妹失宠,他也要跟着失宠。既然这是他的弱点,我们抓住这个弱点,再给他好处,不怕他不用心促成异人的事。”他继续说。
“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那我就不用操心了,等你好消息!来,干一杯,祝你成功!”我倒了杯茶,举起茶杯对他说。
“哪有祝人家成功喝茶的?”他又好笑道。
“以茶代酒不知道吗?你到底干不干?我手都举累了。”我假装要放下。
“承您吉言!”他只好倒了杯茶,跟我碰了一下,我开心地喝下去了。
回去后,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告诉了我们阳泉君的习惯日常,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下朝,下朝从哪里经过之类的。
他假扮成珠宝商人,在阳泉君下朝的必经之路等着,果然等到了,他赶紧迎上前高声叫卖。这次他带了一些奇珍异宝,其中有颗夜明珠,是他高价买来的。我记得小时候有看过一个电视剧,叫吕不韦传奇,里面也有一颗夜明珠,叫做皓澜,于是我跟他说,不如就叫它皓澜吧。阳泉君果然看上了这颗皓镧,向他询问价钱。
“大人不日将有杀身之祸,何来闲情收藏珍宝?我对他说完,他就勃然大怒!”回来后,他就跟我描述当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