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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王望旺在汴州搞内政

灰宁州,范希正并不知道朝廷的动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复起之日。只是一如既然的心忧国家,仔细的思索国家的问题和出路。他的女儿范诗茵很贴心,一直陪着他,开解他。

赵嫣然更是失去了往日的尊贵生活。

...

汴州,王望旺的处境很微妙。表面上看风光无限,实际上,他上任的阻力很大。

三个宰相里,刘石庸和寇西仲都是正直的人,对这种不太合制度的做法很反对。还好皇帝强势,另一位宰相章后惇巴结皇帝,参知政事黄钦若也和皇帝统一战线,王望旺的上任才顺利完成。

聊的时候,王望旺说的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的很有道理。做起来呢?很多人都希望王望旺不是纸上谈兵。

王望旺做出的第一步很像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书呆子。两个公告,第一是提高农业产量的措施,招募懂农业的人。上至在职官员,下到普通农民,甚至包括罪犯,只要有农业方面的心德,你都可以当面和王望旺组建的工作组说。第二个措施就是裁汰官员,明确提出要裁掉一半。

别说外面了,王望旺的妻子和“内宰相们”都不理解。

受教育程度最好的官二代张淳静说到:“没搞错吧,罪犯都可以和你见面。本来是好事,这下要把你累死了。”

梅韵雪也说:“我不是官也明白,你一次淘汰下来一半的官,这得得罪多少人?”

赵欣怡也问:“这会不会影响到统治根基?”

众女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说着,只有苏蕾还一句话没说呢。众人也发现了苏蕾的异常,到后面时都停下来了,看着苏蕾。

王望旺也笑着问苏蕾:“你今天怎么没有问题问呢?”

苏蕾答:“我在想一个问题,你说的裁撤一半,是先裁中央还是先裁地方?一共分多久完成?”

王望旺哈哈大笑,不理其他人的目光,亲昵的摸了摸苏蕾的头,说到:“蕾儿,很好。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话是我说的,别人以为我不知道轻重,搞不好真的做得出来。要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做京官。我先吓唬他们,等他们心里已经认为这是事实了。我在卖给他们面子,把裁撤人数减少。”

众人明白了,这应该也是一种心理博弈。

王望旺接着说到:“多长时间以内不见任何人,什么时候见哪些人,第一批裁撤多少人,这就是咱们现在要讨论的。”

讨论完了这个,王望旺说到:“之前有一次其实没把游牧民族问题说完,这次回汴州才说清楚。同样,这次的措施也只是一批,后面还有。眼下,你们陪我去一趟监狱。”

众女:“……”

王望旺笑着说:“去监狱听取他们对农业生产方面的意见呀!要让他们知道,我说得出也做得到的愣头青!”

一个多月的时间,王望旺裁撤了十分之一的京官,并且很快朝地方下手,微调了一些地方官。同时,王望旺的后招来的很快,采取了类似于考成法的方法,以此作为下一批淘汰的依据。皇帝赵烨臻的配合力度也很大,就像当面秦孝公一样,赵烨臻不等声色的解决各方反对势力。宰相章后惇是尚书省的正长官,负责执行政令,他是坚决按皇帝意思来的人,在事实上保证了王望旺的施政。参知政事黄钦若也带着一批皇帝亲信坚决配合。

如此持续了半年时间,皇帝赵烨臻突然又出大招。计划之中的恩科取仕。

恩科的特殊性在于他的时间和考试内容。通俗的说就是皇帝是新的,我高兴,所以亲自选一批。以后你们这些被选上的就是我的学生了。这些人要感谢谁就不言而喻了。另一个特殊性在于考试的内容。王望旺专门出了一些有趣的题目,安排了一些特殊的流程。

恩科当天,所有人先参加了一次跑步测试,理由也很简单:当官是让你做事的,也需要一个好身体。

跑完步就答题,答的是一些类似心理测试的题目。这些人都在相对疲劳的状态下,答题时间也有限制。

第三轮是一部分类似科举考试的题目。

前三轮并没有淘汰人,只是分别记录好。

第四轮类似面试的自我介绍,选在了一个皇帝可以看到的特殊地方。王望旺组建的工作组负责提问,参加恩科的人回答,皇帝赵烨臻是看得到也听的清。

第四轮过后,结合前三轮的成绩就淘汰人了。

第五轮就是殿试了。皇帝当场出题,考生战场答卷。

五轮过后,一批天子门生诞生了,一部分进入太学院,一部分做候补官员,一部分直接放到基层岗位历练。

恩科结束了,具体操作的问题就摆在面前了。最大的问题是:淘汰了多少官就补进去多少;还是淘汰十个补进去五个,提前开始落实裁撤。

赵烨臻有点苦恼的问王望旺:“好不容易撤下来这么多,我还真不忍心一下子又补回去。可是,新选的对咱们更拥护,我又想让他们早点成长。”

王望旺答到:“要不我在替你裁撤一批。反正有你罩着我,我也不怕得罪太多人。”

赵烨臻说:“也好,你敢做,我就敢支持。”

结果,王望旺根据半年来的考评,对汴州所有官员打了个综合分,皇帝赵烨臻秘密看过之后,稍稍做了点调整。王望旺拿着最新的名单,一口气又撤掉了超过十分之一的官员。撤完之后立即进行一些人的职位调动。

这个很好理解,也都能接受。比如说,考核过程中,刑部的十名属官撤掉了九名,礼部的十名属官撤掉了一名,两边就需要把人匀一匀了。

做完了这些,王望旺算是得罪了不少人了,剩下的人也忧心忡忡。大量的人有关系或者直接上疏,只为了弹劾王望旺。赵烨臻虽然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是依然被眼前发生的事吓了一跳。现任皇后,现任皇太后,朝廷大员,亲戚,也都明着暗着让皇帝制止王望旺。人太多了,实力很强。

之前的风声是裁撤一半,很多人就托关系,章后惇和黄钦若等人落下来不少人情。到了这时,情况已经严重了,矛盾也趋于尖锐。赵烨臻经过慎重考虑,取消了王望旺特使的职位,改任户部右侍郎。这个安排很明显,是让王望旺长期抓经济了。

所有人还是不满意,还担心王望旺复起。

回到住处,王望旺难得又恢复了空闲。赵欣怡柔声劝着:“夫君,要不你还是避避风头吧。”

梅韵雪也说:“虽然是计划之内的事情,结果真出来了,还是挺担心的。”

张淳静说:“到了这一步还支持咱们的人我都记录好了。”

说了一会儿正事,温箐箐说到:“女权协会最近发生了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管管。汴州这边的女权运动意识还在第一阶段。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军队。”

不等王望旺回答,苏蕾却问:“户部右侍郎,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你真的打算搞经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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