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驱车驶出雨湖别墅。
这时候,一艘漂浮在雨湖水面的小游船上。杜红尘坐在座椅上,手里举起一个望远镜,正看向姜河。
“竟然出门了?很好!”
杜红尘丢开望远镜,从脚下的一个黑箱子里,取出了一架类似于小孩子玩具模样的旋翼机。
只不过,这架旋翼机的机身和旋翼上,竟然铭刻着一条条古怪的纹路。
伸手一抛,旋翼机呼啸而起,豁然冲上了数千米高空。
更令人惊异的是,旋翼机周围,竟然笼罩着一层白茫茫的云雾。
这就是杜红尘的“蜃气”。
包裹在云雾中的旋翼机,就像一朵漂浮在天空的白云。
……
姜河开着车一路赶往易家桥。
不久之后,前方出现了一片青山绿水。
这里已经是潭城郊外了。
穿过一条古老的石拱桥,对面就是座落在山丘,原野和河流之间的易家桥农家乐。
姜河以前没来过这地方。不过,身为潭城人,自然不会找不到位置。
把越野车开进农家乐的停车场,下车之后,姜河惊讶的发现,整个农家乐里竟然没有什么客人。
郑元江竟然包下了整个农家乐?真是大手笔啊!
姜河笑了笑,也没在意,举步朝农家乐里面走了过去。
“姜爷,您来了?”
刚刚走出停车场,姜河就看到郑元江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只不过……
看到郑元江的一刹那,姜河的眸子微微一缩,心头暗暗一声冷笑。
买马匹!郑元江如果是个超凡者,他还开什么建筑公司?
在这个郑元江身上,姜河的“气息侦查”明显感觉到一股带着丝丝阴寒气息的超凡之力。
如果这不是别人假扮的,姜河可以把眼珠子都挖出来!
心里买马匹,脸上笑嘻嘻。
姜河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朝郑元江满脸微笑的打着招呼,“老郑,你也太客气了。居然还包下了整个农家乐。太破费了啊!”
“应该的!应该的!”
郑元江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模样,“姜爷您是什么身份?我自然不能让那些俗人打搅了您的雅兴。”
“哈哈哈哈!老郑,你有心了!”
姜河一脸十分受用的模样,笑着打了个哈哈,而且还很情切的伸手拍了拍郑元江的肩膀。
只不过,一个“血之瘟疫”,无声无息的落到了郑元江的肩膀上。
想要算计你家姜爷?嘿嘿,你们真有勇气。
鲜血之力与死亡之力融合而成的“血之瘟疫”,只要姜河念头一动就可以激发,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一路笑嘻嘻的商业互吹,姜河跟着郑元江走进了农家乐的餐厅。
餐厅里摆放着一张大圆桌。
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侍立在餐桌边。两个男***员,推着餐车,运送着菜肴。
在柜台后面,还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似乎是农家乐的老板。
但是,在姜河的“气息侦查”之下,这些人都特么是超凡者。
一群超凡者开农家乐,那可真有意思。
“欢迎光临。”
当姜河走进餐厅的时候,服务员和老板,一齐向姜河躬身行礼。
看到这些人行礼的动作,姜河的眸子又微微收缩了一下。
鞠躬的动作好标准,好熟练,似乎这些人经常这么鞠躬行礼。
如果不是感应到他们身上的超凡气息,姜河还不觉得有什么,最多就是农家乐的礼仪培训很严格嘛。
但是……鞠躬行礼这么标准的超凡者,姜河马上想到了东海之外的某个国家。
有意思了!竟然是倭奴来九州境内搞事?还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国外的超凡者,在九州境内搞事,那就等于活腻了。九鼎镇神州,连超凡九阶的奥西里斯都栽了,何况你们?
“哎呀!客气了!客气了!”
姜河一副江湖豪客的模样,大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将身前的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一个个搀扶起来。
而且……手上还带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小动作。
两个女服务员虽然脸上仍然带着甜甜的笑脸,但是心头一阵鄙夷。
果然跟资料上说的一模一样。姜老虎出身低微,就是个江湖草莽。虽然实力不差,却脾气暴躁,脑子……几乎没有。
看来这次的任务很轻松就能完成。
女服务员偷偷的拿眼睛瞟了郑元江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松笑意。
然后……姜老虎又有惊人之举。
伸手扶起了两个漂亮的妹子之后,他竟然又朝男服务员走了过去。
“辛苦你们了!辛苦你们了!”
嘴里瞎扯着,姜河一个个拉起男服务员的手,亲切的拍打着,场面似乎有种不可描述的诡异感。
看到这一幕,餐厅里的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古怪。
莫非……这个姜老虎还有断袖分桃的龙阳之好?
更令人惊讶的是……拉完了男服务员的手之后,姜老虎竟然连柜台后面那个四十来岁的“老板”都不放过。
姜老虎……真是恐怖如斯!
这一刻,所有人心头都涌起了一股古怪至极的感觉。
姜河当然是故意的!
要给每个人送一份“血之瘟疫”,那就不能在乎别人的目光。不能“知男而退”,必须“迎男而上”。
“姜……姜爷,您请坐!请坐!”
郑元江在“老板”求助的目光中,连忙走上前来,拉着姜河坐到了餐桌边。
“服务员,上酒。”
郑元江朝服务员吩咐了一声,笑着朝姜河说道:“姜爷,今天咱们好好喝一个,不醉不休!”
一名女服务员连忙打开了一瓶酒,给姜河满满的添上了一杯。
“姜爷,您请。”
笑语晏晏,素手盈盈。女服务员风姿款款的端起酒杯,递到了姜河手里。
“真是好酒啊!”
鼻翼耸动了几下,姜河接过酒杯,满脸欢笑,似乎十分满意。
买马匹!如果不是老子有“侦测毒素”,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一杯毒酒呢!
“这酒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姜爷,您多喝几杯。”
郑元江端起杯子跟姜河碰了一下,“姜爷,我干了,您随意。”
“我随意?”
姜河端起杯子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郑元江。
“呃!是的,您随意。”
郑元江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很好!既然随意……”
姜河将手中的杯子一甩,“那我就不喝了。”
“嗯?”
郑元江愣神了。这个姜老虎,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我这不是客气话么?
这就尴尬了!
花了老半天功夫,准备了这杯毒酒。你特么不喝了?这还怎么玩得下去?